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麽一說，一些老臣也認出她來了。

    雖然人已經老了，還是能從她的身上找出當年的影子。

    “當年，沐陽先生為太後治療心疾，洛姑娘也跟著沐陽先生來到西蜀。”

    “恰逢先惠太後娘娘，皇上為太後娘娘大擺壽宴，諸位大人應當都參加了那場壽宴。”蘇嬤娘看向左相一幹人等。

    “太後娘娘特別喜歡洛姑娘，便請洛姑娘留在西蜀。洛姑娘就留在宮中，一並調養太後娘娘的身子。”

    “皇上對洛姑娘一見鍾情，想納洛姑娘為妃，奈何洛姑娘性情剛烈，不願意與她人共侍一夫，更不同意入宮為妃。期間，還是皇後的王氏常來向太後請安，與洛姑娘結為姐妹。洛姑娘天真爛漫，心思單純，不知王氏心思毒辣。”

    “皇上為了得到洛姑娘的愛，想要遣散後宮，王氏身為皇後，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幾次前來尋找太後，希望太後將洛姑娘趕出西蜀。”

    “不料想，洛姑娘也被皇上打動，珠胎暗結，王氏亂了陣腳，假意蒙蔽皇上，說她願意成全皇上和洛姑娘，並且借她之手遣散六宮。”

    “朝中大臣都開始反對，太後也給皇上施壓，不允許皇上再和洛姑娘來往。朝中到處都在傳言，洛姑娘是南疆妖女，那一個月，宮中頻現毒蛇猛獸，太後險些遇害，更讓洛姑娘坐實了這個罪名。”

    左相等一幹老臣聽到這些話，紛紛低下頭。

    當年洛傾顏一事，他們幾人也參與其中。反對之聲，尤為強烈。

    “太後娘娘在王氏的蠱惑下，想將洛姑娘趕出宮，也不想讓洛姑娘生下肚裏的孩子。皇上迫於壓力，又被王氏蠱惑，王氏說，她可以假裝懷孕，保下洛姑娘的孩子。”

    “皇上沒有辦法，隻能聽從王氏的安排，將洛姑娘送出宮，養在宮外。王氏借助外力攪動朝堂，朝皇上施加壓力，一邊又拚命勸皇上與臨幸後宮，並且勸說皇上隻有這樣，才能保護洛姑娘。”

    “太後娘娘將一切看在眼裏，但是為了皇上，為了朝堂穩固，默許了王氏的一切手段。”

    “皇上與洛姑娘的關係逐漸惡化，洛姑娘幾次想回南疆，卻被王氏動了手腳，皇上固執地想留下洛姑娘，派了大量的兵力把守，數月後，洛姑娘生下了一位小皇子，正是如今的皇上。”

    “接生的穩婆和侍候洛姑娘的人全是王氏安排的，孩子一生下來，王氏就趁著洛姑娘身子虛弱將孩子抱回宮中，聲稱她也誕下了一位皇子。”

    “洛姑娘聯絡上了南疆的沐陽先生，沐陽先生見到洛姑娘的當時情況大發雷霆，將洛姑娘帶回了南疆。這件事情，左相大人和幾位大人應該也知道。”

    左相點點頭，暗暗歎了一口氣。

    沐陽先生震怒，毒蟲差一點淹了整個皇宮。

    他當時隻想搶回洛姑娘的孩子，皇上拚死不放手。

    最後要不是洛姑娘自己放手，肯定是生靈塗炭！

    “從那以後，宮中過了幾年太平日子，所有人都以為皇上放棄了洛姑娘，他突然下了一道詔書冊封了太子，便隻身闖入了南疆。這件事，諸位也都知道。”

    幾位老臣又是一陣沉默。

    “奴婢所說的這些算是前塵舊事，然而王氏所作之惡並非這些！她所行之惡，罄竹難書！”

    “她早已經和沐陽先生的另一個弟子鳳微柔勾結，皇上獨闖南疆，在南疆的消息全都傳到她的手中，她知皇上並未死在南疆，而且還和洛姑娘重歸於好，並且洛姑娘再次有孕，皇上還要帶她回宮，她終於坐不住了！”

    蘇嬤嬤望向王氏，情緒無比激動，“是王氏謀害了太後娘娘！她想借此逼皇上提前回宮！竟對太後娘娘下此毒手！”

    “奴婢被王氏派人處死，本要溺水而亡，但是後來又活了過來，僥幸逃過一劫，從此隱姓埋名，了此殘生！”

    “你血口噴人！哀家何時謀害過惠太後！”王氏立即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