第64章 術業有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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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在江晚的設想中,聽雨樓就的基本結構,就是這十個房,眼下這十個房每房五人,合計五十人,全部都整整齊齊的坐在他的麵前。

    聽雨樓既然是作為王府秘密力量的存在,人員的選擇上,必定是精幹為主,少了成了不事,但是多了也過於臃腫龐大,江晚看來,人員控製在一百以內,無論是從指揮,行動,還是財政,人事上,都是最好的選擇。

    這下麵清一色的少年,都是十四到十六歲,超過十七的人,就沒有來到這莊子的資格了。

    即便是通過舉薦和選拔,被送到這裏的來的在五十人,在經過一係列的訓練後,能不能一個不少的從這莊子走出去,誰都說不準。

    所以,江晚沒打算告訴眼前這些少年實情。

    想知道實情,等他們所有方麵都合格了再說吧!

    “你們的父兄,送你們來這裏來,是讓你們學規矩,學本事,是送你們來吃苦的!”他看著下麵整整齊齊的人群,朗聲說道:“實際上,你們被送到這裏來,你們的父兄都已經和咱們府裏簽了生死狀,也就是說,若是學不出規矩和本事來,死在這莊子裏,都不會有人為你們喊冤!”

    江晚的話,引起下麵少年的一陣微微的騷動,顯然這種事情,這些少年中有人還不知道。

    “不過沒關係,生死狀現在還在我這裏,但凡有疑慮的,現在就可以從我手中拿走自己的生死狀,然後走人!”江晚大聲說道:“趁著天還沒黑,你們現在走了,我就當你們從來沒來過這裏,大家和和氣氣!”

    少年們不少人在吸氣,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說要退出。

    “不錯,至少沒有臨陣脫逃的!”江晚滿意的點了點頭:“壞處我先說了,現在就說說好處……”

    “你們在莊子裏,將要學到各種本事,從街頭巷尾打聽消息,到刺殺捕拿犯人;從軍中列陣廝殺,到各種江湖門道,你們都要學,隻要你們的隊正教你們什麽,你們就學什麽,每個房的隊正是固定的,但是每個房的成員,卻不一定固定,資質差的或者不夠努力的,或許一個房的本事都學不好,但是資質好的又勤奮的,可能去了好幾個房學本事,而你們學成之後的待遇,將和你們學到的本事息息相關!”

    江晚給這些少年們畫著大餅:“隻要能從莊子裏學成出來的,一個出身那是可以保證的,將來就是你們在京營中曆練,起步也是上二十六衛的小旗,順便說一句,在咱們府裏,小旗連給人端茶倒水的資格都沒有,看大門的都是一個總旗,有沒有資格能進府裏做事情,那就看你們夠不夠優秀和努力了!”

    下麵的少年,又開始嗡嗡起來了,江晚的說法太過於嚇人了,少年人大多數都是有些懷疑——這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我叫江晚,江東兒郎的江,大器晚成的晚,是這裏管事的,如果沒人上來取你們的生死狀的話,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人了!”

    江晚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們,等了好幾秒,見到所有人都沒有動靜,他微微的一笑:“好了,那就這樣吧,各房隊正帶他們回去!”

    在他身後的各房隊正,等到他離開之後,一個個走了出來。

    “甲字房的,到這邊……”

    “丁字房的,跟我走……”

    轉眼功夫,每一房的隊正,都找到了各自的下屬,少年們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隊正們,在他們看來,那位叫江晚的管事的,距離他們太遙遠了,倒是眼前這些隊正,才真正傳授他們本領,決定他們前程的人。

    “王勁鬆,趙虎臣,宋大壯,怎麽傻頭傻腦的,都給我滾過來!”

    丁字房的隊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眉梢處隱隱有一道疤痕,讓人一看就十分凶悍的樣子,王勁鬆看到自家隊正這個樣子,反而暗暗有些歡喜,真正有本事的人,脾氣都不大好,自家隊正顯然就是這種人了。

    “看你們幾個呆頭呆腦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你們當中教出一個能用的來!”

    丁字房的隊正歎了口氣:“我叫任勞,不過沒事的時候,叫我頭兒就行,我不大喜歡人家叫我的名字!”

    王勁鬆聽這名字,臉上頓時就是浮現出一絲笑容,任勞眼睛一瞪就看了過來:“你笑什麽,我的名字很好笑麽?”

    “不是,頭兒!”王勁鬆急忙解釋道:“我就是想起個詞兒來了,沒有不敬的意思!”

    “任勞任怨是吧!”任勞冷冷的看著他。

    王勁鬆不敢回答說是,隻是陪著笑點了點頭。

    “任怨是我兄弟,就是庚字房做隊正,若是你有機會去庚子房的話,我會告訴他,你對我們兄弟兩人的名字,有些不大滿意……”

    “沒有,絕對沒有……”王勁鬆急了,連連擺手,還沒開始得罪自家隊正就算了,還一下得罪兩個,這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

    “對了,頭兒,剛剛管事大人說,每一房教授的本領都不同,您是要教我們什麽本領啊?”

    趙虎臣不動聲色的開口,岔開了話題,說好了五個人一起共同進退的,自然不能看到王勁鬆一個人吃癟。

    “我麽?”任勞果然被趙虎臣的問題給帶偏了,回過頭來,看著他們:“打打殺殺那些東西,我可不會,你們要學,得去別的房學了,其實,我算是一個郎中……”

    “啊!”

    幾個少年忍不住叫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凶悍的好像隨時和人幹一架的隊正,居然是個郎中。

    “那咱們豈不是要跟著您學醫……”趙虎臣哀鳴了起來:“那得學到什麽時候去啊,就是打小就開始學醫,沒個十年八年,也不敢說自己學會醫術啊!”

    王勁鬆等人,也是有些失望的看著任勞,那臉色要多苦就多苦了。

    “和人家學醫術不同,跟著我學醫術,倒是沒那麽複雜,也要不了那麽多的時間!”任勞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別的郎中研究醫術,是為了怎麽將人給治好,我這醫術恰恰相反,我是怎麽研究將人治不好!”

    他森森一笑,整個屋子仿佛一陣陰風吹過:“人家治病要錢,我治病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