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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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的調動在傅瑾瑜的推動之下,很順利,隻是調動的人員名單上又多了一個人,林蔚臉黑的看著王昌平,“王局長,你讓傅瑾瑜跟我去幹嗎,這種案子不需要勞動傅瑾瑜這樣的大專家的,不如給我換成甄俊?”
王昌平笑眯眯的說道,“你的理由呢,不夠充分,我跟靈匯分局那邊的說的是,我們這邊請來個犯罪心理學專家,鑒於他們分局在這一塊比較薄弱,將傅瑾瑜調過去,加強一下他們那邊的犯罪心理分析的團隊建設,這次的事情能成功,是你沾了人家小傅的光,你還嫌棄上了。再說了,沒有小傅看著你,我擔心你在分局給我捅出簍子來啊,一共就一個月,你給我安分一點。”
林蔚隻能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辦公室,想到接下來的日子還是要跟傅瑾瑜麵對麵,就一陣不爽,這個傅瑾瑜,怎麽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就扯不下來呢。
甄俊不舍的看著林蔚,“林隊,你說你都不帶上我嗎?帶上我多有用。”
蘇昊噗嗤笑了一聲,當即不給麵子的拆台,“剛才是誰說,林隊要走了,這一個月自由了,這樣心口不一,可是不太好。”
“自由了?嗯?”林蔚笑眯眯的看向甄俊,拍了拍甄俊的肩膀,“甄俊,放心,我呢,會給你多找點事情的。”
甄俊麵帶委屈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指開始在鍵盤上動起來,不過片刻之後,蘇昊跳了起來,“甄俊,你個混蛋,黑我電腦,趕緊給我改回來。”
“我這個人報仇,從來不等十年,都是當下就報了。”甄俊衝著蘇昊冷哼一聲,然後默默的又給蘇昊的電腦加了點東西。
看著辦公室裏輕鬆的氣氛,林蔚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帶著愉快的心情,去迎接一場硬戰。
黃偉光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警察局了,他想了各種辦法,想要救兒子出來,但是沒有用,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在警察局裏了竟然看到了林蔚。
看到林蔚的時候,黃偉光下意識的就要躲,林蔚剛剛辦完手續,出來就看到了黃偉光,自然不會讓黃偉光避開,徑直朝著黃偉光走去,“真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你不是來看黃振業的嗎,不見見人,就走嗎?”
黃偉光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黃振業案子的主要負責人了。”林蔚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諷刺的笑,臉上是笑的,眼神的溫度卻是冷冰冰的,“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黃偉光拳頭緊握,大概是生氣,或者是擔心,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你特地調來靈匯分局,你想做什麽?”
林蔚斜睨了黃偉光一眼,“黃振業被認定為醉酒殺人,但是我認為這個案子有疑點,根據證詞來看,黃振業的朋友說,他的酒量不錯,那天晚上他確實喝了酒,還離開的時候意識清醒。所以我非常的懷疑,他不是醉酒殺人,而是故意殺人,黃先生,你覺得我的分析,有沒有道理?”
黃偉光一下子就慌了,“你不能這麽亂來。”
“當刀子戳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是不是感覺特別的疼?”林蔚眼睛微微泛紅的盯著黃偉光,“當年你刪掉記錄凶手的監控錄像的時候,你收那些錢的時候,你在警察麵前說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的時候,怕是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天吧,這叫什麽,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黃偉光嘴唇翕動,袖子下的手顫抖著,“你是警察,你不能這樣。”
林蔚看向黃偉光,“我是警察,但我為什麽當的警察,我想你心裏也很清楚吧,如今這樣一個機會擺在我的麵前,我怎麽能放過。再說我怎麽樣了,我不過是按照程序公事公辦,有疑點就要徹查清楚。我一沒有觸犯原則,二沒有放跑犯人,我怎麽就不能了。”
黃偉光瞪大眼睛看著林蔚,嘴唇顫抖的說,“振業他脾氣不好,隨了我,大老婆,我知道,這都是毛病,我知道不好,但是他從來不發酒瘋,他不可能在喝了酒的時候殺人的,他是被冤枉的。”
“你不是就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嗎?”黃偉光佝僂著脊背,頹喪的低著頭,“隻要你能幫我兒子洗脫冤屈,我就將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你。”
林蔚看向黃偉光,她要尋求一個承諾,“我想要的不僅僅是告訴我。我要你站出來,說明情況,我要將林家的案子,重啟調查。”
黃偉光的頭低的更低了,最終慢慢的點了點頭,“好。”
林蔚看著黃偉光慢吞吞的走出了林蔚的實現,那個身影看著老了許多,有一種行將就木的滄桑感。
一轉身,林蔚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傅瑾瑜,林蔚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也不知道這個人什麽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傅瑾瑜聽到了幾分。
林蔚跟傅瑾瑜擦肩而過,走了幾步,卻見傅瑾瑜快步跟上,又杵在了她的麵前,林蔚抬起頭,“傅瑾瑜,你擋著我的路了。”
“剛才你跟他的話,我都聽到了。”傅瑾瑜看著林蔚,“林蔚,你在跟黃偉光做交易。”
“對,那又怎麽樣?”林蔚挺直脊背,抬頭挑釁的看著傅瑾瑜,“如果不是他跟別人做了交易,也許害我全家的仇人,早就被抓到了,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但你是個警察,”傅瑾瑜拉著林蔚,不讓林蔚離開,“黃振業的案子,你重新調查,我不反對,黃偉光讓你還黃振業清白,他要是清白的還好,可現在種種證據都表明,他不是,他是真的殺了人,如果查到最後,你確定了人就是他殺的,你要怎麽辦?這個交易要怎麽辦?”
傅瑾瑜雙手放在林蔚的手臂上,目光認真的看著林蔚,“我知道你想查當年的真相,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想你用過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