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威逼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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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過後,雲錦去市裏,她要去醫院附近租兩套房子。

    一套給瑞姨住,一套給洛洛仔仔他們住。

    為了避免解釋為什麽要租兩套,她獨自去了市區。

    陸雋辰是直到發現雲錦不見了,給她打電話,才發現她找房子了。

    這媳婦,太有主見。

    且,沒有和人商量的習慣。

    簡單點來理解就是:他被無視了。

    若說陸雋辰心裏完全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懶得計較。

    一上午,就陪著老師在病房說說話——村子裏來了一些鄰居。

    他們是來看望趙瑞兒的。

    張爺爺說:“發生稀奇事了,你們家那樓,現在重新造起來了,來了上百號人,幾輛工程車,沒三下兩下就把廢墟給鏟平了。當天就整起地基……”

    顧奶奶說:“他們和我們打聽,要把你家的房子造得和原來一模一樣……這種事,聽都沒聽過,他們明明是要來拆遷的,怎麽就在原來的地基上重建了呢?”

    楚大姑子說:“是呀是呀,這裏頭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們沒一個是搞明白的……

    瑞姨聽了隻是嗬嗬笑,“我也不知道啊……”

    送走了探病的,瑞姨看著陸雋辰說:“小辰,是你找人做的?”

    陸雋辰沒否認:“您放心,您在楊家村的家,我會給您重建的……不管以後您怎麽了,那地方總歸是時卿兒時的家,也是我結婚成家的地方。我怎麽可能讓它說消失就消失了……”

    瑞姨聽著笑笑。

    她知道的,憑陸雋辰現在的身價,就算把天溪鎮的地皮全給買下來,也隻是小事一樁……

    他不光有錢,還有路子。

    她把時卿嫁給他,圖的就是他可以護著她。

    “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

    她不反對。

    一個男人,隻有真在乎自己的妻子,才會守護妻子的曾經。

    雖然,現在的小辰對妻子沒多少感情。但隻要他有心,努力了,將來才能做真正的夫妻。

    *

    上午十點。

    陸雋辰準備出去給瑞姨尋個好吃的館子,做一碗地道的大骨菌菇湯麵——瑞姨說:“太懷念京都大同記的湯麵……”

    可大同記的湯麵,隻有北六省才有,南邊沒有,而且,吃湯麵是有講究的,不能打包,否則會沱。

    所幸這附近的天下第一麵,味道湊和,他想去下一碗給瑞姨吃……

    下了樓,卻被兩個穿白短袖的男子給攔住了:

    “向陽,我們家老爺子有請?”

    又是來找向陽的?

    陸雋辰瞟了一眼:

    應該是和昨晚上那兩個是一夥的。

    那就去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他劍眉一挑,雙手插著口袋,下巴示意:“前麵帶路。”

    身姿俊拔的男人,本就氣勢非凡,做這一套動作時,更是氣場全開,讓人有一點壓迫感……

    其中一個偷偷瞄了一眼:被其眸底的威勢震住。

    這人不像是普通保安啊!

    哪有保安長得這麽好看,這麽有氣場的呀?

    *

    梅灣私家菜。

    陸雋辰被帶上二樓一包間。

    “老爺子,向陽帶到……”

    “讓他進來。”

    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陸雋辰隨意打量著,走了進去。

    包間內擺著一張圓桌,坐北朝南是一個白發老頭,精神矍鑠,眼神銳利,是周家的當家人周梅生。

    左手邊坐的是時亮夫妻。

    邊上還站著幾個保安。

    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一般人遇上這種場麵,肯定會緊張。

    可陸雋辰雙手插袋,漫不經心一笑,無比閑適地坐到了老爺子對麵。

    “這位便是周老先生吧,不知找我有何貴幹?”

    時亮對此人第一印象:

    這個男人,一身名牌,穿得體麵,很壓得住場子!

    時夫人第一印象:

    驚豔了,徹底被驚豔了。

    活了這麽多年,追過的明星也不在少數,這男人,行走的荷爾蒙,也太俊了。

    周老爺子第一印象:

    驚訝。

    原以為,一個保安麽,長得必定小家子氣,小地方上的保安都是一些沒什麽社會資源的人在混口飯吃。

    結果……

    這人舉手投足,竟是貴氣十足,根本看不出人家是個保安。

    “你是向陽?時卿的丈夫?”

    周老爺子暗暗琢磨著,總覺得自己這邊得到的資料有問題。

    “他不是向陽……”

    時亮叫了起來。

    那天,在警局,他見過向陽。

    “你是誰?冒充向陽,有什麽目的?”

    他眯眼質問起來,心下想:難道是那死丫頭故意找了一個演員來撐場子?

    陸雋辰瞟了一眼,淡淡接話道:

    “我不是向陽,但我是時卿的丈夫。幾位到底是想找向陽呢,還是時卿的丈夫?這麽大的陣仗,怎麽連自己要找誰都搞不清楚?”

    “周老爺子手邊的人,這麽膿包,應該換一換了……”

    閑散的話,由他嘴說出來,平平無奇中透著深深的嘲弄。

    周老爺子麵色沉了沉,突然意識到自己請來的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善茬。

    他的骨子裏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勢。

    這份威勢,不是裝出來的,演出來的,而是長在他骨子裏的,與生俱來的。

    或是長長久久養成了習慣,自然而然由內發散開來的。

    “那你自我介紹一下……”周老爺瞄了一眼手下。

    真是一群廢物,連時卿嫁的是誰都沒查清,害他丟了老臉。

    “我叫陸雋辰。”

    他坐姿閑適,就好像這裏是他的主場。

    “做什麽的?”

    時夫人忍不住插嘴問,這麽俊的男人,不會是明星吧。

    一抹清幽冷傲的笑,躍然至男人的眉目上,他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也從來沒有向閑雜人等交代自己情況的習慣。

    一笑斂起,他隻落下一句:

    “大家都不熟,關於鄙人的祖宗十八代,沒必須向你們交代。廢話少說,老先生昨晚就請了人來騷擾我和我太太,今天又來,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他不想和他們假客套,時亮夫妻本就不是好東西,至於這周老爺子,看樣子也是來者不善。

    他的時間一向金貴,平常時候,可不是隨隨便便阿貓阿狗就能見到他的。

    “作為晚輩,你什麽態度……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時卿的媽……”

    時夫人被激怒了。

    想到自己女兒被那賤丫頭給害了,那賤丫頭倒好,嫁了一個俊男人。

    偏這俊男人還這麽的目中無人。

    真是要氣詐她了。

    陸雋辰冷冷一笑,譏損道:

    “沒生也沒養,你有什麽資格稱是時卿的媽?

    “時夫人,你太抬舉自己了,下巴托住了嗎?

    “還真沒見過比你更沒臉沒皮的……”

    刻薄的話,誰不會說。

    時夫人被損得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是時卿的父親,這是你怎麽抹也抹不掉的……

    “今兒個,我就把話撂這裏了,你和時卿這樁婚事,我不同意……馬上,趕緊,立刻,就今天,和時卿去辦離婚……”

    時亮道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威逼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