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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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場包廂。
    燈光昏暗,盛銘坐在一側,慵懶的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頭頂五彩的燈條來回閃動著,氛圍感拉滿。
    光束有規律的閃過他的臉上,讓盛銘那張本就俊美的臉增添了幾分放縱的欲感。
    “啊銘,你最近怎麽回事?”經常一起混跡夜場玩樂的好友韓城擁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一號坐在他身邊問道。
    “嗯?什麽意思?”盛銘勾了勾手指,一直安靜站在調酒台邊調酒的美女二號端了酒過來給他手邊空了的酒杯倒上酒。
    “盛少,你要的酒。”美女二號聲音嬌軟,給他倒了酒後順勢就坐在他身邊。
    她上衣的領口開得很低,可以清晰的看到傲人的曲線,坐下後極其自然的身體微傾,讓領口展現的線條更加的深邃。
    韓城直勾勾的看著盛銘身邊的美女二號,卻沒有忘記自己要和盛銘說什麽。
    “以前大夥出來玩,你可不是這樣幹坐著喝悶酒,活看著跟被綠了一樣。”韓城示意了一下包廂裏正在牌桌邊上左擁右抱著美女玩得高興的其它人,以及對麵角落裏抱在一起調情的人,整個包廂裏充斥著一股享樂的腐糜氛圍。
    隨即,韓城又是嗤笑了聲,“不過能綠你盛大少的,我還真挺期待有這麽一個人的。”
    “你還是做夢比較快。”盛銘嗓音懶懶的拖著,一副任由安排的頹廢樣。
    “我真覺得你最近不對勁,你確定不找我傾訴傾訴?”韓城笑盈盈的問。
    傾?
    盛銘聽到這個字的時候頓了頓,隨即無奈一笑,頂了頂後牙槽低罵了一聲。
    怎麽就提到她名字裏的一個字,他都能敏感的聯想到她?
    盛銘認命的往後一靠,頭枕在靠背上,下顎微仰看著天花板,衝韓城擺了擺手,“找你還不如找條狗,滾吧,想看我熱鬧,你還是早點投胎看看下輩子有沒有機會。”
    “我艸你大爺的。”韓城調笑著踢了他一腳,攬著美女一號走開。
    “盛少~”人一走,美女二號貼著他的側身就如同蛇精一樣往上湊著要親他的下巴。
    盛銘微微垂眸,大掌捏著她的下巴,懨懨的說:“本少今天沒什麽興趣,乖,去陪別人。”
    美女二號識相的嬌媚一笑,順從的回答道:“是,我都聽盛少的。”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除了陪著盛銘一起往出口走的韓城,其它人都抱著美女各自散去就近的酒店。
    “醉了?”韓城看著走路踉蹌的盛銘。
    兩人認識多年,還從沒見過盛銘喝得爛醉的模樣,這樣腳步踉蹌也是少的,但已經說明他喝得有些多了。
    “有點。”盛銘說著一手拿著外套,一手從外套兜裏掏出手機,翻了一會兒聯係人,最後與還是放下了手機。
    “這是醉到已經找不到傾姐和舒姐的號碼了?我來幫你聯係,不過傾姐不在國內吧,還是叫舒姐過來接你吧。”韓城說著從自己手機聯係人裏翻餘舒的號碼。
    他們這些和盛銘一起的好友都知道他和陸傾喬、餘舒的關係就跟家人一樣,完全不會往別的方向想。
    “不用,叫代駕。”盛銘手掌覆蓋住韓城的手機屏幕,說。
    “ok。”韓城也沒有懷疑什麽,畢竟盛銘也就偶爾‘矯情’的時候才會叫兩位姐過來接。
    他們私下裏偶爾還開玩笑稱他為“小公主”,盛銘也都是一笑置之。
    代駕還沒到,停在馬路對麵的一輛車先開了過來,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駕駛位置坐著的夏星韻。
    韓城對這位妹子也算是熟悉了,之前瘋狂的追在盛銘背後好一陣子,盛銘在哪兒她都能找著,盛銘煩得不行,要不是他有原則不對女人動手,夏星韻都能進出醫院好多趟。
    後來夏星韻沒再追盛銘身後,卻改成了在工作中出現在盛銘視野裏,不說夏星韻卸了那濃重的妝容和奇葩的造型之後,長得還挺漂亮,工作能力也很突出,如果能再沉澱沉澱,等沉穩成熟一些,時間長了,說不定還真能讓盛銘喜歡上。
    不過這位妹子顯然不太穩得住,最近又開始經常出現在盛銘休閑的時間。
    韓城很想敲這妹子的腦殼,讓她清醒點,盛銘這浪蕩子實在不是她的良人,地球這麽多大,何必栽在大風吹都不會倒向她的這根草上,不值當。
    “妹子,你要不別追盛銘了,試試我唄,我長得也不差,比他好追多了。”韓城笑盈盈的趴在副駕的窗口對夏星韻說。
    “我送你們。”夏星韻沒搭理他的調戲,隻是開了車門的鎖。
    “我倒是很樂意有美女送,隻是我那兄弟他多少有點不知好歹。”韓城指著那邊靠在門邊上低頭看手機的盛銘,對方壓根就當夏星韻不存在,擺明了拒絕,和他一開始對夏星韻的態度一樣,絲毫不變。
    夏星韻也不惱,就這麽等著代駕開車接了盛銘之後,跟在車後送進盛銘所住公寓的小區。
    小區陌生車輛沒有業主的提前告知,門衛不放行,所以夏星韻隻目送盛銘的車平安進了小區就離開了。
    回到公寓的盛銘卻發現家裏亮著一盞夜燈,茶幾上擺著一杯蜂蜜水,水杯下寫著的是他熟悉的字:兒子,喝了蜂蜜水再休息。
    是盛媽媽的字。
    盛銘抽出那張紙條,拉開茶幾下的抽屜,把字條放了進去,而抽屜裏,差不多的字條已經鋪了一層。
    他喝了蜂蜜水,躺倒在沙發上,胳膊遮住眉眼,把一切情緒都藏在黑暗之中。
    就這麽在沙發上躺了一夜,清晨洗了個涼水澡,看著鏡子裏疲憊的自己,眼底浮現出一抹自嘲。
    穿上一身西裝出門,把家裏的密碼鎖給改了密碼後離開,沒過一會兒,還是回頭把密碼給改了回去。
    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公司,一直到下班後公司的人都走幹淨了,他才緩慢的下樓開車離開。
    車剛出了公司門沒多遠,就突然衝出來一個黑色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不要命的攔在他車前。
    如果不是盛銘眼疾腳快踩了刹車,人現在就在車輪子底下,很顯然對方是故意的,也肯定他能刹住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