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破案了,你是斯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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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死的?”

    陸雋辰差點急吼出聲。

    “亂……亂槍打死的……”

    那人嚇得都結巴了。

    “屍體現在哪裏?”

    他的心髒頓時被撕疼了。

    “集中……集中在一間雜物間……”

    “現在是誰在號發司令?”

    “托尼小姐。”

    陸雋辰皺眉。

    老托尼還有一個女兒?

    戰原有點鬱悶,自己完全聽不懂——他不懂本地語言。

    陸雋辰繼續問:“那個托尼小姐現在在哪?”

    “在書房。”

    “哪個位置?”

    他拿出自己剛剛在開車來的路上畫的一張簡陋的圖紙,讓這人指出位置。

    那人指了指方位。

    “屍首放在哪裏?”

    “這裏。”

    他又指了一個位置。

    但根據之前陸雋辰查看係統所發現的定位紅點位置來看,時卿並不在藏屍的地方。

    那個定位紅點所指位置,應該在書房。

    “樓裏總共有多少守衛?”

    “十個。樓上四個,樓下六個。

    陸雋辰直接就把人給打暈了,又給綁了起來,嘴裏還塞了布,以防他突然醒過來,壞自己大事。

    根據他所指的藏屍位置,他又看了一眼時卿被定位的位置,轉頭對戰原說道:

    “時卿可能藏在書房,她應該還活著……現在我們分兵兩路,你去引開門口的人。我進去,拿住托尼小姐,再根據實際情況安排撤退。”

    隻要把托尼小姐拿下,接下去他們就可以安全撤離。

    戰原點頭,沒和陸雋辰搶,畢竟人家是妹夫,得讓他在妹子麵前顯擺顯擺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很多年沒打架了吧,會不會不行了啊……”

    “回頭和你打一架,一定把你打到服氣……”

    那語氣是說有多狂便有多狂。

    戰原笑笑,走了。

    樓下六個,已經被拿掉一個,還有五個,除書房門外那邊有兩個,另外有三個,以戰原的本事幹掉他們,不難。

    至於另外兩個,他來。

    就不知道托尼小姐是什麽來頭。

    這世上,有些女人的身手,比男人厲害,所以,陸雋辰要在不驚動書房裏那位的情況下,拿下兩個守衛,再進到房內,在不傷到時卿的情況下,拿下托尼小姐,有點難度。

    畢竟書房內的情況,他完全不了解。

    可他還是這麽幹了,機會隻有一次,想想啊,隻要樓外其他人一旦暴露,那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很艱難。

    事情真正進行起來,倒是無比順利。

    陸雋辰輕鬆誘開門口的守衛,以手上的暗器,直接就把人家給麻倒了——這暗器,是他從洛洛的小書包內借用的,真是想不到,竟如此之好用。

    隻要射中,就立倒。

    待將這二人搞定,他來到門邊,敲了敲門,裏頭有人應聲:“進。”

    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他扭動門把往裏進,手上的手槍第一時間對向剛剛聲音的來處。

    那邊站著一個西非姑娘,看那人的穿著打扮,並不像托尼家的小姐——托尼是很拜金的,連門牙都要鑲金的,這位穿得像是傭人,長得也一般般。

    等他意識到不對勁時,腰際已經頂上了一把手槍: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聲音好耳熟的。

    並且,他立刻識辨出來了,心頭頓生難言的狂喜。

    “時卿?”

    陸雋辰激動地叫了一聲。

    對方愣了愣,“你是……”

    陸雋辰反應非常迅猛,轉過身就把對方手上的槍給繳了,赫然就對上了時卿那俏麗的小臉:“謝天謝地,你沒事……”

    男人眼底頓時迸出驚喜之色。

    他一把將人抱住,忽想到邊上還有一個人,繼而又鬆開,以槍對準那個西非姑娘:“她就是那個托尼小姐嗎?”

    時卿一愣,繼而慢吞吞道:“不是……”

    就在這時,門外頭傳來一陣槍戰聲,有人在用本地語言喊:“有人進來了,有人進來了,保護老板,保護小姐,快把人調進來……”

    外頭卻有人接了一句:“外頭也有敵人,逃那邊去了……”

    時卿一驚,繼而疾呼起來:“陸雋辰,你是不是另外帶了人進來?”

    “戰原,謝長風,向陽,他們都在外頭……”

    陸雋辰又瞄了一眼這書房,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時卿已經跑了出去,嘴裏叫道:“停火,停火,是自己人,是自己人……本恩,傳令下去,停止交火,來的全都是我的朋友……”

    用的是純正的本地語言。

    陸雋辰跟在其身後,看到被她叫住的西非男子無比恭敬地行了一禮後就退了出去,嘴裏直喊著,讓停火……

    屋外頭的槍聲頓時就靜止了下來。

    “你……不會就是那個托尼小姐吧?”

    陸雋辰終於徹底醒悟過來了。

    時卿汗汗噠的,暗籲一口氣,轉身反問道:“誰告訴你,這裏有一個托尼小姐?”

    “我們抓了一個人質。”

    陸雋辰老實交代。

    戰原走了過來,他有聽到剛剛時卿在喊,就是沒聽明白她在喊什麽:“卿卿,這什麽情況?”

    “呃,這麽和你們說吧……暫時這裏由我全權掌管……”

    時卿的回答言簡義賅,但卻是特別的有份量。

    陸雋辰和戰原看得麵麵盯覷:

    他們這是來救時卿的,結果時卿成了這裏的頭頭?

    那他們這一路幹嘛來了?

    救人救了一個寂寞?

    沒一會兒,藏身門外頭的謝長風、向陽都進來了,他們麵對這樣一個情況,都是一臉懵逼。

    時卿讓他們一起坐到書房,把傭人和手下全都遣出去後,才解釋道:

    “我原本呢,是想來找托尼,請他幫忙找仔仔下落的……

    “來的不巧,小托尼的手術失敗,大托尼身邊的一個老兄弟趁他身受打擊,玩窩裏反,和大托尼火拚起來。

    “我來的正是時候,幫忙用槍打傷了那個叛徒,平息了這場叛亂。

    “大托尼身受重傷,我給他動手術。手術前,他告訴他的徒弟本恩,暫由我全權處理這裏所有事情……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這是不是也太過於戲劇化了?

    “大托尼怎麽會讓你……”戰原稀罕地指了指這裏:“當老大的?”

    那老頭是怎麽想的啊。

    這裏可是大托尼的大本營啊,他手下那麽多,總有一兩個值得信任的吧,那麽一個勢力頭子,怎麽就輕易把權柄交給了一個小姑娘?

    這也太讓人想不通了。

    謝長風摸著下巴笑笑道:“時卿,雖然大托尼和你是舊相識,但六年前你對他可一點也不客氣,這次見麵,他對你倒是信任有加哦……不過,你真要接手這裏,隻怕會很麻煩的……他那些手下,全都是豺狼虎豹,很難搞定的……回頭保管會有人上門尋釁挑事……”

    說著,他還衝陸雋辰意味深長地瞄了瞄。

    陸雋辰的眼皮跳了跳,感覺到謝長風這是話裏有話,心裏隱隱也有所頓悟,正是這份頓悟,讓他眼底放出了異樣的流光。

    “時卿,你快說,老托尼,為什麽這麽信任你?”

    戰原的興趣被勾了起來——這個老托尼,以前他和他打過交道,超級不好搞的。他手下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時卿淡淡一笑:“六年前,他的徒弟本恩病了,是我給做的手術。為了這手術,我曾經被關在這裏,關了有十來天吧!

    “這期間,我跟老托尼學賭術,我一學就術,他驚為天人,非收我當徒弟,說我是百年難遇其一的天才。

    “不過,就在行拜師禮那天,我朋友過來救我,還炸了他的炸彈庫……害他損失慘重……”

    “我這次找來,本來是想救小托尼的,可惜的是小托尼的手術提前,被人以手術形式給整得半死不活。

    “我過來看了一眼小托尼的情況,覺得這是有人蓄意想搞死小托尼。老托尼意識到有問題,整頓內務時,那個叛徒想一勞永逸,就想借機奪權。

    “我開槍救了老托尼。但老托尼還是中了彈,我就給動了手術,而他非讓我主持大局,直到他醒來。我想著要借用托尼的手下查仔仔的下落,就一口答應了。”

    這就是今日之事的始末。

    而聽完這番話的陸雋辰,眼神一點一點露出震驚之色。

    他緩緩地站起身,有點難以置信地看向時卿,她後來說了什麽,他都沒聽清楚,隻聽到那句:“就在行拜師禮那天,我朋友過來救我,還炸了他的彈藥庫……”

    不對。

    他跑來救的人是安娜。

    現在她卻說……

    所以,她是……安娜?

    可是安娜已經被活活炸死了,dna檢測不可能出現這麽大的失誤的呀?

    “陸雋辰,你……怎麽了?”

    時卿發現他表情詭異極了。

    “你……你跟我來一下……”

    他再難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暗啞著聲音叫了一聲:

    “我有點事情想同你說……必須馬上立刻說……”

    語氣顯得無比強硬。

    謝長風在邊上勾了勾唇角:

    時隔六年,終於破案了!

    他們這也算是緣份不淺吧!

    戰原一臉霧水:陸雋辰那一臉驚是怎麽來的?

    時卿被拉到了隔壁——那是一間影音室。

    進門後,陸雋辰情難自禁,直接就把這個小姑娘深深地抱住,心頭的狂喜,那完全是語言所無法形容的。

    他以為安娜死了。

    他曾經傷心了很久,每年還到安娜的墳前祭拜。

    六年前,他在西非,安娜是他遇上的讓他敬佩的姑娘——那時,他對她懷著一些說不出來的喜歡。

    隻是,她突然就走了,而他那還沒萌芽的喜歡,就變成了深深的追念。

    怎麽能想得到啊!

    已死的那個人,現在換了一個身份,竟變成了他心愛的姑娘?

    他的心髒不由得鼓鼓地狂跳起來。

    “陸雋辰,你怎麽了?”

    時卿覺得自己要被他的這個擁抱抱到窒息了。

    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想不到你還活著。”

    他歎息著,可語氣是極為滿足的。

    “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六年前,當你血肉模糊地被抬出來時,我恨自己怎麽沒有早個五分鍾,這樣你就不用死了……”

    時卿嚼著這味道,心髒噗通噗通跟著跳了起來。

    她本能地推開他,上下打量:

    “你……你是誰?”

    陸雋辰的眼神灼灼如烈火一般,“你還記得那個陪你出生入死的特種兵嗎?”

    “斯迪夫?”

    時卿瞪大了眼,驚奇地叫出聲來:“不是吧,你……你就是斯迪夫?”

    他笑了!

    無比高興。

    原來她是記得斯迪夫的。

    可是她怎麽完全沒認出他來呢,雖然當時他胡子很長,頭發也長,臉上還有刀疤。

    “對,我是斯迪夫。”

    他的眼睛一下就被淚光給浸潤,那是重逢之後的喜悅之淚,並且,他伸過手,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一個虔誠的吻落在她額間。

    然後,他笑得淚花四濺:“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最大的驚喜。”

    說完,又把她給摟住了——這得是多大的緣份,他們才能在不斷相遇後,又不斷失去,最後卻又成就了夫妻。

    如此緣份,這世間肯定是絕無僅有的。

    時卿有感受到,此刻的陸雋辰非常的激動,甚至能感受到當他是斯迪夫時,對自己有一種難言的情思在,所以,在重逢後,他才會如此激動。

    相對而言,她的反應比較平靜,但內心還是很驚喜的,原來他們是舊相識,原來他們的緣份這麽深,原來他就是她曾經很欣賞的那個人。

    “你讓我看看。”

    她推開了他,仔仔細細地端詳他。

    一身黑衣黑褲,還戴了一個鴨舌帽,臉上是幹幹淨淨的……這種優雅尊貴的氣質,和記憶裏那個邋遢的形象,根本就對不起號啊……

    而他由任她火熱的眼神在自己臉上巡視。

    “我……我竟然記不起你的長相了。但,現在想想,好像還是有點印象的,那個時間,你頭發長長的,胡子長長的……可五官……”

    她還是記不全。

    “臉上有疤。你還問我,這疤是怎麽來的?”陸雋辰提醒。

    好像有印象。

    “你說這是被人砍了一刀……”

    “編的。”

    他坦承。

    當時那個情況,他不可能做到事事都與人說。

    哪怕在她麵前,他說的話,都是真真假假的。

    “看來你並不誠實。”

    “彼此彼此。”

    她挑了挑細眉。

    若不是兒子現在音訊全無的,她會很高興,可現在她是笑不出來的:“陸雋辰,我離開三島時,有給你發了幾條短消息,關於仔仔……”

    “你先別說話,我這邊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說個明白……”

    關於仔仔一直在他手上的事,他想他必須說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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