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不眠之夜早朝啟,尚書安陵憂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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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羽分分合合,回到燕北,要徹底放鬆一下,和諸位妻妾好好團圓歡聚一番。
    白若蘭、上官雲沁、長孫無垢、田言、洛離、黃飛燕等女回各自別苑精心打扮一番,畢竟妻妾有很多,但王羽隻有一個,若不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示出來,如何能贏得丈夫的溺愛和幸寵呢?
    王羽被八個婢女沐浴更衣,個個都是美女,曾柔、周妙彤這兩個曾經被王羽寵幸過的侍侍亦在其中,大半年不見,這兩個小妮子也都生的越嬌俏絕美了。
    連根手指頭都沒有動,渾身上下無處不被搓洗的幹幹淨淨,按摩的舒舒服服,把雙嫩白如玉的小手在他強壯的身體上捏來捏去,腳、腿、腰、肩膀、後背每一處皮膚都被八個貼身侍奉的婢女弄得鬆爽,享受著真正帝王的待遇!
    此時才覺,什麽帝豪,什麽天上人間,那些俱樂部、大酒店的服務哪有這麽到位啊,這麽多絕色少女心甘情願地服飾著你,現在的王羽,早就已經不再想回到藍星了。
    住在大將軍府,就好像住進了女子學院,裏麵所有美麗的女子都屬於你一個人,這種奢侈感,在藍星,他哪能體會得到!
    想到此處,內心一驚,自己這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貪婪美色,沉溺酒色,很容易玩物喪誌,想想曆史上的那些君王,上下五千年,不下數百位,但這些所謂的真命天子,有幾人做到賢明,在曆史上留下美譽!
    都他媽的昏庸無道,要說住進這樣的奢侈環境,想不昏庸都難啊!
    王羽警惕起來,自己穿越到天啟,可不是隻想著做昏庸君王的,要有所作為,完成宏願,安邦定國,建立千秋偉業,在曆史上留下光輝的一頁。他相信,隻要效仿神武帝之舉,完成一統大業,曆史自然會記載住他的豐功偉績!
    拋開了這些邪念和欲念,王羽清醒起來,整個身心再次澄明起來,站起身,由侍女為他穿戴好,一襲鑲嵌金絲的錦袍,使王羽顯得更加神武。
    「將軍,諸位夫人都在精心打扮,您要去哪個院內轉轉,奴婢前去傳話!」周妙彤見王羽穿戴好後,似乎要出去,試探地問道。
    她自然是希望王羽去白夫人那裏的,她們兩個本就是白夫人身邊的侍婢,白夫人恩寵不絕,她們的日子才會越發好過。如果,白夫人不受寵幸了,她們在丫鬟之中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雖然說,當初白若蘭不堪征伐,故而,她們兩個因而得了機會與王羽一夜荒唐。不過,她們清楚,這不代表什麽。說白了,整個將軍府的女眷都是將軍的私人物品,不代表一夜荒唐後就絕對能夠擺脫現在的地位,關鍵,還是要看主人家是否高興。
    隻不過,最近城內的各種小道消息,明顯是不利於白夫人的。
    一旦長公主真的嫁過來,必然隻能是正妻的位置。那個時候,作為原本正妻的白夫人處境堪憂。
    王羽輕輕一歎「去墨蘭軒吧!」
    墨蘭軒,就是白若蘭所處小院的名字。
    這個時候,王羽其實是不大想去白若蘭那裏的。
    王常對於王羽有著深刻的了解,王羽對王常也不是一無所知。
    以王常的性格,他所要做這樣的事情,真要是有必要的話,他絕對會不擇手段做成,隻看這件事情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已。
    然而,事實上,他心裏麵未嚐就沒有期待這件事情的發生。
    故而,他心中對於白若蘭多少有愧。隻不過,於大業而言,這微不足道的愧疚並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隻不過,白若蘭身為正室,於情於理,王羽今夜也隻能去她那裏。
    ……………………
    「前幾日裏,你姑父來過了!」
    「今日,又且來了一躺!
    」
    皇宮的一處宮殿之內,一個身材的高挑的女子,語氣之中盡是哀愁。
    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清麗的臉蛋上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正是原本的東方貴妃,如今的太妃。
    原來太妃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
    她身著金色紗衣,裏麵的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
    這般模樣,絲毫看不出如今這位貴妃娘娘已經是三十有九,眼看著就即將四旬了。畢竟,長公主如今都已經雙十年華了。
    「那位姑父,真當就如此不留任何的餘地嗎?」長公主無奈哀歎道。
    所謂的姑父,指的當然就是王常了!
    先帝那一輩的公主不少,足足有十幾名,但嫁到燕北的,也就隻有一個。
    而鎮東城這些天的小道消息,長公主皇甫靜雅自然也聽說過,她自然猜測的出來,那位姑父這幾天連番來尋找她的母後,當然是為了所謂的婚事。
    這件事情,天狼關之戰前,王常就已經側麵提過了。
    隻不過,被她們兩個暫時糊弄了過去。
    而那個時候的王常,倒也沒有逼迫的太緊。但如今看來,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躲都躲不了。
    憶乃昔年,她也曾與王羽為友,連同其餘幾人,吟詩作賦,月下對飲,倒也好不快活。
    但這般日子,就持續了短短的幾個月。
    年終大考,出征梁山,自此三王之亂,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當年的幾位友人,王羽與趙匡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包括她在內的四女,也多有不順心之處。包括如今已經是鎮東夫人的白若蘭,相信這件事情,同樣也是把她放在火架子上烤。
    想到這裏,長公主皇甫靜雅露出一絲冷笑,那父子二人還真是一脈相承,都是如此的薄情寡義,又何曾顧及過白若蘭的想法?
    而當年的他們或許為友,但現如今,物是人非。
    皇甫靜雅自然不會忘記,她的兄長皇甫明澤是為誰所殺!她也不會忘記,她的嫂子已經身懷六甲,但卻被薛仁貴由長戟直接挑開了肚子。
    事實上,當初的時候,薛仁貴有什麽辦法?
    原本以為掌握的黑騎,卻發現上麵還有一個主子,並且那位主子一番話,他的命令是徹底沒用了。那個時候,皇甫明澤都已經被黑騎殺死了,麵對黑騎虎視眈眈的一眾將佐,他薛仁貴也隻能用這種辦法來表明態度了,雖然這種辦法殘忍了些,但至少不是對自己殘忍。
    故而,讓她與王羽未來同床共枕,她實在是難以突破心裏的那一關。
    在這亂世之中,為了生存,她或許可以對自己的仇人笑臉以待,刻意的讓自己忘記這些仇恨。但是,如果還要讓她去侍奉自己的仇人,那卻是萬萬不能的。
    「你姑父答應你姑姑了,日後,如若你誕下子嗣,將會全力扶持其成為鎮東之主!」東方雪柔無奈一歎道。
    殺子之仇,她心中又如何不痛?
    但是,她又能如何?
    若是報仇了,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自己也要死,甚至不僅是她自己,還包括她的女兒,如今她在這世上僅存的寄托。並且,她真的這樣做了,就連她的家族都會站在她的對立麵。
    心中無懼的人,是最可怕的人,而心中有懼的人,卻是隻能作為
    別人手裏的傀儡了。
    而王常這一回給出的條件,確實是讓人心動。
    名義上說是鎮東之主,但現如今,王鵬飛之心,昭然若揭,與其說是鎮東之主,倒不如說,日後,王鵬飛真的成就大業的話,這個孩子將會成為日後的大蒼之主。當然,或許那個時候的大蒼已經不再是大蒼了。
    而這個條件,王常這並非是答應她們母女的,或許在王常的心中,根本就不會在乎她們母女的想法。
    王常比之王羽或者是先帝,他們本身就是同一類人,都是同樣的薄情寡義。隻不過,王羽或者是先帝是對所有人都薄情寡義,而王常,在他的心中還留了一絲柔軟,一抹底線。
    但不得不說,這個條件足夠讓她們動搖了。
    未來的皇帝,如果身上依舊有皇甫家的血脈,那大蒼未必不可能死中求生。
    甚至,如果真的有皇甫靜雅的兒子,登上皇位的話,那這個孩子身上屬於皇甫家的血脈,可是王家血脈的兩倍。
    這也就是王常所打的主意了,日後,靖王、威王這兩位要是不爭氣的話,但真的有這麽一個孩子,保不齊皇甫家的那些老家夥就會有動心的。
    而皇甫靜雅在聽到王朝居然開出這麽一個條件之後,也不由得心頭一顫!
    她身上亦流著皇甫家的血脈,作為皇甫家的人,她們是最希望看到皇甫家的天下,可以延續的那一個。
    王常的全力扶持的承諾,不可謂不重。
    至少,目前,作為正室的白若蘭,如今,他雖然有子嗣,甚至是目前王羽唯一的子嗣,不過,到底白家底子淺了一些。
    並且,天京之戰過後,白尚雖然被王羽「請」來了燕北,但卻一直都閉門不見客,連王常、王羽都直接被拒之門外,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當然,王羽雖然被拒之門外,但出於對老泰山的關切,依舊派人緊密「保護」著自己的這位老泰山。
    母女倆人想到這些煩心事,都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今夜,對於很多人都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天色未明,皇宮之外是一片廣闊的平地,人聲喧嘩,不少馬車和轎子停留下來,城門口外聚集了不少官員,鎮東城內的各式文武還有各殿學士,武將文官先後抵達皇宮之外。
    皇城之上,插著大蒼龍旗,還有許多顏色的旌旗,紅的、黃的,甚是顯眼漂亮,城頭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有鐵甲駐守,戈鋒明亮,氣勢威嚴。
    雖然這座皇宮是由原本的刺史府改的,相比起真正的皇宮來,不管從哪方麵來看,似乎都寒酸了許多。
    但是,該有的規矩,卻一點都沒有少。
    皇宮所在,盡管外麵守候的都是朝廷重臣,但不到開宮門的時候,誰也不會放行,這就是朝廷的規矩。
    不一會,暫代吏部尚書的趙安陵落轎子了,不少官員上前搭言問候。
    「尚書大人,大將軍今日早朝都會參議哪些大事啊?」
    「是啊,大將軍久未上朝,這次第一次早朝會,會如何議政?」
    不少文官圍攏在趙安陵身邊,問起今日朝會,畢竟時隔將近小一年來,王羽第一次召開早朝,很多官員難免有些擔心,萬一回答不好,會不會降罪處罰,畢竟麵對君王,做臣子的難免有些戰戰兢兢的。
    王羽雖然還沒有正式稱孤道寡,名義上還不算是君,但是,王羽之心,昭然若揭,在大蒼的北地,和君沒什麽區別。
    趙安陵輕歎道「這個,老夫也不知,等會上朝自然知曉了,知道諸位大臣把本職做好了,有自己的政績,自然會得到大將軍的賞識。」
    一朝天子一朝臣,趙安陵知道,他這一把
    老骨頭,怕是已經幹不了幾年了,遲早都得給後麵的人讓路了。
    要不然的話,後麵的人也該心急的。
    他由原本的燕北道刺史,到了這個小朝廷搬遷到燕北之後不久,他就直接被升到了暫代吏部尚書。光是這一點,怕是已經在鋪墊給後麵的人讓路了。
    吏部尚書,聽起來確實高大上,可是,那你背後的朝廷實力足夠才高大上。就這個朝廷,比起燕北道刺史來差了十萬八千裏。更不要說,這個尚書隻是一個暫代的。
    隻不過,趙安陵卻不知,他的作用可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了。
    隻不過,或許,他自己都不想讓自己有那麽大的作用。
    「的確如此!」
    不一會,行軍將軍王當之、禦史大夫蒯亮也都來了,文武重臣相繼來到,城外場麵更加熱鬧,相互寒暄溫暖,客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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