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苦命”的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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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狼樂此不疲,雲裏霧裏侃個沒完,比那cctv說書的水平還要高幾個檔次,節奏和語氣都掌握的灰常到位,即使對曆史不感興趣的人,也喜歡看他的滑稽樣,煙啊酒啊陸續拿了上來,即使平時比較吝嗇的員工也去買了一碟花生米,搞得他吃飽喝足,連吃帶揣,到下午上班時,他口袋裏要煙有煙,要零食有零食。

    下午上班後,山狼若無其事地背著手到第一車間巡視,派頭比車間主任還拽,向員工們問這問那,順勢誇讚流水線辛勤工作的員工們。

    長青養生酒源自齊雲山甘泉,精選齊雲山地道產地藥材,采用指紋圖譜檢測,應用中藥現代化技術,全部采用地窖醞釀,三十萬級無菌灌裝,按照gnp醞釀高品質的保健酒。

    第一車間是以現代高科技設備生產長青養生酒的流水線,車間主任正是那個嚴關西的侄子嚴小明,嚴小明看流裏流氣的山狼在車間走來走去,心裏頓時不爽,背拿著一個文件夾,上前詢問山狼。

    “你就是今天中午那個在大門口鬧事的吧?不錯,換了個行頭精神多了。”嚴小明打量山狼,從上到下看了個遍,若是以前他定會好好整整山狼這樣的鳥人,但自從伯父嚴關西失蹤後,他便多了個心眼,不敢再輕易整人了,深怕遭到人們報複。

    “嗯,你是?”山狼在鄭東辦公室看過嚴小明的照片,但卻裝作不認識他。

    “我是這個生產車間的主任,叫嚴小明,來吧,跟我到辦公室去登記一下,算報個到。”

    “好啊,你前麵帶路。”山狼咧嘴笑笑,向他揮揮手。

    嚴小明為之一樂,被山狼的拽樣弄得發笑,但流水線旁的工人們太多數往這邊看,他隻好強忍著笑出聲來,按著山狼的“指示”走在前麵。

    “身份證帶了嗎?”到車間旁的辦公室,嚴小明剛落座,第一句話便問山狼的證件,他雖然聽明智強說過山狼沒身份證的事,但卻故意進一步確認,其意是想看看山狼搗什麽鬼。

    “沒有,我的身份證丟了,你搞什麽?我是唐總答應進來的,有身份證的話,哥還會在南都餓好幾天嗎?早就進了別的廠子打工去了。”山狼不請自坐,隨手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有火嗎?借個火。”

    “你?……”嚴小明又欲發作,但又忍了,不悅地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扔給他,他聽人說了山狼的身手,內心有心發怵,不敢隨便招惹,“車間不許抽煙。”

    “知道,這不是在你辦公室嗎?”山狼點燃香煙,深吸一口,悠然地吐出一口煙霧。

    “那好,把你的身份證號碼報一下,還有姓名和家庭住址。”

    “我能說不記得了嗎?”

    山狼故意挑釁他,想把他激怒,若是把他激怒了,他又可以出風頭了。

    “那我以後怎麽喊你?你總得有個名號吧?”嚴小明不堪苦笑,臉上崩得走色。

    山狼看嚴小明強忍怒火,暗覺好笑,猜想這小子失勢後謹慎了許多,“叫我郭威吧,小名山狼,在老家,認識我的人都喊我威哥。”

    山狼說出這個名字,有著“國威”的象征意義,他以前也用過這個名字。

    “嗬,威哥,郭威?”嚴小明暗自冷笑,嘴裏咀嚼一下郭威兩個字,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好名字,那我以後就這麽喊你了,還有你上班後必須帶工作牌,我等會幫你到安保部去辦一下。”

    “嗯,隨便你。”山狼慵懶地打個嗬欠,把煙蒂掐在煙缸裏,“別老整這些沒用的好嗎?說說,給我一個月開多少工資,安排我做什麽崗位,我還得掙錢養家呢,現在孩子已經開學了,我女兒的學費還沒著落,都急死我了。”

    “你會做什麽?以前有做過酒廠嗎?”

    “你們這樣的沒做過,連見都沒見過,隻在老家的電視上看過。”山狼顯得自卑起來,一臉的農民相,“大哥,要不你先安排我做些普通的工作吧,掃廁所也行,隻要能掙到錢。”

    “你行嗎?”嚴小明鄙夷一笑,原以為山狼有什麽來曆,聽他這麽一說,頓時輕視起他,“幹雜工,工資可不高哦,一個月頂多1500,你願意幹嗎?”

    “啊,才1500,不是說來南都隨隨便便都能拿到3000一個月嗎?怎麽才這麽點?”山狼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媽的,沒騙我吧?當我虎啊?”

    “消消氣,幹雜工真就這麽多,全集團上下這個工種就是這個工資,幹滿三年以上的清潔阿姨也才拿1800,你可要知道,我們長青是包吃包住,算上這些,這個工資也不低了。”

    “那不行,我一個人花都不夠,還怎麽養老婆孩子,還不如做工地呢?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給我換了,換個能掙錢多的工作。”

    “你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這個不會,那個又不會,叫我怎麽安排你?”

    “草,你這個車間主任怎麽當的?老子不會不可以學嗎?”山狼赫然起身,欲同他較量,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這辦公桌給掀了?”

    “哎呀,嘖,你先坐下說,不要動不動就發火哇。”嚴小明深怕把事情鬧大,趕緊把山狼拉著坐下,“那這樣吧,你去學著洗酒瓶子,那個工種掙得工資稍微高些,加點班的話,每月不下於3000。”

    “哦?這倒行,隻要能掙錢,我就幹,但你可不能坑我。”

    “不會的,哪能呢?”嚴小明雖然惹不起山狼,但心裏卻100%小看和歧視他了,命人把他帶到清洗間去洗瓶子,然後親自到安保部找明智強辦理山狼的工作牌。

    “我靠,不知哪來的二貨?瘋瘋癲癲的,隻說他叫郭威,其餘什麽都不肯說,他媽的,就他那樣的還有老婆和女兒,明隊,你信嗎?”嚴小明一臉的輕蔑嘴臉,向辦理工作牌的明智強牢騷滿腹,“連個照片也沒有,這工作牌怎麽辦啊?”

    “沒事,有辦法,你就當他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好了,反正唐總發話了,我們看好他就是,隻要他不鬧事,好好工作,我們就由他去。”

    “靠,那隻好這樣了。”嚴小明非常無奈,怒道,“要是換了我以前的脾氣,老子非治治他不可,吊的不成人樣。”

    “幸好你換了脾氣,中午發生的情況你沒看到吧,那小子力大如牛,我們好幾個人才把他製服。”明智強說著話,從監控錄像上掃描山狼的照片,再把照片打印出來貼在工作牌上,辦好後把牌子交給嚴小明,“你就讓他正常工作就是了,離他遠點。”

    “嗯,謝謝明隊。”嚴小明感謝一句,拿著工作牌轉身離去。

    山狼跟著好幾個中青年婦女在清洗間洗酒瓶子,同她們有說有笑,嚴小明去給山狼送工作牌時,見幾個娘們笑得東倒西歪,山狼的幽默和搞笑把她們逗得笑瘋了,樂得同他打鬧。

    “你打哪來的?沒個正行?”

    “哥打吉林四平那疙瘩來滴,初來乍到,請多關照。”山狼學著趙本山的腔調說話,又把這些娘們逗得發笑,“真是個二五八萬,哈哈……”

    “有什麽好事?你們笑得這麽開心?”嚴小明把工作牌遞給山狼,“以後上班都要記得帶工作牌,遺失了到保安室去補辦好。”

    “嗯,曉得了。”山狼又說聲重慶人腔調,隨手把工作牌往脖子上一掛,繼續同旁邊一對長得比較相像的婦女說話,“兩位姐姐,我看你們倆長得好像,一臉的福相,多子多孫的那種。”

    “嗯,是喔,我們倆長得像,很多人都以為我們倆是孿生姐妹呢。”

    “是,一對姐妹花,你們想聽聽一個有關孿生姐妹的笑話嗎,那笑話老好笑了。”

    “哦,你說說。”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全把目光聚到山狼身上,全是期待的目光。

    嚴小明也想聽聽山狼說什麽,到門口時回過身來,側耳傾聽著,“草,臭小子,一會東北口音,一會重慶方言,馬勒戈壁,到底是哪裏人?”

    山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故意賣關子,“你們真想聽,聽完可不許打我?”

    “沒事,你說吧,我護著你。”有個中年婦女極有興致,搬個凳子坐到山狼身邊,她叫劉雪晴,四十來歲,身材苗條,下身穿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套的屁股渾圓性感,在搬凳子坐到山狼身邊時,胸前不慎蹭下山狼的頭。

    “你放心,我保證她們不打死你,哈哈……”劉雪晴胸前蹭下山狼的頭,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異樣,仿佛麻木了似的,這也難怪,乳過孩子的女人太多數都不敏感了。

    山狼順勢偷瞄她胸前隆起的雙/乳,看得眼睛發直、垂涎欲滴,劉雪晴發現山狼的色樣,揮起拳頭狠揍山狼一下,“死郭威,你幹什麽?看哪啊?”

    山狼慌忙護頭,不慎又把劉雪晴的胸前抓一下,劉雪晴羞憤難忍,接連雙手交叉打他,婦女們樂得哄笑,像看一場笑話。

    “草,齷齪。”嚴小明鄙夷一笑,往地上吐口口水,隨著拔腿離去,他是車間主任,這些工人和娘們相互打鬧的嗅事,他看多了。

    劉學晴打過山狼一陣才住手,手指他又罵一聲,“死東西,老色狼。”

    “喂,劉姐,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要坐過來。”山狼皮笑如不笑,故意刺激她。

    “你小子有本事別出廠門,看我不打死你。”劉雪晴搬起凳子又往山狼頭上試著砸一下,山狼趕忙作勢遮擋才幸免被砸。

    劉雪晴拿著凳子坐得離山狼遠遠的地方,再也不願搭理他,可別的婦女興趣大增,繼續同山狼調笑,山狼邊講笑話邊瞄生氣的劉雪晴,暗自盤算怎麽把劉雪晴拿下。

    山狼看出來了,這些婦女當中數劉雪晴的性子最率性,屬於女漢子類型,山狼知道這種女人嘴皮子最欠了,最熱衷背後說人壞話,隻要她知道的事,一股腦全會倒出來。

    “對不起,劉姐,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趁其他‘阿姨’端著洗好的酒瓶子去烘烤間時,山狼向劉雪晴致以歉意,“劉姐,你原諒我剛才的莽撞,好嗎?對不起了。”

    “別說了,滾一邊去。”劉雪晴看山狼態度誠懇,稍微平息了怒氣,“開玩笑就開玩笑,你媽的亂瞄亂抓,我這個年齡都可以當你媽了。”

    “不,你看上去很年輕啊,頂多三十七八,和我一般大,如果稍微打扮一下,比三十來歲的少婦還水嫩。”山狼故意警惕地看會外麵,再俯身向劉雪晴耳語,“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比他們都漂亮。”說著在劉雪晴的耳朵旁吹口熱氣。

    “嘶……”劉雪晴哪裏受得了山狼這個,渾身不禁打一寒顫,她本就是個自戀的女人,一直為自己的美貌沾沾自喜,可惜她文化太低,又是遠嫁來南都的農村婦女,由於沒生兒子,一直遭夫家冷落,雖然自身顏值很高,但因為沒為夫家生兒子,在夫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因此精神頭很是失落,山狼對她的讚美有如大冬天般沐浴春風暖入心脾。

    “死開。”劉雪晴深怕有人進來,趕緊把山狼推開。

    山狼嗟歎一聲,落寞地坐在她旁邊,洗著瓶子不再說話,可劉雪晴的心卻被山狼搞亂了,暗自回味山狼說的甜言蜜語,渾身不經意間顫動,窘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