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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要差點嚇死我了。”以晴看著他說道。
在自己失去意識的前幾秒鍾,顧墨堯聽見以晴歇斯底裏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這個傻姑娘,真的是差點被嚇死了,所以到了現在臉色都還發白。
他伸手,拉著她的手腕,抿唇輕笑道:“原來你這麽害怕失去我。”
以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說:“沒有開玩笑,我很正經的。”
說著,立刻擺出正經的表情。
以晴無語的戳了戳他的腦門,他皺著眉喊了一聲,“哎喲。”
以晴瞥了他一眼,道:“別裝了,我又沒多大力氣。”
顧墨堯沒說話,隻是皺著眉,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疼。
難道自己剛才真的用力過大了?
以晴開始有些擔心,往前去。
“我看看”
她話音剛落,顧墨堯卻一把將她抱住,抬頭看她的時候,竟然是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
“你騙我。”她氣憤的看著他,然後要掙開他緊緊摟著自己的那隻手。
“疼,別動”他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
以晴無奈道:“你幼不幼稚啊。”
顧墨堯怎麽都不肯撒手,而且語氣全是埋怨的說:“你是我媳婦,抱一下怎麽了。”
一個月以後。
以晴聽說童樂伶自首了,為刺傷顧墨堯的這件事。
既然做錯事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就夠了。
這並非因為她善良,而是她不想再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寶貴時間與精力。
“喂,明梔子,你和段宜恩在哪兒了呀,我跟你說,這邊人超級多,你們要不趕快就進不去了啊!”
以晴看著排著的長隊伍,打電話催著促著還被堵在路上的明梔子。
明梔子在電話那端欲哭無淚,“我也想快,恨不得插翅膀直接飛過來,可我被堵在橋上了呀,我能有什麽辦法呀。”
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但明梔子和段宜恩兩人也因此累的像哈巴犬,吐著舌頭一個勁的喘氣。
然而慕以晴一點都不體諒他們,還一個勁的催促:“快點快點,進去再喘。”
明梔子就搞不懂了,這明明也不是周末,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的人呢。
一進了遊樂場,慕以晴和明梔子就像是滿血複活的戰士,從雲霄飛車到過山車再到大擺錘和跳樓機
她們玩的項目一個比一個驚悚。
顧墨堯和段宜恩兩個大腦爺們抱著旋轉木馬繞了一圈接著一圈。
“你說她們女人為什麽在遊樂場膽子這麽大,平時分明連看到一隻小強都要被嚇得尖叫的。”
段宜恩抬頭四十五度看著跳樓機上尖叫的人,她們每一聲尖叫,他都覺得脊背一陣涼颼颼的。
跳樓機這種東西,他這輩子就玩過一次,然後就再也不敢玩了。
女人真的是個奇怪的生物,該害怕的時候一點都不,不該害怕的時候,膽子就跟老鼠似的。
“叔叔,叔叔,你們已經玩了很久了,能不能讓我們也玩一會兒啊?”這時候,一個小朋友在旁邊喊。
“咳咳”
顧墨堯聽見,咳嗽一聲,故作鎮定的從旋轉木馬上麵下來。
但被一群小朋友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實在挺沒麵子的。
“下麵我們去哪兒?”
玩夠了,刺激夠了的慕以晴和明梔子心滿意足的挽著各自老公的手臂走出遊樂場。
“我餓了。”段宜恩說。
“欸,我想起那邊今天好像有個燈展,我們去看看吧。”明梔子亢奮道,全然沒聽見段宜恩說的話一般。
就這樣,段宜恩被無視了,包括顧墨堯也沒搭理他一下。
段宜恩當時內心真的是無比委屈。
“顧墨堯,你過來!”
發現新大陸似的,以晴忽然朝顧墨堯招手。
“怎麽了?”
他走過去,看著她手指的方向。
那是一麵寫滿了心願的心願牆,上麵有很多名字。
以晴之前來過這裏,和宋宣一起來的,在這裏,她寫下了自己和宋宣的名字,當時,她祈願,她和宋宣能夠永遠都在一起。
後來他們分開,她又來過一次,將屬於宋宣的名字擦去。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在慕以晴的旁邊,竟然寫著顧墨堯。
“你來過這裏嗎?”她問他。
他聳聳肩,道:“忘了,或許來過,記不得了。”
“可你不覺得這太有意思了嗎,我們的名字竟然會挨在一起。”慕以晴看著那兩個名字,心裏有著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仿佛,她和顧墨堯之間,從很早開始就有了這樣一段緣分,他們才是命定的要陪伴彼此走到最後的人,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然而這並不是什麽巧合,隻是慕以晴忘了,在很早以前她就和顧墨堯見過,而他卻一直都記得。
“你哭什麽?”
小以晴放學回家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孩兒蹲在路邊哭。
他哭的可傷心了,聲音特別大聲。
小以晴走過去,男孩兒用圓鼓鼓的大眼睛瞪著她。
不等她再說什麽,男孩兒,冷冷的對她說了一個字:“滾。”
“欸?”好心一片,卻莫名被罵,小以晴可不幹。
於是她冷哼一聲道,“你這人可真沒禮貌,我好心想安慰你,你卻讓我滾,滾就滾吧,我告訴你哦,這條路天色晚了可不安全,聽說有狼呢。”
說完,小以晴將頭發一甩就要走。
男孩兒眼淚忽然止住,看了看四周,害怕的咽了咽唾沫。
過了一會兒,小以晴忽然被衝過來的男孩兒一把抓住。
男孩兒已經止了哭,隻是臉上還有眼淚和鼻涕。
他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以晴,結巴了半天,命令一般的語氣,道:“不不不準走。”
小以晴抱肩看著男孩兒,道:“憑什麽呀。”
男孩兒皺眉,就是不肯鬆開拽著以晴書包的手,而且抓的特別用力,讓以晴一點都沒辦法拜托他。
兩人僵持了好長時間,男孩兒別別扭扭的冒出一句,“我害怕”
以晴愣了愣,看著男孩兒,哈哈大笑起來。
她剛才故意的,那話是之前有人嚇唬她用的。
誰讓這個男孩子對自己不禮貌呢,她小小的報複一下,不過分吧。
而且她哪裏知道他會這麽膽小,會怕成這個樣子。
“不準笑。”男孩兒又瞪了她一眼,比之前更用力。
“你說不準就不準啊。”小以晴朝他做了個鬼臉。
男孩兒氣得臉通紅,但一直沒有發作,因為他怕以晴將他扔在這裏喂狼。
他最怕狼了,聽說那是一種很凶猛的動物,小時候自己不肯睡覺,媽媽就是這麽嚇唬他的。
而現在,媽媽不在了
因為男孩兒怎麽都不肯撒手,以晴隻好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家裏。
當時男孩兒的樣子有些狼狽,還被晚晴取笑,問以晴是從哪裏撿來的小乞丐。
以晴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這男孩兒就在她家住下了。
雖然隻住了一晚上,但以晴怎麽都忘不了的是,男孩兒半夜忽然跑到她的房間裏來。
當時她看到門口赫然站著個人影子,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按開床頭的燈,等她看清那人的臉以後,這才拍著胸口,長吐了一口氣。
她沒好氣的看著男孩兒,吼道:“你大半夜不睡覺來我房間幹什麽?”
男孩兒吸吸鼻子,用懷裏的枕頭蹭了蹭臉上的鼻涕眼淚。
“喂,那是我的枕頭,我借你的”小以晴內心無比崩潰。
男孩兒抱著枕頭走到她床邊,表情有些別扭,糾結了好半天,才說,“我一個人不敢睡。”
“關我什麽事啊。”以晴沒好氣道,然後要趕走男孩兒。
男孩兒大大的眼睛,眼淚汪汪的盯著她,沒多會兒,她就心軟了。
於是,就這樣,男孩兒順理成章的霸占了她的床,晚上還將她一覺踹到了床底下。
那時候還是孩子的兩個人還不懂什麽男女授受不親。
甚至以晴都忘了曾今有那檔子事。
她不知道,那個男孩兒就是顧墨堯。
從那時候開始,顧墨堯就再也忘記不了那雙眼睛。
無論是米娜還是夕若歡,她們的眼神和她神似。
那些年,他始終沒有放棄過尋找那個好心收留她的女孩兒,隻是一直找錯了方向。
他怎麽都沒想到曾今那個塗到掉渣的丫頭長大後竟會是市赫赫有名的第一名媛。
得知這一切,他既欣喜又惆悵,欣喜的是自己終於找到了她,惆悵的是,她那時候已經有了未婚夫。
再後來,有人要陷害她,他索性將計就計,讓她上了自己的床。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讓這個叫做慕以晴的女人永永遠遠的待在自己身邊,哪兒都不許去。
某天,陽光正好,以晴難得想活動活動筋骨,於是破天荒的開始打掃家裏衛生。
從臥室到客廳,她仔細搜羅,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在整理衣櫃的時候,看到一個盒子,很精美,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她就打開來看。
這一看,她才發現那是一方手帕,年代很久遠的感覺,而且還有些眼熟。
那手帕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她打開後,她赫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定在原地,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大。
這不是她小時候用的嗎,因為手帕旁邊有媽媽曾今給她繡上去的晴字,所以以晴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那時候自己不是把這帕子送給一個愛哭的熊孩子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