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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紗巾取下來,杏兒高紮的馬尾也放下來,看,多嬌滴滴個小姑娘喲。
    馮鮮還在微笑勸她,“像個炮筒子一點就爆,哪值得這麽生氣。”
    杏兒還在吼,“又不是要挖你的肚子!”
    馮鮮慢條斯理疊著她的紗巾,“你也說了,來呀,敢挖我肚子來呀。”天呐,這樣的馮鮮簡直太要命好不,漫不經心說著瘋狂的話,又斯文又狂肆。
    可惜現在這等尤物在杏兒眼裏都是“出氣筒”,好得很,她現在從外表年紀到心理年齡都到了最不“惜色”的時候,天仙落到她跟前她都可以當牛馬踹。
    小杏兒十足怨鬼纏身樣兒,一手扶著大肚子,開始嘟囔,“他有一點說得沒錯,我要遭報應了,這個肚子裏的孩子就在吃我的命,他沒有叫我一天好過。”說著說著就哭起來,“可他是我兒子,是我和裴卿知的兒子,生下來就沒爸爸的兒子……”
    又來了,
    馮鮮也不曉得她怎麽就這麽確定是個兒子,又沒給她照過。杏兒對這個孩子感情就跟她哭出聲的想法一樣,自己都像個孩子一樣怪他,太耗自己的神了;但是又可憐他,怪物媽媽生的遺腹子,肯定命運也不好……
    馮鮮扯扯她袖子,“誒誒,還在說挖肚子來著,你覺得金溪真敢?”
    好玩得很,本來又來神的杏兒一愣,就像剛醞釀好又被別的事一下打斷,情緒都無法繼續下去了。也不哭了,就又憤恨說,“他什麽不敢,壞著呢那東西!”
    馮鮮就得這麽治她,一味的哄隻會助長她的“氣焰”,飛快轉移注意力才有效,小孩子都是這樣。
    馮鮮這下放鬆,框住她肩頭,叔侄兩慢慢在房間裏走,像遛彎一樣,“你怕什麽呢,你也可以比他更壞呀,反正你總覺得你叔兒是個惡魔,”說著,扒扒她頭發,戲謔垂眸的樣子叫人想咬他一口!太迷人……“放心,叔兒壞事做盡也保護得好你。”
    杏兒卻遊離在另外的情緒裏,是呀,我怕什麽呢,我是個怪物咧,他敢挖我肚子不怕反噬?杏兒呐,經曆過兩次變身了,也把自己歸到“妖怪”的行列有恃無恐一樣了……
    她仰起頭,真像個壞少女一樣,“你說得對,我怕他幹嘛!走,回去,你的事兒還沒做完吧,怎麽像我們落荒而逃了?”說著,薑筠肚少女又扯過她叔兒才疊得整齊的紗巾往頭上係,
    隻要她不哭,胡鬧一下又如何。馮鮮真任著她。哎,這話說回來,杏兒要她爺爺剛走那時候就跟著她叔兒過了,馮鮮不曉得會把她教養成什麽樣子,也許比金溪如意他們更膽大妄為!因為,馮鮮本身就是“不顯山不露水瘋狂”的極致代表……
    於是,就見才抱出去不久的小孕婦又自個兒走了回來,還走在了馮鮮前頭,依舊包著頭紗,昂首挺肚的,好像剛才奶奶哭哭的不是她,這會兒,她冷靜的比這裏任何一個權貴頭腦都清醒。
    走回角落,立競又給她支起折疊椅,她一手撐著後腰岔著腿慢慢坐下,依舊像個葫蘆。
    馮鮮也沒說跟著她回角落,該幹嘛再幹嘛,
    其實程序已經到了裏頭進銜的薑筠們都出來了,似各回各家,一個勢力團夥一團人。馮鮮回來了,又各個團體站一下,講講話,等著內場再布置成合照的場所,待會兒一起進去合照。
    不少視線還是會落回那個角落,不著意瞟幾眼那個葫蘆,
    隻見葫蘆好像在提問呢,
    立競彎腰一一作答。
    實際杏兒是在問,“哪個是裴家的?”立競就稍給她指指,
    杏兒點點頭,其實紗巾裏眼睛又泛淚光,想裴卿知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