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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商機部開一個高級別會議。二佛爺坐在正中,神態溫和,貌似十分認真在聽各位見解。
隻見他的一助靜名走近,彎腰在他耳旁低語幾句。神晏不過點點頭,繼續聆聽。
哦,這裏插一句:
“夜靜海天,月明飛錫”。
黃金宮裏,
“夜”是所有內侍“首字”,例如神晏的大侍夜寧。
“靜”是內助“首字”,比如這個靜名。
“海”“天”均為禁衛“首字”,“海”隻能在執首帝身側,“天”可以隨帝子。譬如神晏的天奇,神秀的天近。
“月明飛錫”均為密職,隻為執首帝用。
回到此一刻。
過了會兒休會,二佛爺回休息室休息,不過再繼續開會,不再見二爺麵,得知已離開。
車上,
二爺坐後座翹著腿,氣定神閑。
“多大,”
“二十一,是美院學生。”
二爺稍點頭。
他之後逮住了幾個美存的“夥伴”,據“交代”,“li-heng”確是個小姑娘,隻遠遠看過身形……
神晏下車,隻天奇陪著,走進美院外兩條街的一間小酒吧。
一進門,順著天奇視線指引,望見一個姑娘背對這頭,正和同伴坐吧台邊枕著臂膀逍遙談話。
神晏走去那頭角落,坐下,再望去——有輕一抬眉。看清楚她的模樣了,不錯。
女孩兒啊,飲酒一點點,氣血有點加快,幾天勞碌漸漸變得容易承擔。再喝一點點,臉色多了些桃紅,世界有些朦朧。又喝一點點,頭發有些閃亮,心有些柔軟。再喝一點點,脊柱有些發軟,索性就半軟在椅子裏,又怎樣?反正周圍也沒有壞人,隻有與同伴的暢聊。
又喝一點點,心裏的糾纏和擰巴散開,嘴上的話有些多,平時死活說不出口的煩惱就在喝下一口之前說了,又怎樣?反正接下來一口足以解憂。
再喝一點點,記憶裏和感官裏的牆逐漸坍塌,記起了白日裏、黑夜裏、夢裏許多美好的小事兒,這些小事兒才是生命力的精華,大事在酒精裏都已經忘得一幹二淨。又喝一點點,想起從前的諸多權衡取舍,歎一口氣,覺得自己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對的,無可奈何是人生常態,扭頭看窗外,眸子裏都是晶瑩……
嗯,不錯。女孩兒把神晏覺著的“女人喝酒”每個情態都自然演繹得極其到位。女兒“不勝酒力”裏的無奈嬌嗔才是最美……老三有眼光。
嗯,不得不說,老二啊……老三有眼光個屁!
告訴你,真正的立橫是喝不醉酒的,她從小就是“所有的好全擺在麵前”,搞飽撐著都有多的!於是,培養出無與倫比的好酒力,加之她奇異的體質,藥對她都沒效力,何況酒?
“叫什麽名字,”神晏低頭喝口茶。
“韭麗珩。”天奇答。
神晏輕一點頭。麗珩……原來是這兩個字。
殊不知,
這姑娘原不叫這個名,而僅叫“韭麗”。半年前,一位“高僧”來至她家,對她父親說,“你女兒命裏差一條路,添一杠,遂大富貴將至。”父親忙說“大師賜教!”
“高僧”微笑答,“隻需多一字,叫‘韭麗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