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的話音剛落，空氣瞬間凝固。
    "你這是在威脅我？"牧淵淡問。
    “我隻是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
    北冥夜從容輕笑：“牧先師，我可以受傷，但絕不能死，哪怕這是在可以隨意殺人的秘境之中，否則，有人會跟你過不去的！”
    北冥世家的先師適時上前，撫須淡道：“諸位有所不知，我北冥世家的大小姐，上月已被靈犀教主收為親傳弟子，並正式冊封為靈教聖女。”
    這話落地，如同驚雷炸響。
    在場修士無不色變。
    "靈犀教？聖女？"
    "那可是東州頂尖大教啊，傳聞其教主之手段堪比仙神，神鬼莫測……"
    "難怪北冥夜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有靈犀教撐腰！"
    眾人竊竊私語，看向北冥夜的眼神頓時變得敬畏起來。
    北冥夜見狀，臉上的得意之色愈發明顯。
    他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牧淵："牧先師應該也不願與靈犀教為敵吧？"
    "這樣，隻要你肯交出劍意，我北冥世家不僅既往不咎，還能破例舉薦你加入靈犀教。你覺得如何？"
    眾人聞聲，頓起一片豔羨的驚歎。
    要知道，靈犀教收徒之嚴苛，在整個東州都是出了名的。
    不僅需要天賦卓絕，更要有顯赫背景，其難度堪比登天。
    可一旦入教，即便是郡守見了也要禮讓三分，行走東州無人敢欺。
    更令人眼紅的是，靈犀教掌握著無數珍稀修煉資源。
    短短百年間，就培養出了無數威震八方的強者。
    這絕對是一份天大的誘惑！
    北冥夜相信，沒人會拒絕這樣的條件。
    他也自信沒人會傻到為了一則劍意，而不顧自己的性命。
    但就在他誌得意滿地等待答複時，牧淵忽然笑了。
    笑的很戲謔。
    很從容。
    仿佛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北冥夜眉頭頓皺：“你笑什麽？”
    “我笑你愚蠢。”牧淵聲音平靜得可怕：“區區靈犀教，區區靈犀聖女，也配威脅我？”
    全場震愕！
    北冥夜神色陰沉如水：“牧先師，你果真要跟靈犀教作對？”
    北冥世家的先師更是暴跳如雷："狂妄小兒！竟敢如此藐視靈犀教！今日之後，不僅你要死無葬身之地，整個太蒼學院和你的家族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聒噪。”
    牧淵冷哼一聲，突然抬手一揮。
    轟！
    一道淩厲的劍氣破空而出，直接斬向北冥世家的先師！
    那先師大驚失色，倉促間祭出一麵古鏡抵擋，然而……
    “哢嚓！”
    古鏡應聲而碎，劍氣餘勢不減，直接將他劈成兩半！
    鮮血噴濺！
    北冥夜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你……你竟敢殺我北冥世家的先師？”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敢不敢殺你？”
    牧淵提著葬獄劍，一步步朝北冥夜走來。
    這一刻，北冥夜終於慌了。
    他強作鎮定：“行！行！牧先師，你不願加入我靈犀教就算了，那劍意我也不要了行吧？咱有話好好說……”
    “已經晚了。”
    牧淵淡道：“若你等先前如那位百獸先師一般早早離開，便什麽事都沒有。”
    北冥夜呼吸一緊：“你想作甚？你……你還真要殺我？”
    牧淵不再言語，但渾身已然殺氣騰騰。
    北冥夜瞳仁中掠過絕望，立刻朝南宮音看去：“南宮小姐，替我說幾句啊……”
    但他話還未說完……
    哧！
    牧淵一劍斬落。
    速度之快，令人反應不及。
    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正是北冥夜。
    他的臉上還凝固著驚恐與不甘的神情。
    鮮血如泉噴湧，濺落在周圍的青石上，發出"嗤嗤"的聲響。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幹脆利落的殺戮震懾住了。
    剩餘的人，已然徹底絕望。
    連北冥世家，連靈犀教都鎮不住此人，他們，又豈能有活的希望？
    “剩下的，交給你。”
    牧淵淡淡開口
    “嘿嘿，好嘞。”
    火焰大狗猙獰一笑，化作一道火光撲向人群。
    牧淵則轉頭看向另一側。
    “想逃？”
    薑月率先一躍，跳到通道處，將一個鬼祟的身影攔下。
    那正是驚魂未定的付鳳。
    “薑月，你……你想幹什麽？我是你先師！你要欺師滅祖不成？”付鳳色厲內荏地喊道。
    “可你不是我的先師。”
    牧淵緩步走來，聲音平靜得可怕。
    付鳳雙腿一軟，褲襠頓時濕了一大片。
    "牧...牧先師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跪在地上，涕淚橫流地哀求。
    牧淵伸手按在付鳳頭頂，輕聲道："好，饒你。"”
    但話一落下，他五指驟然發力。
    呼！
    駭人的魂氣瞬間從掌心衝出，宛如刀子般朝付鳳的身軀割去。
    嗖嗖嗖……
    一塊塊血肉被魂氣削下。
    “啊！”
    付鳳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牧淵精準控製著魂氣，避開要害，讓付鳳在極致的痛苦中保持著清醒。
    如此殘忍的景象，看得人觸目驚心，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待付鳳四肢軀幹的皮肉被削得差不多，她竟還能抽動，未曾死去。
    牧淵沒有停，繼續發動魂氣。
    足足二十息後。
    付鳳已然化作一具血骷髏，周圍全是那些被魂氣割下來的皮肉。
    整個洞天，宛若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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