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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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瑾瑜聽到陳諾的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雖然他也曾經這麽想過,但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林蔚的心情,林蔚不可能放棄這個案子的。

    即使他們拒絕了林蔚的加入調查,林蔚也一定會私下調查的,林蔚現在的情況,傅瑾瑜不放心林蔚一個人行動。

    傅瑾瑜說道,“雖然說時隔八年,這兩個案子也確實是十分相似,看起來像是同一個凶手所為,但是這兩個案子,受害者不同,沒有任何聯係,我們也不能單憑借現在的已知的這些線索就貿然的下結論,說這兩個案子就是同一個人所為,並不能以親緣關係的將她排除在外。況且,而且她等這個機會等了這麽久了,她不會放棄的。”

    陳諾滿心都是擔憂,“可是我實在是很擔心他的狀態。”

    傅瑾瑜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好了,她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的,她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想捉到凶手。而且,我也會看著她的。”

    陳諾有些為難的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忐忑,這案子畢竟是在他的轄區的發生的案件,他還是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相信你。”

    說完了林蔚的事情,陳諾的關注點又回到了凶手的身上,“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任何的線索,我們該怎麽樣找到凶手?”

    傅瑾瑜無法確定,反問道,“你有什麽想法?”

    陳諾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的說,“目前為止有兩個思路,但是,聽起來都比較難以操作。”

    “說來聽聽。”

    陳諾說道,“是這樣的,凶手的凶器不是特製的嗎?他總不可能自己製造的吧,我們打算,去尋找一下可以定製刀具的地方。但是根據我們初步統計可以定製刀具的地方。很少隻有三十九家。其中二十九家定製刀具基本上製作的都是些觀賞類的刀具,掛在家裏或者用於cosplay以及表演之類的這種活動,以美觀為主,不開刃。另外的九家倒是會製作家庭用的刀具,這九家我都派人去問了,得到的反饋結果是,沒有人,有定製形狀這麽奇特的刀具。”

    陳諾的語氣有些低落,“所以凶手的刀具來源很可能是來自外地,但是這個範圍就太廣了,根本沒有辦法確定。”

    “那另一個方案呢。”

    “監控裏頭不是很清晰的拍到了凶手嗎,”陳諾說道,“我們找不到人,隻因為我們根本就無法確定凶手的麵部特征。”

    “因為凶手在監控裏麵完全沒有露出正麵,而且到了人流量大的地方它就消失了。”陳諾說道,但是一個人不可能是憑空消失的。即使在這個監控中找不到,附近的攝像頭也一定能夠拍到他,所以我們在他消失的監控周圍,所有的監控都查找一下,看看他的去向,也許會有收獲。”

    傅瑾瑜說道,“凶手為了避開攝像頭包裹了全身,特征十分明顯,我們既然一開始說沒找到,說明他出來的時候可能經過了一些變裝改變了特征。但是這個樣子就算擱在人群裏也比較顯眼,也許會有路過的路人有看到過他。我們或許可以找來問一問。但即使是如此,也是個浩瀚的工程。”

    陳諾點點頭,“對啊,所以我們的意思就是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隻能挨個找了。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做出一些比較準確的分析,給我們提供一些照顧的思路。”

    傅瑾瑜說道,“其實林蔚一家人的案子不僅她一直沒有放棄調查,我也是十分關注,在聽說了他家的事情之後,我曾經對罪犯也進行過一番分析。這種比較典型的大宗謀殺案,全家滅門,凶手通常有一個十分典型的特征,就是遭受了他承受不了的巨大挫折,惱羞成怒,或者對自己生活比較絕望,年齡一般在35到45歲之前,認為自己的人生沒有好轉的可能了,所以才做出這樣拖著別人下地獄的事情。”

    傅瑾瑜繼續說道,“這些凶手通常經過仔細的計劃,甚至有的經過非常長期的準備。我曾經經手過一個很類似的案子,那個凶手們明目張膽的策劃了殺人,策劃了很長時間,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甚至大量的學*宗謀殺的影像資料,然後連殺五十多人,當時我們都挺震驚的。”

    “這一點跟我們的凶手吻合,他是有計劃的。”

    傅瑾瑜說道,“大部分大宗謀殺案的人對武器都比較有執念。從國外的數據統計得出,這些大宗的凶手對槍支很感興趣,在我們這起案件當中,體現在了他對武器的選擇。我們這起案子的凶手使用了特製的武器。”

    “我決定我們還是應該排查死者一家的人際關係,”傅瑾瑜繼續說道,“通常大宗謀殺案所選擇的目標基本都是心懷不滿的對象,或者說是他們十分憎恨,會給他們帶來不幸的人。所以說,凶手跟死者的家庭之間,一定有某些我們還沒有調查到的聯係。”

    “可是我們問詢了很多人,都沒找到跟他們一家有恩怨的人,周圍的反饋結果都是是好人……”

    傅瑾瑜說道,“這類型罪犯,他的動機關無關大小的,即使是很小的摩擦,在我們看來無關緊要的東西,在他們眼裏也可能會無限放大的,甚至對他們是帶有侮辱性質的,充滿仇恨的。”

    陳諾露出為難的笑容,“如果是這樣,我們在排查動機的時候,確實很難找到跟他沒有過節的凶手。一般人對這種小事情的記憶點往往是很低的,在我們調查的時候,很少有人會記住這些或當做線索提供給我們。”

    “既然能調查的清楚,死者跟別人沒有什麽大的過節,如果是小的過節能夠造成這麽大的恩怨,滅他滿門,並且能夠順利的進入了死者家,那一定是在他身邊的人,一般都不是那種關係很疏遠的,往往是關係比較親近的朋友或者同事。”

    “而且這種小矛盾積累起來的怨恨,往往不是一天兩天的所有這個人。跟死者之間關係我們應該著重調查一番。”

    陳諾點點頭,“我去局裏麵,分派大家再去找人問話,這次問的東西細致一些,順便問問看他們有什麽不在場證明。”

    傅瑾瑜繼續說道,“這是一起十分有計劃的謀殺。我認為他應該會找好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陳諾肯定的說道,“隻要是假的,就一定會有漏洞。”

    陳諾找人去安排工作了,林蔚這才找到傅瑾瑜,“剛才,你們兩個說什麽還非要避開我?”

    傅瑾瑜頓時有一種被捉到的心虛感,不過很快鎮定下來,拍了拍林蔚的頭頂,“哪有避開你?其實你剛才在我們也會說的,剛才在討論關於凶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