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她招聘,他應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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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君織夏坐在麵試辦公室,正在打哈欠。

    今天來應聘的這些保鏢,真的是,要長相沒長相,要本事沒本事,要口才沒口才,要文化沒文化,連她身邊的厲勝男都打不過。

    厲勝男的功夫不算好。

    她之所留下了厲勝男,是父親怕她再出什麽閃失——其實國內治安非常好,出不了什麽大危險,但為了安父親的心,她還是用了。

    直到墜樓事件發生時,她才意識到,厲勝男比不上當年的阿標身手靈敏,和謝長風更是沒得比的。

    這天上午,她麵試了好幾個,看得很是倒胃口,心裏越發覺得當年自己能遇上謝長風這樣一個厲害的保鏢,實在是天大的幸事。

    否則,早幾百年,她就在西非把小命玩完了。

    這麽追憶著,她幹脆坐在邊上打起瞌了睡。

    直到小蝶問了一聲:“你應該是最後一個了,你叫:謝……長……風?”

    一個熟悉的嗓音鑽進了耳朵:“是,我是謝長風……”

    辦公桌後麵,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郞腿,用鴨舌帽罩著臉孔,正在睡覺的君織夏立刻清醒了。

    謝長風?

    沒聽錯吧!

    還是做夢了?

    她挑了挑細眉,立刻抓掉帽子,轉過辦公椅,赫然看到,一身黑衣黑褲的謝長風雙手負背,正站在小蝶和小厲麵前。

    她呆了一下。

    怎麽回事?

    這家夥避她為恐不及嗎?

    怎麽又來應聘當保鏢?

    腦門敲壞了嗎?

    厲勝男看了一眼來人,再看了一眼神情複雜的君大小姐,輕輕問了一聲:“夏姐,這個人還需要我考核嗎?”

    人家身手比她高,她要是非去考核,一定會被揍得很慘,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覺得不用考……

    君織夏好像沒聽到,噌得站起,看似漫不經心地叫了一句:

    “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這裏招聘保鏢,不知夏爺覺得我如何?”謝長風笑得春風滿麵,眼神是一如既往的痞壞。

    沒錯,在金融圈內,有不少人叫君織夏為“夏爺”,什麽什麽爺,一般隻拿來稱呼貴少,會用到女人身上,一般是外頭人一致覺得這個女人特牛逼,比男人還要男人。

    “你不是龍玉森身邊的人嗎?被他們辭了?”

    君織夏冷靜地看著,覺得這個熟悉的人,笑容滿麵時,她竟覺得是陌生的。

    關於他現在在為誰效力,她也已查清楚。

    龍玉森可不是好東西,人家在西非幹的全是不見天日的勾當。當年在西非時,她曾聽過那個人的名頭。

    謝長風跟著這樣一個主子,手上難免會沾了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他深得龍太森倚重,知道的秘密肯定也多,想要離開龍氏,除非是死亡。

    所以,他會跑來她這裏應聘,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對,我辭職了,正好看到你這裏招人,想來試試……哦,另外,你的好朋友時卿希望我過來保你小命。所以,我就來了……”

    他提到了時卿。

    這是在來的路上,時卿給他打電話,特意交代的。

    “卿卿找過你?”

    君織夏很驚訝。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一下。”

    他以手示意。

    君織夏疑惑極了,抓起手機,走到角落裏,給時卿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你見過謝長風?”

    “嗯。”

    “理由。”

    “他身手好。夏姐現在的安全很重要。留下吧!但公司上的事,你暫不要讓他聽到任何消息。龍森把人送到你身邊,不懷好意,防還是要防一防的。”

    “等一下,卿卿,在你向我建議再招保鏢時,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把他重新掃攬到我身邊來了?”

    她忽有了這樣一個聯想。

    “嗯。短時間內,你需要這樣一個身手絕好的人在身邊護駕……”

    “知道了。”

    君織夏掛下電話,站起身,踢踏踢踏來到謝長風身邊,雙手抱胸,一臉挑剔地打量著:

    “有一件事得先說明一下,我這邊不留祖宗……小蝶,你來給他說說看,我這邊用人的規矩……”

    六年前,她是雇主,他是祖宗一樣的保鏢,隻要她敢做得不如他意,他就敢凶她,吼她,罰她……

    小蝶立刻清了清喉嚨,正要念用人的規矩。

    君織夏卻一揮手,幹脆利索地叫道:“算了,還是我來說吧!

    “第一條規矩:24小時待命,沒有私人時間,更不能在合同期間,談戀愛,結婚,生子,你能接受嗎?”

    小蝶聽了,頓時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寒氣:

    啥,還有這規矩?之前夏爺可從來沒說過,做保鏢不能談戀愛的呀?

    謝長風劍眉一挑:“能。”

    君織夏繼續往下空口造規矩:“第二條規矩:以夏爺我之命馬首是瞻,夏爺我指東,保鏢不能往西。夏爺我說這是錯的,你就不能說是對的……”

    謝長風聽關似笑非笑,心裏接了一句:“嘖,這小妞現在變得真霸道”,嘴上則接道:“沒問題。”

    “第三條規矩:合同期限是三年。期限不到要離開,保鏢要賠付合約規定工資的十倍金額。”

    這一條讓小蝶黑了臉,悄悄問厲勝男:“你的合同裏有這麽一條?”

    厲勝男不接話,很顯然,她們家夏爺,這是要把某人牢牢綁在身邊……

    謝長風答應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沒問題。”

    君織夏瞄了一眼這麽好說話的謝長風,轉身,對厲勝男落下一句:“擬一張新合同出來讓我過目一下,要是沒事就可以把他簽下了……”

    “好的。”

    厲勝男暗暗一笑,君大小姐朝思暮想了六年的男人,又重新回來當她的保鏢了,她擬定這麽一份不平等的合同,就是在防止某人再次落跑。

    小蝶可不知情,心下挺同情這個男人的。

    半個小時之後,謝長風在工作合同、以及保密協上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再一次成為了君織夏的保鏢皆助手。

    拿到這紙合同之後,君織夏神思有點恍惚,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六年,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總會對著天花板發呆,想像自己還在西非,和那個要在那個異國他鄉進行著各種冒險。

    不想,冒險冒到最後,連他的小命都鬧沒了。

    她再也聽不到他臭脾氣地對自己叫罵:

    “臭丫頭,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死丫頭,你能不能別自找麻煩?”

    “君織夏,我要是再管你死活,從此我跟你姓。”

    那是一個嘴硬心軟的男人。

    那是一個熱情又毒舌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又回來了。

    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目的。

    坐在君氏集團在聖京的總部辦公室內,她,君織夏,在這幢樓裏,就是眾望所歸的女王,而他,再次成了她的保鏢。

    感覺好不真實。

    作為保鏢,他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

    所以,從一刻起,她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

    隻要一想到,這個壞男人,害了她思念了足足六年,她心裏就來氣。

    要是就這麽輕易饒過他的欺騙,她實在覺得太對不起自己,所以,她決定要折磨他一下,心泄心頭之恨。

    君織夏不是那個愛胡攪蠻纏的人,但是她一旦胡鬧起來,也是相當任性的。

    “謝長風……”

    這麽想著,她忽然高叫一聲。

    新保鏢謝長風立刻應道:“夏爺,有什麽指示。”

    她想了想:“給我買杯冰摩卡。我們商務大廈對麵有一家星巴克。”

    “好的,夏爺。”

    他去買了回來,路得滿頭大汗。

    她嚐了一口,皺起可愛的小鼻子:“太苦了。給我加糖。重買。”

    他瞟了一眼,不吭聲,再去買第二杯。

    她又嚐了一口,繼續挑刺:“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現在是生理期,不能喝冰的,麻煩另外給買杯熱的……”

    還笑得特別的真誠。

    生理期的確不能喝冰的,謝長風記得她生理期時,一點冰的都不能吃,吃了肚子就會疼到翻來翻去,怎麽哄也哄不好的那種。

    於是他去買了第三杯。

    她再嚐了一口,這一次,她滿意了,然後看了看手表說:“中午了,你去給我到員工餐廳領一份中餐過來。具體我忌什麽口,你和小蝶交接一下。”

    謝長風立刻屁顛屁顛去和小蝶了解這位夏爺的飲食喜好。

    君氏集團有內部員工餐廳。

    但是,君織夏一般不去員工餐廳用餐,而是讓人去打包上來在辦公室內吃。

    謝長風領的第一份中餐是:炒三鮮,骨頭湯,青菜香菇炒蝦仁。

    君女王搖頭,蹙眉:“太淡了,沒味道。重領。”

    謝長風隻得去領第二份:牛腩炒杭椒,酸辣金湯魚片,爆炒大蝦。

    君女王吃得直嗆嘴,說:“太辣了。吃不了。重領。”

    謝長風去領了第三份:“雞湯煲,咖哩牛肉,蒜蓉白菜……”

    君女王依舊雞蛋裏挑骨頭:“湯太鮮,肉太老,塞牙……”

    被女王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的謝長風把辦公室門一鎖,挑起不馴地眼神,來到辦公桌前,“君織夏,你玩我玩夠了沒?”

    語氣當中透出了濃濃的危險味氣息。

    他來到辦公室桌前,指著桌麵上的那幾份飯菜,“在西非時,你可不挑食……”

    所以,她就是故意的。

    君織夏靠在椅子上,臉不紅氣不喘地接話道:“人會變,我的口味,現在就變得這般挑剔……”

    “行,那麻煩夏爺親自去餐廳挑選……”

    “那我聘你做什麽?謝長風,想做我的保鏢,就得沒有二話地執行我的命令,你這是想違約?違約是要罰款的哦……合約上有注明了,辦事沒辦好該怎麽樣怎樣,有很明確的條款……”

    沒錯,今天,君女王我就是想為難你,你能奈我如何?

    謝長風坐到她麵前,堆出一抹痞壞的笑:“信不信,你再這麽折騰人,我會揍你一頓屁股?把你揍得三天三夜都下不來床……”

    以前,他揍過的她——因為她闖了一場大禍,險些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君織夏不自覺麵色一僵,不覺想到了以前那件囧事,這家夥力氣很大,他真要蠻幹起來,她身邊的人,可沒一個人能幹得過他的。

    “君織夏,你自己選吧,是乖乖吃飯呢,還是被我揍一頓再吃。罰款什麽的,對我不管用,你想罰就罰,無所謂,不過,到時受皮肉之苦的可是你……”

    他笑眯眯扔下威脅,順帶還把手指頭捏得咯咯作響。

    這作派,太混混了。

    “謝長風,你……你別亂來啊……之前,你是怎麽答應的?你是男人,男人就得言而有信……”君女王緊張起來。因為她知道這個人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真要被他再揍一頓,那就太丟臉了。

    “前提是我的雇主不能隨意刁難……君織夏,你是三歲半嗎?刻意折騰我,有意思不?你不愛吃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謝長風抓過一盒飯,拿過一雙筷子,挑掉外麵的紙包裝,來到她身邊,斜坐在她的辦公桌上,抓過桌麵上一條濕紙巾擦了擦,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喂,你怎麽可以吃我最喜歡的咖啡牛肉……”折騰他半天,已過飯點,她也餓了,眼見得自己喜歡吃的全進了他嘴裏,她急了。

    “你不是說太老了,你不愛吃麽?我吃……”

    他夾住最後一塊咖啡牛肉在她麵前誘了誘,隨即塞進了自己嘴裏:“嘖嘖,這牛肉,哪老了?香而不辣,最是開胃了。”

    君織夏沉著俏臉瞪他,暗暗磨牙——可惡的男人,故意氣她呢!

    若是換作是六年前,她早跑上去和他搶了。當年的她,年紀小,脾氣衝,還特別愛和他較真。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

    此刻,她雙手交叉抱著,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做法,的確太幼稚,和平常的自己完全是兩種風格。

    “謝長風,你隻是一個保鏢,卻坐到我辦公桌上,你覺得你做法合適嗎?今天我刁難你是我不對,但你以後要是還這樣沒有界限感,就不用來上班了。出去。”

    沒錯,她不陪他玩了。

    六年前,在西非,她是必須倚仗他。但現在,她並不是要非倚仗他的。

    謝長風見她神情冷肅,氣勢逼人,心下很清楚,她不再是當年的她了,立刻站起,把自己吃掉的飯盒收拾掉:

    “以後,隻要夏爺不刁難,我自也會守規矩。這些食物,夏爺如無需要,我就替您全部清理掉了。”

    “留下炒三鮮,另外一份拿走。”

    她頭也不再抬一下。

    “好的。”

    謝長風把盒飯處理了。

    臨走時悄悄望了一眼,小女孩長大了,雖然還有一些小脾氣,但一旦冷靜下來,就變得無比理智,不再鬧騰了。

    隻是,在她骨子裏,終還是喜歡捉弄人的本性。

    六年時間,磨掉了她身上很多棱角,令她藏起了自己的本性,變成了一個幹練迷人的女強人。

    這是一個雙重性格的小女子。

    當年,她年輕,想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曝光醜事,申張正義;如今,她成熟,以自己強大的力量,掌控著一個商業帝國,帶領著數以萬計的人,在努力奮鬥!

    她是一輪耀眼的小太陽。

    六年前是,六年後還是。

    他的人生,願意圍著這小太陽直轉。

    隻是,他還有他未盡的事情——但願未來,他不會傷害到她,他也會盡一切力量,不去傷害她。

    重新做她的保鏢,雖然被折騰了,不過感覺還不賴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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