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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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

    看到傅瑾瑜眉頭緊鎖,林蔚好奇的問道,“跑了有什麽問題嗎?”

    傅瑾瑜說道,“根據你的描述,他們母子遭受了長達五年以上的家庭暴力,她五年之內都沒有跑,為什麽這個時候突然跑了?”

    林蔚說道,“承受不住虐待。”

    傅瑾瑜說道,“一種狀態,在持續了很多年之後,就算痛苦,也會形成習慣的,會變得麻木,人的反抗,總是在最初受到傷害的時候最有勇氣。”

    對於這種觀點,林蔚不讚同,“有句名言叫做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你怎麽知道,她不是後者?”

    名言是這麽說,但是根據數據顯示,在遭遇到逆境的時候,在沉默中死亡的概率遠高於在沉默中爆發。”傅瑾瑜繼續說道,“沉默太久了,通常會消磨人的意誌,徹底摧毀一個人。”

    林蔚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沒有跑,被虐待死了。沒有了她的保護之後,徐明將虐待的目標轉向了兒子徐子軒,但是徐子軒不是被溫水煮的青蛙,所以一直被保護的徐子軒爆發了,殺了徐明,成了是連環殺手嗎?”

    傅瑾瑜點頭,繼續說道,“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如果徐子軒的母親沒有死,而是選擇了爆發,她沒道理不帶走徐子軒。在遭受虐待的這些年,她一直保護徐子軒,但是她就這樣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而且你覺得在現在這樣一個網絡信息發達的時代裏,怎麽會有人能夠沒有任何的生活軌跡,身份證,銀行卡,手機,她總要用一樣的,但是以甄俊的技術也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痕跡,如果不是在偏僻的山區定居,那就是已經遇害了。”

    但這隻是你的推斷。”

    沒錯。”傅瑾瑜點點頭,“這確實是我的推斷,但是你要想到,徐明他中了彩票,後麵的彩票得主,為什麽會在中獎後死。如果隻是因為家庭暴力,那麽徐子軒的目標,就應該是所有有家暴特征的人,但是現在,他更多的找的是,中獎前後,對家人態度發生劇烈變化的人。所以他家中一定因為中獎發生了什麽劇烈變故,然後他的母親失蹤了,所以我不認為這是失蹤,而是謀殺。這雖然隻是我的推斷,但是我相信這就是事實。”

    林蔚沉思了很久之後,才緩緩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事實真相,但我覺得我被你說服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傅瑾瑜說道,“但是這僅僅是我們的推測,沒有證據,當年的警察既然將案件定性為失蹤案,至少說明當初的屍體,徐明處理的很幹淨,警察沒有找到任何端倪。當年都找不到證據,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徐明也已經死亡多年,更難證實了。”

    林蔚說道,“所以現在薑華的案子就顯得格外重要,前麵的秦朗跟王超群已經很難難采證了,隻有薑華的案子了。傅專家,那你分析分析,他的案子哪裏能找到破綻?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隻能說他有嫌疑。”

    傅瑾瑜說道,“我們來梳理一下他的整個作案過程。他知道薑華的行蹤,在薑華剛入住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並且辦理了入住。他一定是用什麽東西對薑華進行了監視?也許應該讓甄俊想辦法翻翻徐子軒的電腦。”

    這個可以,我等一下就去跟他說。”

    就在這時候林蔚的電話響了,是羅敬棋,林蔚直接就按了公放,“羅隊,找到什麽線索沒有?”

    羅敬棋說道,“我剛才又來找了周為民,根據周為民交代,那天薑華回去的時候,按的樓層就是十四樓,周為民一直以為薑華就是住在十四樓的,所以根本沒把這個信息當回事,他說薑華回房間了,我們就誤以為,薑華是回去了十六樓。周為民說他認識徐子軒,偶爾會在他的店裏買幾注彩票,後來因為兩個人聊的不錯,就認識了。徐子軒有幫他的店裏維護過網絡。這就能理解為什麽他能夠知道中獎信息了。”

    好的。我知道了。”

    林蔚掛了電話,就朝著傅瑾瑜看去,傅瑾瑜的表情依舊風淡雲輕,“我們繼續,去了酒店之後,他先對酒店的地形進行了觀察,然後破壞了攝像頭。根據剛才羅敬棋的說的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薑華跟徐子軒之前就見過,兩人約定了時間,讓薑華在那個時間去找他,另一種可能是,那天晚上薑華醉酒,直接導致了,他按錯了樓層,畢竟兩排的電梯按鍵,喝多的人,很有可能會按錯,而徐子軒的房間剛好就薑華的正下方,徐子軒就直接利用這個機會,趁機殺害了薑華。然後清掃了戰場,然後離開現場。”

    林蔚說道,“我們在屍體身上沒有發現跟凶手有關的東西。現場被凶手打掃的頭發都看不到一根,監控也弄壞了。”

    傅瑾瑜問道,“那監控是怎麽壞的,查出來了嗎?”

    林蔚說道,“在我們查到徐子軒之前,其實是我們的疏忽,那個時候都沒有想到監控的問題是因為人為,隻以為是設備的老化。現在已經有結果了,是人為,線路被剪斷了,但一樣沒有找到指紋,這些都是側麵的證據。”

    傅瑾瑜說道,“直接的證據都被抹掉了,直接抓人吧。抓回來審問。”

    他會認罪嗎?”林蔚說道,“殺了這麽多人,肯定不那麽容易配合,如果他堅持什麽都沒有做,我們最後也隻能釋放。”

    傅瑾瑜說道,“案子已經這樣了,即使沒有確實的證據,也隻能帶回來審問,在外麵找不到證據,就不采取任何行動嗎?在案發現場他很謹慎,什麽都沒有留下,或許在他的家裏能有呢。”

    林蔚的手在大腿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既然你這麽說了,我這就去找羅隊,準備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