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6章 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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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許景明起身，一伸手，手中出現了一杆長槍，這也是完全模仿‘軒’的兵器，同樣通體黑色，槍長三米二。
“崩。”
簡單雙手一拉槍，卻讓許景明微微皺眉，“我身高比軒略低些，對力量掌控也不如他，三米二的長槍對我而言，還是長了些。再短點！”長槍開始慢慢變短，許景明也在嚐試，最終停留在兩米八六的長度。
這個長度，和記憶中軒持槍的感覺最是相似。
“軒曾練槍三遍。”
那套槍法，許景明記得很清楚，“這套槍法和他戰鬥時的槍法截然不同，速度不快，也很平靜，感覺更像是養生槍法。隻是內在宛如涅槃火焰燃燒，一直在蓄勢，為爆發在蓄勢。”
整套槍法，有各種各樣的槍招，都很內斂平靜，一直在蓄勢。
許景明因為附身，所以很清楚這套槍法的內在精髓，他也開始一招招練了起來，同樣看似平靜，速度不快，內在同樣在蓄勢。
練了三遍，許景明停下。
“看看練得怎樣。”許景明開始播放之前的錄製，看錄製中自己施展槍法的場景，這一看就讓他皺眉。
附身軒時，他感應無比敏銳，連所在行星的自轉、公轉、時間流速、空間距離都能準確判斷。當時施展槍法，他也清晰記得每一槍刺出的速度高度，甚至旋轉的程度。
當然現在恢複成自身，他是沒法精準控製自己身體的，隻有靠錄製視頻對照。
“這一招發力太刻意，不夠自然。長槍旋轉幅度也過大了。”許景明仔細看著，待得看完三遍槍法後，仔細剖析後，立即開始再練槍。
又練了三遍！
感覺好了不少，許景明又繼續觀看這次的錄製視頻。
……
練槍，觀看錄製的練槍場景找尋問題所在，再練槍，再觀看對照，再練槍……
如此練了九次二十七遍槍法，許景明才停下。
“差不多了。”
“雖然達不到我記憶中的程度，總感覺差些，但我如今能做到的極限，就是這程度了。”許景明看著錄製的視頻，“將視頻全部保存，存在的問題全部記錄！將來翻看，希望能有所觸動。”
許景明還是挺滿足的，練了這套槍法，他已經習慣從時間、空間的角度觀看槍法。
“這套槍法，很平靜內斂，溫和無比，但一直在蓄勢，隨時可以爆發。”許景明想道，“既然一直很平靜，速度也不快，這套槍法就暫時叫做養生槍法吧。”
許景明懶得多想，簡單起了個名字。
“接下來，就是更關鍵的戰鬥槍法了。”許景明開始改變練武場場景。
改成了宇宙虛空，遠處渺小的恒星，行星更是看不見了。
場景完全模擬恒星係邊緣。
寂靜幽暗的宇宙虛空中，許景明站在那，前方也虛擬出了一個對手影像——鎧甲壯漢。看著鎧甲壯漢，許景明覺得更有代入感。
“可惜我虛擬出的對手，就是個虛影。”許景明想道。
鎧甲壯漢一手大盾，一手錘，卻是個虛影。畢竟不管怎麽設定實力，都會破壞感覺。還不如設定個虛影。
許景明開始施展槍法。
“殺。”
許景明想要刺出一槍。
“在虛空中，沒法腳踏實地，不太好發力。”許景明立即感覺別扭，對‘軒’而言，虛空和陸地沒什麽區別，軒一腳都能令虛空震蕩扭曲。
但許景明不行！
“算了，弄出一塊大隕石來。”許景明隻能繼續虛擬，在自己和鎧甲壯漢虛影的腳下，虛擬出了數裏範圍的隕石，隕石表麵比較平整。
“開始吧。”腳踏隕石，許景明發力才算順暢，開始刺眼前的虛影。
噗！
這一刺，讓許景明微微搖頭，又接著刺！
那位‘軒’的戰鬥槍法，隻有一招——刺！
而在戰鬥時，軒的這一招施展了過千萬次！許景明記憶太深刻了，過千萬遍的同一招不斷印入腦海，就算過去百年千年，這一招同樣會記憶深刻。
“不管敵人什麽招數，都是這一招槍刺。”
“這一招，是進攻，也同樣是防守。因為出招太快，即便敵人攻擊來一招，他也能後發先至，攻敵方破綻……自然破解對方的進攻。”許景明很清楚這一招的厲害。
是進攻，也兼有防守。
“同樣，這一招，也是身法。”許景明很清楚這點，“看似是用槍施展，實際上就像是老虎的利爪，牛的角！槍，也隻是軒身體一部分，他最後是整個人化作了一道光，槍也隻是光的一部分，整個人都達到了光速。”
僅僅一招刺，是進攻，是防禦，是身法，甚至也是軒的精神意誌！
許景明還清晰記得，對方最後仿佛燃燒生命般，隻有唯一的一個念頭，化作光！
“化作光！”
許景明也努力讓自己隻有這一個念頭，雖然很難做到，但一遍遍在心底默念，同時一次次施展槍法。
進步刺！退步刺！
身影宛如火焰，快如閃電，一槍槍刺出。
十次、百次、千次、萬次……
許景明沉浸其中。
在虛擬世界就算累了，輕輕一點，又能恢複身體巔峰。至於精神？此刻他的精神無比亢奮，絲毫不覺得累。
在刺了數萬次後，才感覺到精神疲勞。
隻見宇宙虛空的隕石之上，許景明前進後退左閃右閃，各個方向移動都極快，整個人的移動都自然帶著槍的意境，仿佛一個人化作了一柄槍，身法移動都有長槍刺出的意境！快且淩厲！
過去許景明的身法，是宛如雷火爆發，凶猛。
而現如今，身法卻是快，是淩厲！更加幹脆利落。
在移動同時，長槍也會順勢刺出！步法和長槍刺出完美協同，每一槍都攜帶全身身法衝鋒之力，威力都超越過去許景明創造的‘破山’絕招。
“真有些累了。”
“我連這一招槍刺，練了過十六個小時？”許景明看了下時間，有些驚訝，“幸好在線達到夜裏0點後，重新計時。我還可以繼續在線十五個多小時。”
至於饑餓，身體進化後，兩天不吃不喝也是小事。
“這一招槍刺，看似一招，實則包羅萬象更足以成為宇宙傳說，就暫且稱作是……化虹槍法吧。”許景明也簡單起了個名字。
隨即，許景明輕輕一點，調整場景，恢複到之前的森林星球場景。
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山峰平台上，許景明席地而坐。
“我附身的一天多時間，練養生槍法以及戰鬥的時間，加起來也就一小時。其他時間，幾乎都是放空精神的狀態。”許景明還清晰記得那種狀態。
整個人沒有任何思考波動，仿佛天體星辰般寂靜，自然擴散精神波動。
許景明模仿那種狀態。
此刻心神疲憊，更利於放空自己。
放空……
放空……
自身宛如天體星辰般寂靜，仿佛過去千年萬年，自己依舊巍然不動。
許景明引導著自身，努力朝‘軒’當時的狀態靠攏。雖然遠遠達不到那般境界，但在嚐試中，許景明也覺得頭腦越加空靈，心靈也越加寂靜，真的有一種星辰運轉，寂靜無聲之感。
這麽多年，許景明的心，從來沒這麽靜過。
這不是失去意識。
而是空，是無。
依舊自然感應四周，明曉周圍一切，但就是不起一絲念頭。
時間流逝……
“嗯？”
許景明忽然驚醒過來，立即看向時間，已經是早晨的8點22分。
“我剛才一坐就是八個小時？”許景明自己都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