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墓地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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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就在吳健的辦公室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覺得身體的狀態有所好轉,就跟著吳健一起去錄筆錄了。

    吳健也十分貼心的請了一位醫生來到警察局,盡可能的確定關羽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

    醫生也在檢查時發現了一些高危行為,如實匯報之後,為關羽注射了,艾滋病及其他病種的抗性藥物。

    警察局這邊,關於如實的陳述著,她麵無表情,而聽到這些的刑警,卻忍不住心驚肉跳,他們覺得這不是一個女孩子能挺過來的事情,甚至以這個為原因,懷疑關羽所說的事情。

    郭東起的表情五味雜陳,他攥著自己的衣服,小聲的說道“這妹子未免也太慘了一點,不過吳隊,吸毒人員的口供好像隻能做參考,上次的事情,關羽的口供明明是最重要的,卻隻當作參考文件,讓你來口述……”

    “沒有辦法,畢竟白粉這東西侵蝕神經,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自己能控製住的,但是我覺得,關羽在每次錄口供的時候,狀態都是十分清醒的,說的話也很有參考價值。”

    郭東起看著吳健,說道“吳隊,似乎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呀,我記得你之前對癮君子可不是這個態度。”

    吳健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承認我之前有些以偏概全了,關羽這個人,她抗拒白粉的精神力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郭東起挑眉“吳隊,你喜歡?”

    吳健淡然的說道“談不上,就是覺得很敬佩。”

    小區那邊,就如同吳健所說,再沒有什麽動靜了,杜國晟很可能已經離開了那個小區,目前看來,最可疑的還是那是從小區裏抬出去的棺材……

    夜晚的墓地中,冷風習習。

    烏鴉在白日裏多少會遭到驅趕,但是在晚上,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的飛到墳墓的前麵,仔細地端詳著每一個墓碑上的字。

    忽然,有一個墓碑下麵,傳來了熙熙簌簌的聲音,嚇跑了一些烏鴉。

    守在墓園的警察到底還是少數,在墓園封閉的情況下,他們都是在門口的一間小房子裏休息的。

    墓碑下的聲音越來越大,然而四下無人,能聽到聲音的也隻是一些烏鴉罷了。

    不多時,墓碑下麵的石板被人一把推開,一個身形健碩的人,漸漸地從裏麵走出來,他穿著體麵的西裝,十分淡然的撕掉了臉上青白色的臉皮,露出了十分邪氣的笑容。

    “蠢貨。”

    這人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警察都是一群蠢貨。”

    “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在哪。”

    “而有朝一日,我會回來,帶她。”

    男人十分紳士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雪茄,叼在嘴裏之後,悠哉地整理了一下石板,將它完完整整的放回原位,之後又在上麵撒了些土,看起來就和自己出來之前一樣。

    他邁著廣闊的步子,走過一個個墓碑,到最後來到了垃圾箱的旁邊,垃圾箱裏惡臭難聞,堆滿了一個一個黑色的大袋子,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想都沒想就鑽到了其中一個袋子裏。

    墓園廣闊,因為是封閉式的管理,隻有在圍欄的地方才裝有監控,他的這番形跡,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穀<spa>  一個能把自己活埋兩天的男人,還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嗎?

    第二天,警察照常來到這裏巡邏,看了一眼杜國晟待過的墓碑,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之後,就開始繼續走動。

    墓園就算白天也沒有什麽人,在這裏留守的警察,都覺得這個活實在輕鬆。

    下午的時候,一輛垃圾車開到了墓園門口。

    警察上前去查看,一個黑黢黢的腦袋從駕駛室裏鑽了出來,嘿嘿一笑說道“看門的大伯認識我,我是來收垃圾的,他們這的垃圾,每一周收一次,是老伯早上打電華叫我來的。”

    警察轉頭看向了門衛室中的老伯,老伯的年紀大了,耳朵也不怎麽靈光,他在看電視,並沒有聽到外麵的人在說什麽。

    小警察還算敬業,當即向這人索要了身份正進行登記。

    那看起來黑黑瘦瘦的人把身份正給了他們,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之後,兩個警察才放他進去。

    而是開車的人把頭縮回了車中,從嘴裏吐出了兩塊什麽東西之後,竟又變成了一個鞋拔子臉,正是那天號撐死了老爹的年輕人。

    垃圾車熟練的把所有垃圾都倒進了車裏,鞋拔子關上了車門,露出了一副成功者驕傲的姿態,回到了車上。

    他放起了音樂,開著車十分悠哉的出了墓園的大門,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如同挑釁一般的打開車窗,衝著兩個小警察揮了揮手。

    兩個小警察並沒有在意他容貌上細微的變化,等到想起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杜國晟後麵的垃圾堆裏鑽出來,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他整理了一下西裝,說道“我以為我起碼要在下麵待上十來天,你的辦事效率什麽時候這麽快了。”

    “我一直都很快的,好不好?”鞋拔子扁著嘴,說道“老大,你怎麽爬出來了?你身上全都是垃圾的味道,太難聞了。”

    “難聞?好吧,讓我想想。”杜國晟伸了一個懶腰,懨懨的說道“死人,應該是沒有嗅覺的。”

    鞋拔子露出了一陣桀桀的怪笑,說道“那你要是什麽時候淪落到連我都殺,那你的日子估計也到頭了。”

    杜國晟深吸了一口氣,將音樂的聲音調的很小,放上了十分舒緩高雅的鋼琴曲,淡淡的說道“我對你的容忍還是很高的,隻要你不背叛我,我的槍就不會指到你的腦袋上。”

    鞋拔子冷笑了一聲,說道“老大,這麽多年了,該賺的錢你早就賺完了,我有一種預感,再不收手,咱們兩個都要把命搭在這。”

    “不急。”杜國晟看著窗外,點燃了一支雪茄“等我能把她帶到國外的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

    “老大,那隻是一個女人而已,還是一個肮髒不堪的女人,你何苦為了她犯險。”鞋拔子說道“我們現在金盆洗手,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你不懂。”杜國晟將手掌猛地貼在了玻璃上“你永遠都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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