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周圍出現，熟悉這種力量的宋石明白，這是輪回法則。
    當然這不是他掌控了輪回法則，隻是有所感悟，因為他的意識太過於強大，所以說能夠引起這種法則的共鳴。
    不過，這也和這個世界處於小輪回中有關係，他不用去探查都知道這個世界充斥著輪回之力。
    普通人看不出宋石的變化，都習慣了他經常發呆。
    宋石什麽也沒有說，平靜地走向自己要做的事。
    放牛。
    他平時就是負責放牛，當然這種牛不是普通的耕地牛，而且蠻牛，一種能駝萬斤，拉數萬斤的蠻牛。
    來到牛棚，一頭頭兩米多高的蠻牛正在休息，宋石走向自己負責的，先喂了一些糧食，再解開繩子，不用他拉，蠻牛便老實跟著宋石離開。
    清晨正是牛吃草的時間，宋石帶著蠻牛來到一處水草豐茂之地，坐在地上，一邊運轉內力修煉，一邊等牛吃草。
    過一會兒，他就挪動一個抵擋，雖然修煉起來的速度比不上在安靜地帶，勝在沒有浪費時間。
    待蠻牛吃飽喝足，宋石看了下日頭，翻身坐上蠻牛，慢悠悠回去。
    從後門回到陳家，將牛牽回去，宋石開始休息。
    他吃了午飯，然後再給蠻牛吃一些糧食，休息一個時辰，繼續放一次蠻牛，在傍晚時分就結束今天的工作。
    他很感謝陳紫琪給他這個輕鬆的活，其他人卻覺得他沒有追求，跟一個放牛娃一樣，每天就混口飯吃，賺兩個銅錢，也不考慮是他。
    由於陳家確實需要人照顧蠻牛，見他照顧得不錯，也就一直沒有讓他走。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宋石來到陳家一年，他的修為也不快不慢突破到先天。
    這種速度相比上次差了太多，宋石卻不在乎，他此刻重在感悟輪回。
    他知道，不管自己如何修煉，應該是沒法超過這世界上限的，隻有勘破輪回，才能真的跳出去。
    這天，宋石像往常一樣去放牛，發現府上開始張燈結彩，似乎是有什麽喜事。
    一番詢問，才得知陳紫琪要嫁人了。
    宋石腦海中出現一個嬌俏女子，自從來到這裏放牛，他就沒有見過這位陳家小姐。
    “時間過得挺快。”
    他滴咕著：“果然，不折騰，安穩了許多。”
    宋石感慨，他若一恢複就去謀奪各種修煉資源，指不定又出很多事。
    他知道，這就是不惹事，因果就少了。
    不過，今天卻是不能再像平時那般了，得去給陳紫琪買一件賀禮。
    他來到牛棚，對另外一個放牛人道：“老王，今天幫我照顧下阿九，我有點事。”
    老王是陳家的仆人，已經五十歲了，頭發掉光，帶著一些病態。
    他的父母也是仆人，可以算是世代為奴。
    對於陳家這等世家來說，若沒有什麽本事，能給大家族做仆人，其實是很不錯的事。
    “小宋哥，你總算有其他事了，我還以為你要放一輩子牛呢。”
    老王轉身笑道：“你去吧，今天老十要出去拉貨，你應該聽說七小姐要出嫁了吧，就是去拉出嫁用的東西的。”
    老九、老十是給蠻牛編的號，陳家一共有十八頭蠻牛，編號越小的年齡越大。
    “麻煩了，等回來給你帶桂花糕。”
    宋石輕笑，轉身離去。
    他準備去見見陳紫琪，帶個賀禮，就是不知道送什麽好。
    “陳家是武學世家，不缺什麽珍貴之物，該送什麽呢？”
    宋石從後門走出，在街上逛了一圈也不知道買什麽。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送點尋常之物就行，但陳紫琪是救命恩人。
    “還是送點有價值的東西吧。”
    宋石目光落在售賣玉器的小店，走過去用一年積累的一半銅錢買了一塊粗玉，正想離開，耳邊傳來一陣嘈雜之音。
    踢噠踢噠……
    一群人騎馬浩浩蕩蕩過來，沒有一點在乎熱鬧街道上瞥見一個熟人。
    周圍的老百姓都識趣地讓開，不過嘴裏有不少在小聲問候這些人的祖宗。
    “馬維？”
    宋石瞥見其中一人，目光微冷。
    這一年他雖說有些無欲無求，但可沒有忘記這人。
    “要動手的話，得隱蔽一點。”
    眸中殺機一閃，宋石將玉收下，跟著馬隊走。
    後者來到一處酒樓，耀武揚威上了樓，宋石來到旁邊的一處茶樓邊靠窗而立，靜靜觀察馬維幾個上了三樓包廂。
    “這些家夥夜夜笙歌，一般白天不會出來，這麽早匯聚在一起做什麽？”
    宋石奇怪。
    “喂，站在這裏做什麽？”
    茶樓的夥計看到宋石站在窗戶邊，嗬斥了一句。
    宋石頭也不回，直接走向酒樓。
    這裏的夥計更看不起宋石，皺眉：“這裏不接待白丁。”
    他穿著粗布麻衣，被狗眼看人低很正常，不過宋石不在乎，把剩下一半銅錢甩出：“給我安排二樓靠南的位置。”
    半年的工錢還是有點價值，夥計看了一眼，當宋石是來裝闊的，笑了笑，把宋石帶到二樓。
    宋石選擇了馬維等人下方的位置，道：“我那些銅錢能買什麽，你就按照價格給我上些菜酒。”
    “行，保證都是你沒吃過的。”
    夥計拿著銅錢去給宋石上菜。
    宋石耳朵動了動，三樓的聲音逐漸在他耳邊清晰，當即聽到馬維小聲道：“今天這麽早召集兄弟些，自然是因為陳紫琪賤人要出嫁了，我再不出口氣，那賤人就去江南了。”
    “哦，馬兄準備怎麽出氣，這娘們兒武功挺厲害，陳家也有高手，而且這種喜事，我們可不好去鬧事。”
    有人回複。
    “哼，去陳家鬧事我可不敢，半路上可不怕。”
    馬維冷笑：“把窗戶關上，我給你們說下我的打算。”
    哐當。
    窗戶觀察，宋石耳邊的聲音被隔絕大部分，隻能聽到一些不懷好意的笑聲。
    這時，小二端著幾盤菜一壺酒過來，道：“客人，你的菜來了。”
    宋石看了一眼頭頂，什麽也沒有說，待菜上之後，幾下吃完便離開。
    “哼，真是窮苦人，沒吃過什麽好菜。”
    夥計看到光禿禿的碗碟，鄙視了一句。
    宋石沒有再做什麽，直接回到自己房間，看著粗玉，滴咕：“這就是因果嗎？你救我一命，估計很快就要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