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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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心塔。
    噗!
    血花濺開。
    一個身影重重摔倒在地,旋而急是求饒:“輸了!我認輸了!沈師姐饒命!”
    但話還未說完。
    砰!
    其軀被踹飛,重重撞到牆壁方才停下。
    人已當場暈厥。
    沈傾音漠然收腿,麵無表情地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過了片刻,四周弟子方才初醒,掌聲嘩啦啦響起。
    "沈……沈師姐威武!"
    “沈師姐太厲害了。”
    聲音充斥著諂媚與懼意。
    這時,寧紅夜踏著玉階而來:“怎麽?練得不盡興?”
    “這些人不配做我的對手。”
    沈傾音緩緩睜眼:“師尊,閉關室內的那幾位……何時出關?”
    “莫急!”寧紅夜廣袖輕拂:“那些都是天心塔的頂尖存在,須知,他們入塔時間比你近五年。”
    “但我與他們,遲早有一戰!”
    沈傾音按劍而起,聲音森冷:“畢竟這座天心塔,隻能誕生一位將帥!”
    寧紅夜不語。
    這時,沈傾音似是想到什麽,淡聲道:“師尊方才去了何處?”
    “走了一趟榮福。”
    寧紅夜道:“厲飛派人傳來消息,太蒼那個小子跟幾名先師在榮福的茶場約見萬山,榮福地界不好動手,我便派人盯著,隻待他們出來。”
    “師尊,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放心傾音,這次為師親自動手,絕不會有差池!”
    寧紅夜淡淡一笑:“若萬山是個明白人,那小子,應該是走不出榮福商會。”
    沈傾音頷首,調息一番,再度起身,指著在場數名男女:“你們,一起上!”
    那幾人麵如土色。
    正欲上前,一名青衣弟子慌慌張張衝進塔層。
    他神色慌張,踉蹌跑到寧紅夜身旁,低語幾句。
    寧紅夜神色驟然凝固:“此事……當真?”
    “導員,千真萬確……不敢有假!”
    寧紅夜沉默了。
    沈傾音柳眉輕挑:“師尊,何事?”
    寧紅夜低聲道:“牧淵……殺了萬山!”
    沈傾音瞳孔微縮,旋即恢複如常:“那人聯合太蒼先師暗算了萬山?”
    “不知。”
    寧紅夜搖搖頭:“我的人隻看到萬山與牧淵進入茶場,一炷香後,牧淵獨自拎著萬山的人頭走出……那些先師有沒有參與,無法確定。”
    “萬山乃聚魄境,牧淵獨自一人,殺不了。”
    “不管怎樣,此事已出變數!我還是親自動手為妙!”
    寧紅夜轉過身,看向那人:“此子當下在何處?”
    “去了龍玄劍館!”
    “很好!”寧紅夜點頭:“傾音,為師去去就來。”
    “師尊,不可在龍玄動手。”
    沈傾音淡聲道:“此事不小,郡守定會出麵,各方眼睛也都盯著,若師尊在眾目睽睽下殺了他,徒兒仍要背負弑夫惡名。”
    寧紅夜冷笑一聲:“放心徒兒,為師自有分寸,今日他必死無疑!”
    最後一字落下,人影已消散於窗前。
    ……
    ……
    龍玄劍館內外,一陣沸騰。
    牧淵手提血淋淋的首級,緩步踏入大門。
    但沒走幾步,便被厲飛領著的大量劍館弟子攔下。
    當看清那顆血淋漓頭顱時,所有弟子通通僵在原地。
    “師尊!”
    “副館主!”
    弟子們紅了眼,有人哭泣,有人咆哮,更有人發出複仇的誓言。
    唯獨厲飛突然裂開了嘴。
    “嗬,沒想到我這位師尊如此無能,竟死於你們這幫蛆蟲手裏,真是丟盡了我劍館的臉。”
    “厲飛!”一名白發先師怒不可遏:“萬副館主乃你恩師,你怎能說這般風涼話?”
    “恩師?別開玩笑了!”厲飛一臉玩味:“他也不過是看我天賦好,才收我為徒,若非頂著個副館主的頭銜,你以為這種廢物配當我厲飛的師父?”
    “你……”
    “老東西,你要與我動手嗎?”
    厲飛冷冷盯著那先師。
    那白發先師臉色一變,竟不敢吱聲。
    厲飛早於三年前離館遊曆,當下已是化靈境巔峰,其高超劍術與渾身法寶,足以抗衡聚魄境,尋常先師根本不是他對手。
    如今被選入天心塔,成為將門種子,便更不把劍館先師放在眼裏。
    “來人。”
    隻見他抬手一揮:“將這些人圍住,統統絞殺,一個不留!”
    “遵命。”
    一眾劍館弟子拔劍而躍。
    “殺我?”
    牧淵目光如電,瞬間鎖定厲飛,手中葬獄劍發出刺耳鳴嘯。
    話音未落,劍光已至。
    三名攔路弟子還未及反應,便被一劍挑飛。
    血灑長空。
    葬獄劍去勢不減,直取厲飛咽喉。
    “有趣,哈哈哈……”
    厲飛大笑,眼神猙獰,猛然拔劍轟向牧淵。
    哐當!
    金鐵交鳴聲響徹。
    眾人隻見厲飛手中寶劍竟被攔腰斬斷。
    一股摧枯拉朽的劍氣傳遞。
    厲飛壓根來不及反應,其人便被掀飛數米,重重摔在地上。
    全場死寂。
    “怎麽可能?”
    厲飛在弟子攙扶下艱難起身,臉上狂傲盡褪。
    他抬起頭,眼裏充斥著難以置信:“姓牧的,你……究竟什麽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