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獨闖市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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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會吧,好好休息,想吃什麽,我叫羅姨給你做。”張純輕輕拍下羅桂英的肩膀,扶著她躺到床上,並給她蓋好被子,如模範丈夫似的對她體貼入微,“對不起,我以後保證不再那樣了,保證對你一千個好。”

    “嗯,你如果再打我,我就死給你看,反正我也活得太累了,還不如死了好。”張純突然180度地大轉彎,使得羅桂英感覺如沐春風,沁入心扉,眼淚撲啦啦地下,但深感幸福和甜蜜,如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那樣對張純撒起嬌來。

    “嗬嗬,保重,我們像剛戀愛那會一樣,甜甜蜜蜜。”張純對羅桂英的可愛勁發笑,向她許下諾言,“我把格力登酒店的產權交給你吧,讓你從今以後當家做主,你和你的兒子可以放開手腳去幹,我不再幹涉。”

    格力登酒店是五星級酒店,經營餐飲、客房、桑拿和足浴及歌廳等熱門行業,總價值六個多億,加上地處南都機場附近,又緊鄰南都火車站,地理位置十分優越,一直以來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可謂是個日進鬥金的聚寶盆,但以前都是張純把控著,羅桂英如同他的傀儡,對酒店管理一點發言權都沒有,如同給張純打工的打工妹,不,打工的阿姨,雖然她表麵上當著格力登酒店的總經理,但工資十分低廉,張純每月隻給她一萬塊開銷,因此手裏頭一直緊巴巴的,幾乎沒有多少閑錢,收入還不如一般的外企高管。

    “你為什麽一下子會對我這麽好?”羅桂英深感驚訝,愕然地打量張純,以為他一時衝動討她歡心,“這是真的嗎?我怎麽難以相信呢?”

    “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但我是個男人,必須給你空間。”

    張純如吟詩做對對羅桂英說得優美動聽,讓羅桂英感到更加錯愕,感覺做夢似的,非常地不真實,突然覺得張純是不是中邪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格力登酒店以後就是我的了?”羅桂英試探性地問道,想確定張純這個夢幻般的決定是否真的真實,“你真舍得嗎?”

    “嗯,當然舍得,我什麽時候對你說過假的了。”這點張純確實靠譜,他從與羅桂英結婚以後,從來沒對她說過假話,要麽是不想說,要麽說了就厭惡地打她兩下,“我告訴你一個事,你去瘦猴那裏不久,羅姨從廚房出來跟我說過一句話,叫我要對你好點,她說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虐的,而且叫我趕緊去瘦猴家找你,說那瘦猴不是什麽好人,昨晚來家時偷偷瞄你時被她發現,叫我趕緊去瘦猴家救你回來,我猛然一驚,趕緊叫人趕了過去。”

    “哦,是這樣啊?”羅桂英似信非信,她心下像瘦猴一樣,以為張純是給他(她)們下套,“這個羅姨的眼睛還真的毒,看人看事總是那麽準?”

    “是啊,她在我們家幹五六年了,一直規規矩矩的。”張純忽生感慨,對羅姨的命運同情,“她是個命苦的女人,丈夫二十年前在煤礦挖煤時觸電身亡,兒子又在十三年前落水而死,還有個女兒又遠嫁四川大竹,而且三五年也不回來看她一次,她已經把我們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以後我們對她更要好點,就當親姨那般對待。”

    “嗯,我會的,一定對她好。”羅桂英充滿感觸,發自內心地同情她。

    “好了,你休息一會,想吃什麽,我叫羅姨立馬給你做。”

    羅桂英感激點頭,“我什麽也不想吃,就想靜靜。”

    “嗬嗬,那好,吃晚飯時我上來叫你。”張純又輕輕地拍拍羅桂英的肩膀,再給她蓋下被子,而後俯下身親吻她額頭一下,再站起身來笑著離去。

    羅桂英感受著張純的親熱,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

    真是奇怪,張純怎麽一下子從一個惡魔變成一個好男人了,難道僅僅是因為羅姨對他說過那幾句話嗎?按說這種話羅姨以前也沒少對他說過。

    其實這隻是一方麵,更深邃的原因是因為張純今天遇到了吳藹琴的妹妹吳藹婷,而後遇到了恐怖分子肖堯,因為肖堯曾經囚禁過吳藹婷六年,導致他再聯想自己對待老婆羅桂英也像肖堯那樣惡劣,由此產生深刻的反思,認為自己以前極為可惡,如肖堯那個畜生一樣,頓感極度地羞恥和汗顏。

    還有他聯想到早上羅桂英跟著他起床時的恐慌情景,使得他心裏更加觸動,最後通過羅姨對他說的那句“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虐的”話,頓時使他徹底醒悟,如噩夢初醒,才趕緊帶人去把羅桂英救了回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純如女人更年期一樣,心理突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對於把格力登酒店交給羅桂英,是因為他擔心將來自己有什麽不測,就此把這個產業順利地轉移給她,給她們母子留條後路。

    仿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張純像是在安排什麽後事了。

    “羅姨,給太太燉隻大母雞補補,我出去一下。”張純下樓交待羅姨一句,向豪宅門外走去。

    羅姨微微點頭,目送張純離開,他再看看樓上,欣慰地笑了笑。

    “哎,做女人苦呀!”羅姨歎息一聲,走向不遠處的廚房。

    張純出門後,又朝吳藹琴家的別墅方向走去,他像是著了什麽魔,又不經意地朝那個方向走著,遠遠聽到吳藹婷優美動聽的歌聲,心情更加地洋溢。

    一首《草原上的情哥哥》傳來,“草原上的情哥哥,馬背上唱歌,追著風兒追著雲,藍天下漂泊,滿山的薩日郎朗,朵朵紅似火,你可看見我的熱辣,我的羞澀,……”

    “哼,這樣的女人都不懂得珍惜,真是太可惡了。”聽著吳藹婷的歌聲,張純心裏暗罵肖堯一句,恨不得立即到別墅去把肖堯給撕碎。

    可張純一個人沒那能耐,肖堯本事天大,來無影去無蹤,這時又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了,興許還在別墅裏睡覺,興許去了島上,或者……。

    但是,肖堯這時既不在別墅,也不在島上,而是在去郭德誌家裏的路上。

    郭德誌家住在南都市公安局院內的b棟家屬樓,肖堯竟敢光天化日獨闖市公安局,真是膽大包天,進公安局大門如入無人之境,而且他是身著警服進去的,守門的兩個警官小王和小李也沒攔他,隻看了一眼他的警銜和警號。

    肖堯穿的是二級警督製服,警號是35xx17,由於警號相當於居民的身份證,所以小王和小李隻會習慣性地看眼肖堯的警號,依照警號放行出入。

    “叮鈴!”,肖堯身穿警服和夾著公文包上樓,站到郭德誌家門口,伸手按下門鈴,郭德誌聽到門鈴聲,從客廳旁邊的房間睡眼惺忪地走出來,再從門眼裏看過一眼,忽而嚇得他趕緊把門從裏拉開,立即伸手把肖堯拖進屋內。

    “你膽子也真是太大了,你要害死我呀?”郭德誌把肖堯一推,怪罪他太魯莽了,“你不要腦袋,我還要腦袋呢?!”

    肖堯輕鬆地笑笑,把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扔,而後泰然自若地坐下,“你小子就是膽太小,本來按你這個年紀,早該當個副局了,結果還是個副隊長。”

    “那你幫我升一級呀,叫歐書記那老小子提拔提拔我。”郭德誌倒杯茶水,沒好氣地放到肖堯麵前,“說的比唱的好聽,想升官得先保命。”

    “行啊,我手裏有個機會,就看你有沒有這個福了。”肖堯拿起公文包,從包裏拿出一張協查通報扔給郭德誌,“這人是省廳的,你們市局剛發的通報,你如果帶人把他拿下,以後局長都可能是你的了。”

    “哦?!”郭德誌立即來了興趣,拿過協查通報看看,“你有線索嗎?這人在哪?我立即帶人過去。”

    “不急,晚上我帶你摸過去就是了,保證把他逮個正著。”肖堯詭秘地笑笑,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一天沒吃飯了,趕緊去給我弄點吃的。”

    “啊,我不會弄呀,你嫂子又去省廳學習了,家裏沒個會做飯的,嘖,我們就是個老爺們,哪會做那事?”郭德誌深感為難,他從來沒做過飯,而且中午同張純和雷誌勇等人喝過酒後到現在還沒全醒,因此肚子也根本不餓,還飽飽的,“要不我們整個火鍋,邊吃邊聊。”

    “行吧,隻要是吃的就行,那別廢話了,趕緊給我弄去。”

    “好吧,你等著,先看會電視。”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