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落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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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對黑狗拳打腳踢,直至把他打得昏眩過去,肖堯沒想到黑狗這麽不怕死,不禁高看他幾眼,心下說:“真是塊硬骨頭,有種。”
“用水潑醒!”見黑狗昏死,劉痞冷酷地向小李子命令一聲,而後看向肖堯,說:“肖老弟,你看打得也差不多了,應該不敢再不說實話。”
“嗯,那我問問。”肖堯悠然起身,走到用水潑醒的黑狗麵前蹲下,提起他的腦袋,對他笑笑,“不錯,是塊料,當個泥水工也真是太屈才了,想不想跟我幹?我保證你從此脫貧致富,過上還日子。”
“你是誰?!”黑狗扭下被肖堯抓著的頭,憤然問道,“哼,有本事你們打死我,老子絕對吭都不吭一聲,絕對不尿,呸。”
“嗬嗬,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隻是試試你,你也別問我是誰,隻要你心悅誠服地跟著我們幹,幹一票比你在工地上幹十年都強,想想,有沒興趣?”
“幹什麽?”黑狗聽說有大錢掙,眼睛油然一亮,“殺人放火啊?”
“不至於。”肖堯從西裝內兜裏拿出鄭東的照片給黑狗看,“看看,認知這個人嗎?”
“……”黑狗辨認著鄭東的照片,腦子裏搜索著對鄭東的印象,雖然覺得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像是在哪裏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了?”
“那你好好想想,使勁想,不要想錯了。”
黑狗又繼續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了。
“他是東哥?對了,他叫鄭東,與我在衡州監獄蹲過大牢。”
“哦,你確認嗎?”
黑狗點頭,“確認,就是他,你們?……”
“那好,我再問你,他和你住同一間牢房嗎?”
“不是,住我隔壁,放風時經常看到,後來在監獄食堂打過幾次照麵,這人好狠,打起架來不要命,很多人都怕他,好些人都被他打怕了,叫他東哥,我佩服他是一條漢子,也這樣叫過他,可我那事事小,蹲了兩年監獄就出來了。”
“他不是強奸犯嗎?會這麽狠?有人說他在監獄裏勢力不大,沒幾個人看得起他。”
肖堯疑惑,黑狗與小六子說的鄭東有些區別,聽上去貌似不是同一個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沒聽說這事,隻知道他打人狠,親眼看到過。”
“那我再問下你,你是哪一年出的監獄?”
“前年三月,出來了就幹工地。”
肖堯點點頭,被黑狗和小六子的回答把他整的有點蒙了,但想了一下兩人坐牢的年份相差甚遠,便推想鄭東興許是在牢房裏呆久了被人逼的狗急跳牆,舍命鬥狠,俗話說: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他一個大活人?
興許鄭東在小六子坐牢時因為剛進監獄不久,那時畏首畏尾,所以被人欺淩,但隨著歲月更迭,等坐了七八年牢後,他就發生了變化,到黑狗進牢房時,鄭東興許就成了一個狠人了,監獄黑暗,誰狠誰就是“老大”。
沒毛病,看似確實真的沒毛病,肖堯推理一番,也覺得像是這麽回事。
“嗯,你起來吧。”想過一番,肖堯相信了黑狗的說道,親手把他扶起,“以後就跟著劉大哥混,有什麽事讓他罩著你。”
“哦。”黑狗支吾一聲,把目光轉向堂上坐著的劉痞。
“放心吧,這位大哥說的就是我劉誌平說的。”劉痞輕輕一笑,他真名原來叫劉誌平,是誌向和平的意思,可因為這小子,南都很不太平。
肖堯回去大堂上方坐下,正欲同劉痞說話時,忽聽到山莊外傳進來一陣吵鬧聲,有人跑進大堂來報,說工地上的工人拿著鏟刀和鋤頭奔來要救黑狗,揚言不立即放了黑狗,就要把我們的山莊砸了。
“反了他們了,劉哥,我去看看。”小李子好大喜功,欲帶小弟們出去。
“等等,這事我出下麵。”劉痞把小李子喊住,站起身來,“肖老弟,我去處理一下,你喝茶。”話畢就向大堂外麵走去。
對於老百姓和廣大工人階級,劉痞深有體會,體會至深是剛出道那幾年被一群農民圍攻過,事情是這樣的,十多年前,劉痞為了幫一個兄弟出氣,帶著一夥混混到那兄弟的村裏去討公道,顯擺他們一夥是城裏來的,又帶了一群手下,便沒把村裏那些農民放在眼裏。
未料,那村子是氏族關係,整個村子的人都是一個姓氏,而且人多力量大,把他們一夥打得個個起不來,劉痞本人也被打得住了大半個月醫院,事後再也不敢對群居的農民做那種混事,而是改變了戰術——悠著來。
山莊外鬧哄哄的,一時來了上百個幹工地的青壯年勞力,劉痞費了半天口舌才把事情平息下去,並且答應賠黑狗一萬塊錢,連說“誤會,抓錯人了。”
事情剛處理完,110警察也來了,問了下兩邊發生的事,而後命大家散去。
躲在山莊大堂門後的肖堯看110警察來了,便從側門一閃身溜走,他是通緝犯,不敢在此久留,從側門溜走後,沿著村裏一條小路往山下走去。
雖然把確認鄭東的身份得到了,但肖堯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出來哪裏有問題,他清楚地記得上次從塔頂跳下樓台時的情景,那會出現的鄭東完全就是一個警察的神態,大義凜然,目光如炬。
“真奇怪,難道我的感覺真錯了?”
肖堯憂心忡忡,他本來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和洞察力,但他現在有點茫然了,精神頭恍恍惚惚的,平生以來有種找不到方向的感覺。
黃昏時,肖堯趁人不備,匆匆走進華容大廈,再搭電梯來到大廈7002房門走去。
37002是小小的住房,他伸手按了下門鈴,一會兒,小小從裏麵拉開房門,見是肖堯,立即心裏打了個冷顫,暗道:“乖乖,你終於又出現了。”
小小無精打采,看上去一副落寞的樣子,跟掉了魂似的。
自從小小確認與鄭東那晚在村子裏沒發生那檔子事後,她便油然徒生了一種沉重的失落感,仿佛生命中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一時間對生活也沒了任何興趣,上班時心事重重,下了班就回家睡覺,對一切事物都再也提不起熱情來,以她的性格,這個時候應該是去奔往蹦迪的舞會路上。
“你怎麽啦?生病了?”看小小一副落寞的樣子,肖堯問她一句。
“沒,沒事,就是疲倦了。”小小苦澀地笑笑,待肖堯進屋後,關上房門,再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你怎麽來了?老餘說了不許我們再見麵。”
“哼,管他呢,你記住了,他就是軍中的敗類,遲早有人會收拾他,也太猖狂了,仗著身居高位為所欲為,到時候死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肖堯一臉不屑,而且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仇恨,“記住了,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他能怎麽著?在南都老子說了算,搞火了我,我把他們的事全抖出去。”
“你熄熄火,千萬別亂來,凡事都要為聰聰考慮,以我們單打獨幹是很難鬥得過他們,還有老k神出鬼沒,搞不好哪天我們就被他下看毒手,他可是聞名東南亞的殺手,手段太毒辣了,而且他又隻對餘部長唯命是從。”
“這我知道,我們先不翻臉就是了。”肖堯認同小小的觀點,接下來把調查鄭東的事對小小說了,“這個鄭東難道真的是‘強奸犯’嗎?兩年前刑滿釋放?可我看怎麽總覺得不像呢?”
“如果是的話,你準備怎麽做?”小小打著小心思,內心有些沸騰,心想鄭東若真是強奸犯,不是警察臥底電話,那就可以成為自己人了。
小小對鄭東有種說不清的愛戀感,興許是因為那天晚上在鄭東老家的那種感覺太美妙了,女人都喜歡做夢,尤其像小小這樣時尚又美麗的女人。
“結論不能下的太早,不管怎麽樣?我還得試探試探鄭東,即使他不是gaw來的警察臥底,那也保不齊他有其他的想法,隻有對他深入考察,才能確定是不是可以成為我們的同路人。”
“嗯,你說的是。”小小若有所思,忽然大叫,“天啊,他不會是來搶奪長青集團的吧?霸占吳總有霸占吳總的財產。”
“你喊什麽?”小小忽然大叫,肖堯頓時吼他一句,看眼被關上的房門,再轉回頭問小小,“你什麽意思?說說,感覺到什麽了?”
“你聽我分析分析,從鄭東到長青以來,一路飆升,而且速度奇快,我們試著想想,是不是鄭東把吳總控製了?抓住了吳總的什麽要命的把柄?以此要挾吳總霸占長青,到最後把長青變成鄭東他自己的私有財產,天啊,真是巧取豪奪呀,他的手段也太高明了。”
“有這可能嗎?”肖堯疑惑,想過一會,還覺得真點可能,這種套路符合肖堯的做事邏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小子就太牛b了,我們要的隻是過橋費,他可是要整座收費站呀,高人。”
“嗯,是啊,他的本事奇特,像是什麽都會,我們的手法跟他不像是一個套路,我們可以說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他是步步為贏,環環相扣,而且把每一環都扣的死死的,死扣。”
“牛,這小子確實牛,佩服。”肖堯信服小小的分析,“若我沒猜錯的話,他接下來會有更大的動作,使用大手筆。”
“什麽動作手筆?”小小好奇又期待,“你想到什麽了?”
“我怎麽知道?!”肖堯又吼小小一句,頓生一種挫敗感,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神仙,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給我盯死他,若他真是心懷叵測的人,我們可以考慮跟他合作。”
“嗯,我明白了。”小小點頭,隨之向肖堯甜蜜一笑。
肖堯瞥小小一眼,冷“哼”一聲,“這麽多天來,有想我嗎?”
“嗯,你說呢?”小小突然來了興致,向肖堯眉目傳情,撒嬌說。
“真是頭喂不飽的狼,好,那我們幹點正事。”
肖堯笑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抱起小小向睡房走去,二人在半路上就親吻上了,有如一對久別勝新婚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