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⑧章 喪心病狂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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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藹婷的歌聲餘韻未了,似乎與肖堯的咆哮聲對應,這也似乎預示著二人又可能鉗製到一起,可是福是禍就暫且就說不清了,讓人想來有些瘮得慌。一個是恐怖分子,一個是青純玉女,兩者搭屆,真是禍福難料。
肖堯開著快艇駛到一座孤島前的礁石旁停下,下快艇後,把快艇拖上岸,再綁在岸上一塊溜尖的礁石山,而後沿著一條泥石路向一個岩洞走去。
遠遠看去,那個岩洞的洞口很小,但當肖堯走近岩洞門口,伸手扭了塊溜圓的石頭後,洞門卻朝兩邊立即洞開,再看洞穴裏的燈光也立即亮堂起來,隻見洞穴裏麵宛如一條五彩繽紛的遊龍,深不見底。
洞穴裏應有盡有,既有現代化的家庭設備,也有現代化的高科技設施,石壁上還有壁畫,畫的內容都是些遠古時代的人形交媾或者生活勞作時的情景,貌似是遠古時代留下來的產物。
怪不得警察一時抓不住肖堯,這廝竟然躲在這樣一個孤島上,連衛星也難把他捕捉到,何況他本來具有高超的反偵查能力,加上洞穴又裝置了屏蔽信號的設施,由此可見他對很多人敲詐勒索的事也是在這洞穴裏完成的。
走進洞穴後,肖堯泡杯咖啡,再打開音樂,一首《高山流水》的古箏隨即響起,他聽會音樂,端著杯子躺到一張懸床上,既享受咖啡的美味,又聽著古箏的樂聲,生活過得十分愜意,仿佛置在世外桃源與世無爭,但他身後不遠的一陣喘氣聲忽而驚醒了他的幽夢,使得他頓時懊惱起來。
“求求你,放了我,我要出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洞穴深處傳來。
肖堯惱火地下床,把咖啡杯放在懸床旁邊的石桌上,再向洞穴深處走去。
洞穴深處黑不溜秋,伸手不見五指, 隻依稀聽到一個蒼老的喘息聲,聽著像是從一個老頭嘴裏發出的聲音,顯得疲軟無力。
“啖!”,一聲脆響,一盞吊燈打開,突然照的一個畏縮在牆角的老者渾身發抖,他恐慌不已地不敢對肖堯直視,隻是哀求,“求求你,放我出去。”
“放了你?放你出去幹什麽?找死啊?”肖堯打下被鐵鏈鎖著的老頭,再蹲在他麵前對他嘲笑,“老頭,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外麵的人都以為你死了,你就當做自己早死了吧,老子伺候你穿伺候你吃,讓你多活了這麽多年,你還不知感謝我,想出去給老子惹事嗎?這輩子你就死在這洞裏好了,這可是塊風水寶地,保證你子孫後代都會高官厚祿,享盡榮華富貴。”
“肖堯,是我老向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全家,我受的苦也夠了,隻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證不向外人泄露半句,就當我們從未發生這事。”
“晚了,你早幹啥去了?當年你把罪責載在我爹的頭上,逼得我爹跳樓自殺,我爹隻是一個普通的會計,不是你們一夥強行逼迫,我爹敢做假賬欺瞞組織,讓你們挪用上千萬公款嗎?還有你夥同嚴關西和向挺(即向副市長)逼迫我大伯賣給你們造酒秘方,我伯父伯母不同意賣,你們卻放火燒死他們全家,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種種惡行,老子殺你一千次也不解恨,老子就是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死去活來,想出去?哼,你做夢,你就等死吧。”
老頭羞愧難當,後悔不迭,“是,都是我們一時糊塗,你隻要說個數,我保證出去後全滿足你,即使我們把長青集團抵押了,我們也在所不惜。”
“哈哈,向老頭,你真是在做夢呀,被關糊塗了?”肖堯嗤之以鼻,又狠揍老者頭上一下,手指他怒道,“向懷仁,給老子聽好了,長青不是你當家,是你那個放蕩不羈的弟媳吳藹琴的財產,你就是個死人了,再也不是你們老向家的頂梁柱,不是我把你抓來,你早被政府槍斃好幾回了,還能在這苟且偷生嗎?你得謝我,懂嗎?”
“那你就把我殺了吧,我不想活了。”老頭痛楚地向肖堯喊道。
原來老頭真名叫向懷仁,年約55歲,與吳藹琴前夫向副市長是親兄弟,一個從未提起的大人物,說他向懷仁是人物,是因為他曾經當過南都市的紀委書記,手裏曾掌握南都官員的生殺大權,但他還未當紀委書記之前,曾是南都市築路機械廠的廠長兼黨委書記,而肖堯的父親肖小明是築路機械廠的會計。
向懷仁為了填補貪汙款逼迫當會計的肖小明做假賬,而且屢次逼迫肖小明做假賬挪用許多公款,肖小明擔心事發後牽連自己和家庭,便向上級舉報向懷仁的違法違紀問題,未料遭到向懷仁地打擊報複,連他老婆也成為向懷仁一夥人的玩物,肖小明不忍羞辱,含憤跳樓自殺。
“你tmd真是可恨至極呀,我爹因為你自殺了,老子就是要折磨死你。”肖堯又狠扇向懷仁一記耳光,再手指他怒罵道,“告訴你,你們老向家一個也別想好活,老子要玩死你們,順帶懲治你們這些貪官汙吏。”
肖堯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嚇得向懷仁不敢再做聲,連看也不敢再看他了。
“等著,老子拿塊麵包喂你。”肖堯站起身,轉身出去,到冰櫃裏拿了一塊袋裝的麵包撕開,而後回來,把麵包塞進向懷仁的嘴裏,“嚼,老東西。”
向懷仁惱怒地扭下頭,吐掉被塞進嘴裏的一小塊麵包,但剛吐出,又被肖堯拿著麵包塞了進來,他本想再吐掉,卻被肖堯揚手一掌打得眼冒金星。
“媽的,再跟老子強,我剝了你的皮。”肖堯再把麵包塞向向懷仁嘴裏,向懷仁深怕被打,再也不敢把頭扭開了,而是如條狗一樣,咬下麵包嚼著。
“哼哼。”肖堯冷笑,再給他嘴裏塞幾下,而後把剩下的小半塊麵包往地上扔了,“好了,看你已經吃飽了,老子明天再喂你這條死狗。”
真是生不如死,向懷仁一天連一塊麵包也沒得吃,怪不得他既想出去又想死去,饑餓這一關就夠他受的了,這種滋味太難熬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肖堯鄙夷地往向懷仁頭上吐口痰,再對他罵道,“死狗,好好給老子呆著,不然以後老子一天一個麵包也不給你了。”
“……”向懷仁敢怒不敢言,隻敢對肖堯幹瞪眼,心裏恨不得殺了他。
顯然,他現在隻有被肖堯殺的份,連基本的反抗也沒有,肖堯再手指他警告,“不許再喘氣了,給老子小聲點,再吵我休息,我又打你。”
“嗷!”向懷仁歇斯底裏地嗷一聲,樂得肖堯笑了一下,隨即伸手把燈拉滅,洞裏頓時一片漆黑,恍如置在無底深淵中。
“強中自有強中手,惡人自有惡人磨。”往日不可一世的向懷仁被肖堯徹底打敗,他現在還不知道弟弟向挺已經遇車禍死了,若是他知道了,肯定會咬舌自盡,弟弟向挺是他生活下去的最後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肖堯像是懂心理學,一直沒把向副市長的車禍告訴他,貌似就是蓄意要折磨他,直至把他折磨死去,他現在隻想報仇,近似喪心病狂,若是還有點人性的話,就是比較在乎前妻吳藹婷,那是對他最好的女人,也是有過愛的女人。
肖堯從洞穴深處走出,再躺回懸床上,聽著古箏,想著人生。
“哎,人生苦短,老子這輩子就這樣吧。”肖堯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