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共患難,卻失聯,酒店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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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鬆一口氣時,恢複健康的君織夏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抓了去。

    究其原因是:有人知道她是君家的繼承人,想借她敲夏家的竹杠。

    謝長風在查清對方來頭後,就拉上斯迪夫一起去救人,時卿跟著做起了醫療後援。

    但這一次,他們沒有順利把君織夏給救出來,並且,時卿和斯迪夫還落入了對方的陷井,被人困在一處山洞當中五天五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受了傷的時卿本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是斯迪夫不斷地鼓勵她,堅持到了斯迪夫的戰友趕來,他們才得以順利脫險。

    至此,她才知道,這個被君織夏稱之為“刀疤臉“的斯迪夫,竟是國內駐t國的維和特種兵當中的一員——所以,他的心性,與其他流浪漢是截然不同的。

    關於這支隊伍,時卿有聽院長說起過。

    據說,這支特種兵所有成員,全是高學曆、高智商、高武力值的戰士,他們是軍中的精銳,被譽為:獵鷹特種部隊。

    所以,斯迪夫疾惡如仇,卻又尊重普通民眾,這樣一種特點,表現出了維和特種兵的高素質品行。

    那天,時卿被這支隊伍救出,他們當夜宿在山區。

    第二天醒來時,斯迪夫就守在邊上。

    他對她說:“君織夏被藏到了另一個廢倉,謝長風去救了。但那邊危機四伏,他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我把你送回基地,這兩個人,由我帶人去救……”

    時卿擔心他們此行會有危險,可能需要醫生作為後援,不顧身體虛弱,堅持一起去營救。

    可惜的是,這一場營救,並不順利,謝長風把命都給搭了進去。

    當時,時卿就在現場,親眼見證了謝長風為救君織夏,掉進了爆炸引發的塌陷當中——那裏全是火。

    君織夏差一點就跟著去了,若非時卿死命攔著,這位任性、傲嬌、但又無比善良的小姐姐,會生生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那裏。

    經曆這場大難之後,君織夏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不愛笑了。

    她很自責,認為謝長風之所以會死,全是因為她太自以為是,太愛多管閑事。

    這個世界很複雜,人的力量又很渺小,在這樣一戰亂國家,君織夏很努力地在救人,可這樣一種行為,卻嚴重傷害到了某些黑惡勢力,然後就遭到了他們的報複。

    她不是救世主,也沒那麽大的本事,在一個混亂的世界救更多的人,最終,卻害死了謝長風。

    她很痛苦,痛苦到幾番想自殘,精神狀態幾近崩潰。

    時卿一直陪著,可不管她怎麽開解,君織夏的情況始終不太好。

    後來,君織夏的父親君孝謙,來了西非,強行帶著她回了國——君織夏不想回去的,結果被打了鎮定劑,抬上了他們家的專機。

    時卿有去相送。

    回來的時候,她接到了三通電話。

    第一通電話,是斯迪夫打來的。

    他說:“安娜,我隊裏的事情處理好了,今天有空出來一趟,想請你吃頓飯,關於我的身份,我想,我有必須和你說明一下。到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以後,我想和你做朋友……肝膽相照的那種。賞臉嗎?”

    時卿也覺得她與他,認得了那麽久,是該扯掉偽裝誠誠懇懇地見上一麵,以最真實的自己去麵對這個在危險中對自己不離不棄的朋友了。

    她很愉快地就答應了:

    “好。什麽時候?”

    “我在趕過來。晚上六點。具體地點,我發你短消息。”

    “好。”

    第二通電話,是安娜打來的。

    她說:“嗨,女英雄,在哪呢,我現在要動身去無國界醫院找你,我的腳傷好了,打算去那邊工作了。你是不是該把身份還給我了……然後,我得讓所有人知道,救了千萬西非百姓的人,不是我,是你,祁檀,祁醫生……”

    時卿倒並不在乎這件事,但安娜這個身份的確是要還回去了,便答應了:

    “行那你先過去,我明天回去,今天,我這邊還有一個約會。”

    第三通電話,是院長打來的。

    院長說:“小檀,我來了西非,想來看看你,你在哪,我過來找你,一起吃頓飯……”

    那會兒,時卿暫停了在公立醫院的坐診工作,以想散心為由,在西非旅行。

    院長是聽說了這件事,就親自跑來了西非,想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麽。

    因為院長的到來,時卿最終沒能去赴斯迪夫的約,因為院長作主,帶她去了一處醫學研究所做了一項研究。院長在學術上是相當嚴厲的。

    她隻能和斯迪夫另約了第二天晚上一起共進晚餐。

    結果第二天,她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有恐怖組織攻擊了無國界醫院,抓走了好些個醫生,其中包括安娜和她的男朋友。

    當天晚上,社交媒體上再次傳來消息,被抓的醫生被恐怖組織處於死刑,視頻都流出來了。

    這些醫生,死得特別慘。

    隻因他們沒能救回他們組織當中某個頭目,就被直接弄死了。

    雖然有國內的維和部隊,配合t國的精英兵種前去營救,可他們去遲了,醫生死了一大半。

    幾天後,安娜的葬禮上,時卿並沒有見到斯迪夫——但她有聽說過,斯迪夫曾去救安娜,隻是沒有救著,那支隊伍裏還有人受了傷。

    她也曾想找到斯迪夫,想告訴他:死的安娜不是她,她還活著。

    可是那個電話號碼,後來,她再也沒有打通過。

    至於他們的基地設在哪,這是軍事機密,她根本查不到。

    又因為安娜死了,她沒有對任何人提及自己才是安娜這件事——相關組織,已經將西非熱的疫苗和治療藥物,以安娜之名命名。

    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便沒有去糾正這種錯誤的認定。

    至於斯迪夫,她與他就此失了聯係。

    十天後。

    她在公立醫院上班,座機上接到了來自國內的電話,是韓焰打來的,從而可以確定韓焰已經知道她在這裏了。

    想了又想,她在和韓焰分手幾個月後,終於又和他通上了電話。

    如她所料,他麵對她的態度是低聲下氣的,態度聽上去,則是無比誠懇的。

    一接通,他就又驚喜又急切地喊了過來:

    “阿檀,我們見個麵。平心靜氣地再談一談可以嗎?

    “之前,我被我媽逼得太緊,衝你發了不該發的脾氣。我道歉。是我不對。是我混蛋。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這幾個月,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完全不知道活著到底是什麽意思?一直以來,你就是我的燈塔,會指引我往哪個方向前進。

    “沒了你,我覺得自己就像迷失在海上的小船……卿卿,我們和好吧……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不管你怎麽罰我都可以,隻要不分手……”

    若是放在以前,聽到韓焰這番話,她會心軟的,可當她在西非經曆了那些複雜的生活之後,她意識到,自己與韓焰在三觀上有著巨大的差異。

    她喜歡全身心地投在醫療事業當中,喜歡沉浸到工作中,忙到天昏地暗,再苦再累也甘之若始,而不是終日圍繞一個男人團團轉。

    她在照顧病人時,是不會分性別的,會給他們最大的鼓勵,和全部的熱情。從而忽略掉男友的存在。

    但是,韓焰需要她以他為重,還會要求她刻意去取悅他,否則他會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就會患得患失鬧情緒——這等同於後院著火了。

    後院一旦著火,讓她還怎麽安心工作?

    如果必須在工作和男人當中二選一,她會選工作。

    工作能讓女人有成就感,會讓女人的每一天都過得特別充實。

    至於男人。

    與現在的她來說,好像變得不怎麽重要了。

    雖然,韓焰是一個很會說情話的男人,他會讓女孩子為之砰然心動,會其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就是他的救世主,可以守護他。

    如果換作其他女孩子,或者可以的——很多電視劇當中,女孩子都會以為守護一個男人,做一個男人身後的女人為榮。

    在生活中,也有不少女人,會成為某個男人的幕後支持者,犧牲自己,而成全男人的事業。

    但她不是那種女人。

    她看重工作,更重於男人。

    所以,這已經不是她所想要的兩性關係。

    她想守護更多人,想擁有自己的事業,不是為了得到別人的恭維,而是想成就屬於自己的人生價值。

    這份價值,不是守著一個男人,而是攻克病痛,守護病人,在醫學史上留下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渴望成為那些能光耀醫史的人物,為人類的醫學做出貢獻。

    這樣的願望,聽得很自大,但她就是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她和他是不合適的。

    因為,他需要的是一個小鳥依人、乖乖聽話、把他當太陽的女人。

    她想他們是該好好談一談,從此,一別兩寬,再不要有聯係了,這對於彼此會是一種解脫,便對他說:“好,你訂個地方,我去找你。”

    韓焰訂了一個酒店包間,外加一間客房。

    時卿按著約定時間去了。

    沒等到。

    因為這一天,西非下起了傾盆大雨,還下冰雹。天氣極度惡劣。他的航班落到了別的機場,暫時不能飛至目的地。

    她隻等到他的來電:“我今天因為天氣情況,不能到那邊了。最遲明天中午吧,檀,你在酒店等我一下,好不好……”

    她答應了。

    同一天,時卿在酒店遇到一個老人犯病,她為了救那個老人,就在酒店的醫護間看護老人——因為下大雨,救護醫在路上出了事故。

    也虧得她在,那老人不至於一命嗚呼。

    午夜時分,老人被接走,她的任務完成,因為太累,就沒有回醫院的宿舍,而是睡到了韓焰訂好的房間,洗了頭發,沐好了浴。

    就在她想要睡覺,好好享受這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床時,房外頭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響。

    必須說明的是,韓焰訂的這是一間套房,有兩房一廳。

    打開門出來,時卿發現客廳內有外人闖入,空氣中還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一個男人正倒在地上,不斷地敲打著頭部,那行為無比的瘋狂。

    時卿一驚,本能地後退了好幾步——在西非,流浪漢太多,他們若半夜不請自入,也不用太奇怪。

    本來,她是想報警的,可那個侵入者,粗喘著翻了一個身,讓她看到了他的臉——竟是一別半月的斯迪夫。

    長長的頭發,長長的胡子,外加一張刀疤臉——他的長相,就是這樣的醒目。

    心頭無比驚訝的她,立刻跑了上去,疾呼起來:“斯迪夫,斯迪夫,你怎麽了?”

    斯迪夫卻無比粗魯地一把將她甩開了,吼了一聲,“別靠近我,不管你是誰,都給我滾開,滾開……”

    他抗拒著,粗喘如牛著,忽然坐起來,用手拚命地撞著牆,砰砰砰之聲,撞得額頭都出血了。

    這個行為,可把時卿嚇壞了,再次跑上去急問:“你怎麽了……到底怎麽了?別再撞了,都已經出血了……”

    “難受,我難受。”

    他的臉是通紅通紅的。

    他的眼是腥紅腥紅的。

    他的拳頭,也在不斷地砸著牆頭,直砸得滿手是血,皮開肉綻,破碎的聲音挾著忍耐不住的嘶吼,脫口而出:

    “我被人注射了了最新型的藥劑。它會讓人發狂,快出去,馬上離我遠遠的……我警告你……我快控製不我自己了……我要控製不了了……”

    他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絕望,是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作出了驅趕的行為。

    “什麽藥劑?或者我可以幫你的……你別自殘。斯迪夫,你別自殘……”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狂躁過,整個人顯得有點可怖。

    她知道,他在對抗體內的藥物,他是她見過的自製能力最強的男人,那藥會把他逼成這樣子,可見絕不是普通的藥物。

    “am極樂水。他們給我注射了大量極樂水……”

    她知道這種東西。

    是一種新型毒.品,吃得少,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東西,劑量過多,或是直接注射大量液體,會讓人整個人處於亢奮當中,心髒狂跳,脈博狂跳,想摔東西,想殺人,想毀滅一切。

    總之,這是一種讓人在興奮中死去的可怕毒藥。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被人注射的,但她知道,在西非,有些黑勢力對付叛徒,就是給他注射這種東西,會致命的。

    而死後,法醫的鑒定會是:吸毒過量。

    作為醫生,她非常清楚,這種毒在24小時內對人體生理機能的破壞性,如果沒有外力幹預,他必死無疑……

    她當然不能讓斯迪夫死於非命,像他這樣優秀的軍人,那是國家的財富,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下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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