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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秀哪裏想來?要不是他跟她有這層莫名其妙的詭異“蝴蝶效應”,當初,他都不得“帶上她”!
信嗎?自他第一次見到她之後,就出現這樣的“鬼事情”了:每次隻要她生病,哪怕小小的頭疼腦熱,神秀就會“受牽連”,渾身長疹子,那種撕魂碎骨的難受啊!——瞧瞧,現在他脖子以下就全是紅疹,嚇人!
神秀走進來,身體的難受加之心燥,叫他不由自主扯扯領口。
“出去!”這是對秦麗,臉沉得像閻羅王!
他這對立橫的“劣跡斑斑”,秦麗自是怕他又來害立橫,“你!……”剛起身要擋在立橫跟前,如金剛守護,
神秀終移眼正眼看向她,“腦子放清醒點,好好想想,哪天稀裏糊塗一頭熱為她把命都丟了,臨死前一刻才意識到,這一輩子值嗎,可不可笑。”
神秀這一眼看來也是叫秦麗有頃刻呆怔,神秀的眼神有如神祇“撥雲見日”在點撥她——可也就一瞬,秦麗又醒過來,他胡說八道些什麽呀!丟個什麽命呀!……剛要氣惱反駁,病床上的立橫開口了,“秦麗,沒事兒,他又吃不了我。”秦麗此時背對著她,是沒見,她身後這立橫望著神秀的麵龐——淺笑,挑釁。簡直和平常她“憨純的模樣”判若兩人!
秦麗出去了。隻留下這“夫妻兩”,不用遮掩了,撕下所有的麵具吧……
神秀脫下外套,終得以舒展一樣解開了襯衣領口,望得見那下頭肌膚一片紅疹,
站床邊一步遠,神秀叉腰,神態極其不耐煩,“為什麽非要用這一招,胳膊傷了不夠麽,非要發燒!”
神秀是身體難受,也稍失了平常任何時候對她想保持的“淡漠”,
“我們是不是約定好了的,你再怎麽折騰,頭一件,不能病。”
立橫摸著胳膊,低頭小聲“我是真因為胳膊裏有炎症發得燒……”
神秀突然過來,扯起她還綁著繃帶的右胳膊沉著臉毫不憐惜迅速扯下繃帶,聲音裏有些戾,“你就是個怪物!胳膊斷了都能重新長上,這點折了怕個鬼!……”突然沒聲,因為立橫仰著頭望著他,眼睛裏是一覽無餘的驚傷!這是真正被傷到了……
神秀頓了下,慢慢又鬆了手,心裏也煩躁。他知道她最害怕聽到說她“是怪物”,哪怕她是與眾不同!
是了,立橫無疑不是個正常人,她幼年被遺棄在寺廟,被俞青時撿回來,視若至寶。
多年來,神秀作為俞青時的第一秘,對俞青時這個“像女兒又像情人”的“寶貝立橫”一直反感,因為除了自從遇見她,有了這層“詭異神煩的蝴蝶效應”,立橫的“壞”也是令人發指!叫神秀“深惡痛絕”。但是特別奇怪的是,好像所有人都“不反感她”甚至“無限包容她”,就神秀無論如何做不到……
好吧,她“壞”她的,神秀離她遠遠的、不招惹就是,偏偏不行!
一來,他是俞青時最貼身的秘書啊,俞青時大事小情離不開他,而“立橫”更是他最重要的“大事小情”,於是弄得神秀注定就成了立橫的“保姆”,立橫的“吃喝拉撒”哪一樣離得了他!
哎,從前,曉得神秀為她“擦過多少屁股”,做過多少“醃臢破事”……
再,最無解的就是這層“蝴蝶效應”了,她不能病,她一病,就是“無往不勝的神秀”最痛苦的時候……
所以,俞青時倒了,真是他痛哭流涕跪在神秀麵前、哭求他帶走立橫才叫神秀動的“惻隱之心”嗎?才不是!僅僅因為“蝴蝶效應”,神秀不能丟了這個“包袱”,他要失了對她的掌控,自己再痛苦不堪的時候,到哪兒找根源解藥!
立橫是挺邪乎,
她其實很不容易生病,這貨的身體結實得很!
她要“病”,一定是自己作的,故意的,為她所用的……
立橫特別會“玩人”,對降服人心這塊就很少失手!一旦她拿下一個人,她指東就沒人會往西!
所以,你說她是不是個怪物!可這世上,如此深入了解她的,估計也就俞青時和神秀平常與她最親近的兩人了。俞青時把她捧手心裏養大,至寶一樣,怎麽舍得說她是“怪物”?於是,也隻有神秀能對她說出這兩個字了,而神秀也知道,這是他迄今為止,唯一能“最刺痛她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