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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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金魔術師!
    股市整體在第二天有了一個反彈之後又連續下跌了兩天,這一周就算是過去了。
    周五收盤之後,王向瑜抱著頭看著幾支重倉的股票。合身的小西裝因為她抬起手臂而翹起,露出了裏麵的白色襯衫。這件襯衫是媽媽買給她的,是件幸運衫。從麵試獵鷹和到關鍵時刻,這幾年它都為她帶來了好運。這次王向瑜將壓箱底的都拿出來了,還是沒有能夠逃脫下跌。
    你永遠不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也永遠不會知道在金融市場上究竟是漲還是跌。
    雛鷹在這一周,整體下跌了33。雖然可以接受,但還是讓王向瑜有挫敗感。加上七月底的兩次下跌,這幾乎抹去了雛鷹7月以來的所有漲幅。
    不過王向瑜並沒有任何的調倉,從這點上來說讓楚思源有些意外。
    飛鳥的辦公室內,楚思源和金格兩人看著沽空期指所得的收益,兩人喜上眉梢。他們平倉了一部分,準備下周時間全部清倉。因為從周五的反應來看,這次不會超過上次的幅度。因為力度不同。股市整體向上的基調不會變。
    金格說“這一波假意撤退的操作,確實是神來之筆。我們賺到了不少,幾位客戶也看到了你的眼光和避險能力。他們決定先留下來。”
    “飛鳥隻要有我,就有存在的實力。”楚思源說“有沒有底下人無所謂,那些隻是錦上添花。”
    “您才是飛鳥基石。”金格說。
    “找幾個經理回來。”楚思源輕輕拍拍桌子說“我們需要一些人。隻要能夠填上經理的職位,那些投資人就不話可說。”
    金格領命出去了,楚思源心情大好。他擰開了一瓶香檳,伴隨著泡沫洋溢著此刻心情的舒暢。
    天佑基金內,其他員工都下班回家了。剩下“海盜三人組”,留守在這裏。孟佑現在依然還是不能分辨這些人中是否有王向瑜的臥底,但他肯定裏麵有王向瑜的臥底。所以現在是誰都不用,暫時讓他們做著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天佑內部的零食角,其實是有酒的。孟佑上次慶祝的時候留下了一些,此刻正是三人喝酒的好時光。孟佑享受著皇帝般的待遇,深得兩位女士的崇拜。他們躲過了股票的下跌,又在期指上賺錢。愛麗絲甚至來段舞蹈助興。楊馨不會別的,她說要不殺了她炒兩個菜助興。當保守的楊馨這樣說話的時候,就說明確實是高興,而且喝高了。
    孟佑比楚思源更加孤注一擲。因為基數小,收益增幅也更高一些。
    愛麗絲問“孟大老板,年底是分幾十個月的工資啊?”
    “如果做得好,來兩百個月的。”孟佑說著。
    愛麗絲年薪近乎百萬,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一年收入近兩千萬。楊馨的收入稍微少一些,但也有一千五百萬以上。
    愛麗絲說“這種大恩,如果是古代我絕對以身相許了。”
    “我是喝醉了,但是我清醒。”孟佑說“我可不敢要。”
    “你怕什麽?”
    “我怕‘青青河邊草’。”
    愛麗絲酒量好,就是喝倒了楊馨和孟佑,她也沒事。聽到這話,愛麗絲不高興了。她揪著孟佑的領子說“我可是個專一的人,我和我媽不一樣。孟佑你記住了,我不是我媽。”
    這話讓孟佑和楊馨尷尬了。他們聽得出來愛麗絲很認真的。她可以交男朋友,但是卻從不劈腿。有男朋友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如果真的喜歡另一個,那一定是分手後。愛麗絲稱這是和“盜亦有道”差不多的規矩。
    “對不起。”孟佑站直了身子,很認真的道歉。
    愛麗絲看到孟佑這樣,她也覺得自己是過於認真了。平日兩個人也是互懟的,怎麽今天就當真了?也許是因為談到了“婚姻”這兩個字。
    愛麗絲多少對婚姻恐懼。就像是在很多單親孩子心裏留下的陰影。父母吵鬧,打架和出軌。而這一切,愛麗絲作為楊翠荷的時候都經曆過。
    高興的,偽裝的散去,她終究隻是一個孑然一身的女人。就像是畫著煙熏妝的夜店女王,早晚有卸妝的一天。
    孟佑的手搭在愛麗絲的肩膀上,詢問她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愛麗絲說徐楓的父母要回來看看。自己不敢見。
    並不是所有的教授和醫生都像沈頌一這樣開明。徐楓的父母可能很古板,不好相處。
    “我是賺的沒有人家賺得多,腦子裏的知識沒人家多。人家能看我什麽?”愛麗絲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楊馨安慰她說“不要妄自菲薄。你有很多優點。比如聰明,比如仗義。”
    “我那是小聰明,人家那是大智慧。說句不好聽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我的底。一個不正經的媽媽,還有幾個走得近的窮親戚。”愛麗絲說“心煩。”
    愛麗絲老家的親叔叔來滬市看病。愛麗絲也不能不管,找徐楓幫忙。親戚以為醫院有了熟人,是經常挑剔這,挑剔那。還說愛麗絲有錢,先墊付醫藥費。搞得愛麗絲的臉都丟光了。這節骨眼上徐楓爸媽回來,要了愛麗絲的命。
    “問題不大。”孟佑說“大家以誠相待,你挺好的。”
    “孟佑。”愛麗絲說“除了許沐陽家裏比較開明外,好歹你隻能算是家道中落。可你這匹駱駝還是大。我是什麽家庭?”
    “我爸還是在監獄剛放出來呢?”孟佑說“愛麗絲,你關鍵時刻不能變成楊翠荷,還得是無所畏懼,機靈百變的愛麗絲。”
    聊了一陣,大家各自回家。孟佑喝酒了,就將車扔在這裏,坐地鐵去看望父親。
    當打開父親租住的房子一霎那,孟佑嚇了一跳。
    本來不大的客廳裏鋪著兩個城市的地圖,桌上堆著西北部城市t市的規劃圖,舊城改造計劃書。t市最近兩年的政府工作報告,產業分析等等。
    掛在一麵牆上的白板前,孟景山正在寫著什麽東西。沙發的空處,坐著陳剛,孫江和另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看到兒子,孟景山笑道“你怎麽沒打招呼就過來了?”
    孟佑看出父親笑得不自然。他知道眼前的四個人在謀劃一件大事。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看看你有沒有金屋藏嬌。”孟佑開著孟景山的玩笑。“沒想到,這是一個創造黃金的屋子,還有三個人陪你。”
    “臭小子!沒大沒小。”孟景山抱怨著兒子胡說八道。
    “不是嗎?”孟佑指指客廳問“這簡直就是搶錢指揮部。”
    孟景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