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無恥沒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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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冰潔回娘家後,一住就是五六天。

    她這幾日在娘家住得挺不得勁,又拉不下麵子自己回去。

    一直在數著日子等丈夫來接自個兒,結果,好幾日過去了,都沒有見李鬆柏登門,不免心浮氣躁,還有些著惱。

    弟媳婦沈金麗還故意在馬冰潔跟前說李鬆柏的壞話。

    說他隻知道對自己姐妹好,媳婦兒娘家人都沒放在心上,這就是瞧不起馬家,是對馬冰潔這個老婆的輕視。

    馬冰潔明知道沈金麗有挑撥的嫌疑,可聽著這些話,也是鬧心的很。

    越是覺得被丈夫瞧不起,她就越想弟弟能爭點氣,混個人樣出來,給他們看一看。

    於是,在李鬆柏登門之前,馬冰潔就自個兒偷偷跑去郵電局取了五百塊錢,直接塞給了她媽馬老太,說是補貼給馬智利做生意。

    馬老太還擔心女兒為此會跟女婿生了嫌隙,原是不肯收下。

    可馬冰潔卻道:“媽,這都是我自己攢的工資,不是花老李家的錢,您就安心拿著。”

    馬老太聽女兒這麽說,才敢把錢收了下來。

    剛想勸女兒服軟自個兒回婆家去,就聽沈金麗跑進來說:“媽,大姑姐,姐夫來了。”

    終於等到丈夫姍姍登門,馬冰潔心裏有高興也有委屈。

    馬冰潔攙著馬老太的手一塊兒出了房間往客廳去。

    李鬆柏和老丈人馬老頭在客廳裏坐著,翁婿倆正抽著煙,&nbp;閑聊著家常。

    看丈母娘和媳婦出來了,&nbp;他將煙蒂放進煙灰缸裏撚滅,這才站起來喊了聲‘媽’。

    “鬆柏你來了?嗬嗬,中午在家裏吃飯,吃完就跟冰潔回家去。

    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nbp;哪有啥隔夜仇,&nbp;回去好好過日子。”馬老太對這個女婿是喜歡中帶有一絲的畏懼的。

    倒也不是李鬆柏脾氣壞或者為人處事霸道,就是一種本能的感覺,&nbp;馬老太基本上不敢說李鬆柏重話,&nbp;都是好言好語的勸。

    李鬆柏也知道丈母娘性格軟和,也沒故意板著臉唬人,&nbp;隻是淡淡的應了聲好。

    瞥見跟在自己媳婦身後進來的沈金麗,&nbp;李鬆柏一陣反感,直切主題問道:“智利要另起爐灶去做生意這事兒,你們想清楚了沒有?”

    沒等馬老太和馬冰潔開口,沈金麗立即道:“姐夫,&nbp;我們想好了,&nbp;智利還年輕,&nbp;幫別人打工掙錢,&nbp;注定沒啥出息的。

    左右之前智利也幫朱姑夫一直看著店,&nbp;我尋思完給智利發了一份電報,&nbp;讓智利直接跟朱姑夫談一談,&nbp;把那個店麵直接盤過來做好了。

    我們也不占朱姑夫的便宜,&nbp;那店當初他花多少錢盤的,&nbp;該多少錢,我們就給多少錢。”

    李鬆柏聞言都被沈金麗這番不要臉的話給震驚到了。

    這跟直接抱走人家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有什麽兩樣?

    李鬆柏直接黑沉著臉拍了下桌子,&nbp;把馬老頭夫婦、馬冰潔和沈金麗幾個都嚇了一大跳。

    “鬆柏,你這是幹什麽?

    你氣性要不要這麽大?當著我爸媽的麵就拍桌子!”馬冰潔覺得丈夫的舉動有些過分了。

    李鬆柏直接冷笑出聲,&nbp;他沒理會妻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金麗問:“這是你出的主意?”

    沈金麗還不覺得自己這主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在她看來,&nbp;檔口原先是朱誌勇盤下來的沒錯,可開業後,&nbp;士多店可是一直都是她男人馬智利一手一腳在賣貨的啊!

    他朱誌勇幹啥了?不就是租了個場地麽?

    其他的,&nbp;都是馬智利一個人在忙活,開店收店,盤點,所有都是馬智利在做的。

    而她男人累死累活的,&nbp;掙得的錢還要全部交給朱誌勇,每個月就拿一百塊錢的辛苦錢。

    憑什麽啊?

    貨都是她男人賣的,&nbp;生意都是她男人做的。

    現在他們想做熟,從朱誌勇手裏把盤店麵的錢給對方,日後就自己經營這個士多店,有什麽不對嗎?

    沈金麗這麽想,嘴裏也就這麽應了。

    “姐夫,是我出的主意,我還給智利拍了電報說了,怎麽了?”

    李鬆柏一聽她這個蠢貨還拍了電話給馬智利,心想估計想攔著馬智利那窩囊廢別亂說都來不及了。

    李鬆柏冷笑連連,一連說了幾個‘不要臉’。

    馬冰潔看她爸媽被這話說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也沒多想沈金麗剛剛說的那個主意細究後有多麽無恥,隻是氣得衝丈夫喊:“李鬆柏,你罵誰呢?”

    李鬆柏見都這會兒了,媳婦還拎不清,更來氣了,&nbp;直接指著馬冰潔的鼻子罵道:“罵你、罵你們全家不要臉。”

    馬老頭一大把年紀了,被女婿帶著罵不要臉,老臉也真的掛不住了,氣得跟著拍桌子:“你放肆。”

    馬老太是老實人,她聽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就她理解的,兒媳婦也說了不占朱誌勇的便宜,該多少錢就給多少錢,怎麽女婿就氣成這樣了?

    馬冰潔眼圈通紅,哽咽道:“我們家不就是想幫著智利開個店麵做個小生意嗎?你至於嗎?啊,李鬆柏!”

    “你們家隻是想幫著馬智利開個店麵嗎?

    是的話,那我真不至於罵你們不要臉。

    你聽沒聽你弟媳婦說什麽了?

    我姐夫自己盤的店鋪,他是當老板的,請個工仔來看店,包吃包住,還給每個月一百塊的工資,這放哪兒都是不錯的待遇了。

    可你們呢?惦記人掙錢眼紅想複製他那一套開店已經有些讓人詬病了,但我姐,我姐夫知道了也沒說個不字。

    他們還安慰我說天下同行千千萬,智利想要自己幹,也是有誌氣的,他們沒反對。

    可你們不要臉到連他做起來的店,已經穩定上了軌道的能掙錢的店都想要據為己有。

    這就跟你們眼紅別家有隻下金蛋的母雞,你們想抱回來給自家生金蛋,還振振有詞的說,我給了你當初買雞仔的錢了,我不占你便宜一樣的無恥沒下限。

    別把別人的善良當成愚蠢,殊不知,你們這樣算計他人的行為,在人家眼中比小醜還醜陋。”

    李鬆柏說著,從上衣內稱口袋裏掏出一遝大團結,這裏原本有八百塊錢,是他準備拿來支援馬智利做生意的錢。

    可他覺得自己現在再掏這筆錢,在馬家人眼裏,可能就是個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