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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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金魔術師!
晚上,湖邊。
公園內沿湖的大堤上相比於遠處的街道安靜很多,路上不過是幾個散步的老人,說著閑情逸致。
這個城市很奇怪。如此快的節奏下,年輕人仿佛已經不會散步。如果不是在奔跑,那就是在快走。偶爾幾個夜跑的男女,在人們身邊一刻也沒有停留,從一邊匆匆而來,向另一邊匆匆而去。
孟佑覺得穿了一個外套有些多,所以他將外套搭在手臂上。不遠處,楚思源慢慢的走了過來。也許是上了年紀,他會用散步了。
兩人的見麵,多少有些不自然和尷尬。
孟佑先打了一個招呼,叫了一聲“師父”。楚思源笑了笑,“私下裏你可以叫我師父,如果你還願意。”
“師父。”孟佑叫了一聲,兩人其實沒有什麽真正的矛盾。也許兩人之間的矛盾,甚至兩人想到這個矛盾是有人刻意安排造成的。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張鵬。
楚思源說“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果真是他,我希望由我來處理。”
“你會怎麽處理?”孟佑問“如果你下得去手,他早就完蛋了。”
“我選擇他,是因為他對我絕對忠誠。這是唯一的前提條件。現在情況變了。”
“你懷疑我不會對你忠誠?”孟佑覺得這個理由有些可笑。
楚思源說“你不會。今天索性攤開來說。你的嶽父,許天元會將你推到一個高位。這是他必須要做的。”
“否則我就配不上他的女兒。”孟佑明白許天元的苦心。別人的背後議論會傷害許沐陽,也會傷害孟佑。
楚思源說“你的水平進步很快,遠超我的預期。你早晚是要自立門戶的。”
楚思源沒有明說,他打壓孟佑,實際是就是為了自己的安全。
孟佑笑道“結果張鵬為了自己的位置,他早就背叛了你。真是有意思。”
楚思源笑了一下。“我們的賬以後再說。今天算不明白。那就先清算張鵬的賬。”
孟佑雙手插兜,他看著楚思源覺得一切特別有意思。他說“張鵬和李雨烽之間走得近,需不需要重新思考了?”
“什麽意思?”
“張鵬不斷的榨李雨烽和雲景的錢,應該是你授意的吧?”孟佑說“雲景的資金,可是很豐厚的。”
楚思源笑著拍拍孟佑的肩膀,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轉身走了。孟佑一臉輕鬆,他也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孟佑給楚思源的意思其實並不是聊張鵬,而是聊雲景。如果楚思源想要弄走雲景的錢,可以算他一份。楚思源如果選擇,當然願意選擇孟佑。因為飛鳥現在,並不安生。
楚思源回到家中,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白霜在大廳裏等著他回來。楚思源問“怎麽沒提前打個電話?”
“查崗。”
白霜說笑著,從包裏拿出了一份資料放到桌上。她的手指輕輕敲擊了這個袋子,似有些重要的事。楚思源從桌上拿起資料,看到了張鵬和王向瑜密會的照片。兩人談笑著,商量著事情。其中還有張鵬打電話給王向瑜的時間記錄。
“你想說什麽?”
“飛鳥內的內鬼是張鵬。”白霜說“雖然你和我關係親密,但你並沒有完全信任我。你怕我在飛鳥中做些小動作。我現在給你這個資料,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全憑你自己。”
楚思源怎麽可能不相信。剛剛孟佑說了,白霜又拿來了資料。不論他們有沒有什麽目的,張鵬都不能在相信了。楚思源不是不想處理張鵬,而是張鵬知道很多。他將處理權從孟佑那裏爭搶過來,就是為了不要暴露自己過去的一些事情。
“我相信。”楚思源說“這上麵有理有據。”
楚思源這麽容易就相信了,讓白霜有些不知所措。“你,在想什麽?”
楚思源說“孟佑和王向瑜密會的時候,有人拍下了他的照片。有可能是張鵬準備的。那麽現在拍下張鵬照片的,又是誰呢?”
“因為你讓我查飛鳥內鬼的事啊。”白霜說“你知道的。沒有什麽能夠輕易瞞過我的眼睛。”
“那說明我選你選的很對。”楚思源拉起白霜的手,向別墅內的電梯口走去。楚思源在白霜的耳邊說“電梯內沒有監控。”
白霜的臉上閃過一絲羞紅。“你這個人真是……”
孟佑開門回家,許沐陽正在廳裏看著財經新聞。手邊是炸雞和兩瓶飲料,其中一份的吸管放在了飲料杯上,一瞧就是兩人份。孟佑走過來親了許沐陽的臉頰一下,笑著問今天晚上怎麽還有好胃口了。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這首歌暴露年齡了。”孟佑坐下,從食盒裏拿出一塊炸雞肉放到嘴邊吃了一口。
“和楚思源談的怎麽樣?”
“夫人,料事如神。”孟佑拍著馬屁。“張鵬他處理。”
“就這樣。”
“先這樣。”孟佑說“我答應他處理張鵬,可我沒說我不會處理。他負責讓張鵬‘落井’,我來‘下石’。”孟佑放下炸雞說“齊平可能以後都吃不到這麽好的炸雞了。”
許沐陽喜歡孟佑的其中一點,就是他是個有血性的人。他知道要為朋友討回公道。
這個周末,張鵬不知怎麽了,突然變得心緒不寧。他沒有找任何一個女人而是自己在家待著。他懷疑自己的“大姨夫”來了,為什麽心裏空嘮嘮的還伴有焦慮和暴躁。有女人聯係他,他也沒有回複。看著電視裏的電影,他心裏特別不舒服。
“佐羅應該死在韋爾塔的手裏。奧頓西婭應該嫁給韋爾塔。這樣才叫財富和美人相配。”張鵬說著“這個世界不應該有什麽公平和正義。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鵬放下手中的紅酒杯,他站起來暴跳如雷的說著“該死!這個年輕的男人該死。”
在張鵬眼裏,孟佑成了電影中佐羅的化身。他恨不得佐羅馬上摔死。關了主臥大床上方的投影儀,張鵬躺在床上。過去,他認為自己是那個黑衣紅馬的俠客,現在他成了惡人。孟佑的成功讓他非常不爽,而李雨烽對他也不再是親密的朋友。李雨烽又回到了自己的朋友圈裏。這個圈讓張鵬怎麽費力也夠不到。
心煩意亂的他拿起電話打給了王向瑜。
“王總。”張鵬說“孟佑已經滾蛋很久了,我能不能得到好處?”
“好處你已經得到了。”王向瑜說“孟佑離開了。”
“我在飛鳥需要站得更穩。”張鵬說“李暮繁是個威脅。你有沒有賺錢的股票。”
“也許你已經用不到了。”王向瑜笑得如銀鈴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