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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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堯由於熬夜太多,經常頭疼,記憶力又差,上次鄭東去過他店裏的事過後就忘了,根本沒記住鄭東的名字,對於長青集團公司新來個什麽助理,他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隻是留了丁點心眼,上次叫小小來這別墅也隻是習慣性地問了下長青集團新來的助理,當時他考慮的隻是周賓被神秘人帶走的事,根本沒往新來的助理鄭東身上去想。
但小小現在提起鄭東這個名字,他猛然覺得鄭東來者不善,尤其對鄭東那晚突然出現在“龍都”賓館的事感到詭異,由此產生了警覺,暗地驚訝得起一身虛汗,這小子的嗅覺比狗還靈,一旦反應過來定要弄個明白才會罷休,他做事的風格是“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好吧,小小,鄭東的事我記住了,近期我們少接觸,這段時間我感到有些不同尋常。”肖堯表情凝重地對小小說,盡力掩飾心中的慌亂,“你說說,你和鄭東有什麽過節?”
“過節?”小小被鄭東問住,她與鄭東根本沒什麽過節,要說過節就是鄭東沒承認與她有過那事罷了,“我就是厭惡他,他太拽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對我呼來喝去的,就像他的小蜜,氣死我了。”
小小編著謊話,恰如孔子說的: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寧可得罪君子,也勿得罪小人和女人,這兩者無論是得罪哪一個,都會遭來他們的仇恨和詆毀,甚至抹殺,小小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極具恥辱感,她長相美貌高傲慣了,不容象民工那樣的鄭東輕視,她發狠要報複他。
“是嗎?”肖堯不信,“就這麽簡單,一點屁事?”
“小5哥,我小小從沒求過你什麽,這事你一定要幫我辦了,即使你不把他殺了,也要把他打殘廢,哼,一個挖煤的土民工邋遢又垃圾竟對我呼三喝六,什麽東西嗎?不是看在吳總的份上,我早就跟他翻臉了。”
小小越說越氣,她這心態也真是奇怪,不太合乎正常的思維邏輯,有什麽問題跟鄭東說開不就得了,可她偏不這樣做,隻是一口咬定那晚是鄭東迷醉了她,也難怪,那晚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其老家過夜,她做夢也不去想中間還有第三人,潛意識裏就是認死了鄭東是那個使她迷醉的男人。
“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肖堯印象中的鄭東是個帥氣男人,同時也覺得鄭東不像是小小說的那樣人,鄭東留給肖堯的印象是謙虛、義氣和魅力,不過他聽小小說鄭東挖過煤提高了警惕,隻是他不說出來而已,在政治上,肖堯的嗅覺不亞於出自市委副書記家中的唐小小,可謂半個政治家,老謀深算。
小小立刻窘紅了臉,“愛他?他也配?我的眼光會那麽差嗎?”
“那就這麽點過節也不至於要殺人家吧?”
“這事還不嚴重嗎?我是你的女人,我最討厭對我不長眼的男人了。”
肖堯不由苦笑,他懷疑小小與鄭東之間肯定有事,最大可能就是小小愛上鄭東了,他很清楚女人的心思,女人隻有在得不到心愛的男人愛時才會對其痛下殺手,這是女人千年以來亙古不變的心態,很多優秀的男人就是死在這樣的女人手上。
小小繼續說著鄭東的是非,編瞎話把鄭東說得比流氓還流氓,再次把鄭東是個強奸犯也拿出來說道,肖堯隻是聽著,並不插話,也沒阻止,他在想一個問題,若是小小真和鄭東好上了會怎麽樣?
小小是肖堯用男人的獨特魅力和能力征服的,若是小小找到了另一個比自己在男女方麵更強悍的男人,那麽她會不會暗中背叛自己呢,答案顯而易見,肖堯相信女人是最靠不住的品種,何況是永遠難以滿足的唐小小。
肖堯決定會會鄭東,弄懂其中的隱情,“小小,我們回去吧,今晚我還有事。”
“這麽晚了,你還有什麽事?”小小詫異。
“這是你該問的嗎?”肖堯瞪著她說,“回去,鄭東的事交給我了。”
“哦!”小小不敢再說話,深怕把肖堯惹生氣了遭來一頓毒打,若是性情上被肖堯虐,她會很享受,可肖堯若是光打雷不下雨,那她就很害怕了,皮開肉綻的滋味的是不好受的,反正她小小是被肖堯吃定了,既用性情控製,又用武力要挾,而且小小還不敢聲張。
肖堯騎電動摩托車載著小小到沿海別墅區路口,把小小放下後呼嘯而去,他根本不管小小能不能打上出租車,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午夜12點多,小小很難打到出租車,無奈她隻好到不遠處的小旅館開了間客房睡覺。
那棟沿海別墅是肖堯他三姨陳宇青的,是張純贈送給陳宇青母女的,但陳宇青和女兒張小丫一天也沒住過,陳宇青根本不接受負心的張純惠贈,後來肖堯知道了,便向陳宇青要了別墅鑰匙,把別墅當成與小小的私會場所。
肖堯騎電動摩托車回到幫陳宇青代管的“龍都”賓館,問了下站在前台的表妹有關住宿的情況,然後把她打發走,爾後在前台翻箱倒櫃尋找東西,可到處找了也沒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奇怪,整哪去了?”
肖堯一下子懵了,急的如熱窩上的螞蟻,那他要找什麽呢?他是要找他和鄭東都認識的那個工筆畫家的名片,想借助他了解鄭東。
這事也真怪肖堯大意,說白了肖堯沒太把這個工筆畫家當回事,隻是客套地和他交往,其實內心裏很瞧不起這個生性懶散又神經質的大畫家,在肖堯為人處世的字典裏,隻有利用與被利用,他認為這個工筆畫家沒有什麽利用價值,沒想到現在迫切需要利用他一下了。
“草,搞哪去了?”肖堯又翻了幾個抽地,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在地上,然後一頓亂翻,結果就是找不到那個工筆畫家的名片。
這時有一男一女進店來開房,男的穿著講究,女的穿著暴露,胸前兩凸象要爆出來,一看就是那種混跡於風月場所的女人。
“老板,還有住宿嗎?”穿著講究的男人問。
“沒了,滿了。”鄭東連頭都不抬,根本不看他們,“去別處住吧,回見。”
“怎麽又沒有了?你們店生意這麽好嗎?”女人疑惑,聽她的口氣好像被肖堯拒絕過多次,“走,到別處去,有生意也不跟他做。”
“哼,懶得理你。”肖堯繼續尋找名片,爾後氣的把地上的東西一腳踢得飛起,“草,需要你時不在了,不要你時,你這情獸便出現了。”
肖堯把未找到的畫家恨上了,這就是他對朋友太假的報應,按說他們兩人有過交往,人家還送給他幾幅工筆畫,應該交情不淺,聯係方式一定會有的,可是偏偏沒有,那個畫家離開南都不久,肖堯就把他的qq號刪除了。
如果是鄭東就好了,鄭東隻要溜一眼就能記下來,可他不是鄭東,再說了他即使擁有鄭東那樣的熟記能力,以他不重視這個畫家的情分,他也不會把他的手機號記在心中。
肖堯無心再象平時那樣守夜開房和值班,他把店門一關,然後打開後門任由住店的顧客出入,自己一人再下到地下室去找畫家的名片,似乎今晚不把畫家的名片找出來不罷休,可惜,事情就是這麽捉弄人,他依然沒找到。
“媽的,丟哪去了?”肖堯氣的火大。
肖堯看了眼門牆,然後走到席夢思床頭,伸手按了下靠背後麵的按鈕,把裏間的門牆打開,然後到裏間繼續尋找,吳藹婷趴在床上看著電腦視頻,看肖堯一臉怒色進來,趕緊抓起被子護身,深怕肖堯這個魔鬼打她。
“切!死一邊去。”肖堯瞪她一眼,繼續找畫家的名片。
裏間髒亂不堪,到處是髒東西,髒衣服、破襪子、爛紙屑扔得到處都是,亂得跟豬窩一樣,但肖堯為了找到畫家的名片,仔細地在地上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把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個遍,就在他又要咆哮時,躺在破襪子下麵一個如名片樣式的紙團映入他的眼簾,他的眼睛一下子賊亮,一步竄過去撿起名片攤開。
名片上的“黎凡”兩個黑體字光彩過目,名字上麵是中國美協的頭銜,名字下麵是聯係地址和手機號碼、qq和郵箱等聯係方式。
肖堯欣然發笑,左手拿著名片端詳一會,右手抬起衣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為了找這名片,他心急火燎,累得全身水淋淋的。
“喂,黎大畫家嗎?”肖堯掏出褲兜的手機給名片上的黎凡撥手機,電話一會就接通了,“黎大哥,我是肖堯。”
“哇,肖老弟啊,好啊!”手機裏傳來震耳欲聾的男高音,聽語氣好興奮,一口的京腔,“嘿,肖老弟,生意還好嗎?”
“好啊,還可以,大哥,你現在在哪采風啊?雲遊到哪去了?”
肖堯邊打手機邊向外麵的房間走,對怯懦在床的吳藹婷視而不見,到外間後按了下席夢思靠背後麵的按鈕,“當啷“一聲,門牆重新關上。
手機那頭繼續亢奮的說話聲,黎凡說,“我前幾天回北京了,想休息一陣子去雲南大理,怎麽樣?想不想到北京來玩玩啊?我去接你,帶你遊遍北京城,泡外國妞,俄羅斯的,夠爽哦。”
“哈哈,我怕身體不行喲,不如大哥你彪悍。”
“你還身體差,上次在南都,我真是醉了,哈哈……”
“哈哈,真醉了嗎?”肖堯坐到電腦前的老板椅上跟黎凡打電話玩笑,“黎哥,說正經的,我最服你了,你不愧是大畫家,性情非凡呐!怎麽樣?還想不想來南都玩?我幫你介紹幾個大主顧喲。”
“南都我暫且來不了了,休息一陣子就去大理,約了好幾個朋友。”黎凡對什麽大主顧不感興趣,他的畫很值錢,一平尺好幾萬,不愁沒銷路。
“哦,那太可惜了,我們附近來了好幾個雛,本想找大哥您來指導指導,你不來,那隻好便宜別個了。”
“啊,真是雛嗎?”黎凡突然來勁,典型的一個老色鬼,他樂嗬著笑問,“那價錢怎麽樣?不會很貴吧?”黎凡的話明顯是不想出錢,雖然他不缺錢,但他早年沒發跡時窮怕了,因此惜錢如命,到現在也是一個錢扳著兩半花,連套像樣的行頭也沒置。
“錢的事,大哥你就別管了,小弟保你滿意。”肖堯鄙夷一笑,上次就是肖堯幫他買的單,不過肖堯知道那幾個女的根本不是什麽雛,隻是風塵女子到私人醫院做了什麽膜的恢複手術,因此肖堯隨便拿了點了算。
“不好吧,上次就讓你破費了。”
“嘿,我們是兄弟,你客氣那不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嗎?黎大哥,見外了哦。”
“沒,沒,肖老弟言重了,行,我看看有沒時間,對了,你這麽晚打電話來,還有其他事嗎?不會是專程為我介紹妞的吧?”
“沒,沒什麽事。”肖堯看火候已到,開始說正題,“我是聽個人說是你朋友,我們也是剛認識,想向你確認一下,大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怠慢了不好。”
“哦,誰啊?叫什麽名字?也是搞美術的嗎?”
“不是,他說他叫鄭東,現在是我們南都長青集團的總裁助理,是個帥小夥子,人長得挺精神,前幾天來過我店裏。”
“哦,鄭東啊!”手機那頭忽然愣住了,象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好一會隻有手機連線時的電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