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禍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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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陋不堪的破房子裏,還像鄭東上次帶小小回來時一樣,床還是那張床,被子還是那床被子。小小這會跟著肖堯走進房子裏,因房間的黴味捂下鼻子,而後慘笑地跟著肖堯走到床邊,走在前頭的肖堯忽然沒有一點前兆,突然回轉身來,如餓狼撲食一般把小小往床上一推,再撲到她的身上。

    久違的感覺頓時襲遍小小的全身,回想那晚跟鄭東回到這裏時的情景,小小落寞地流下一行眼淚,她多想那個人是鄭東,即使她現在被鄭東要挾,但也希望這一生能與他有過那麽一回,可是天公不作美,那人偏偏是這個恐怖的肖堯,一直如魔鬼一樣纏著她的恐怖分子。

    因為肖堯這個人,她的一生全毀了,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惡女人,本來以她活潑可愛的性格,這輩子可以過得好好的,也會很浪漫和灑脫,並且可以盡情地放縱,但是一切事與願違,自己完全無法把握和控製自己的命運,隻能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被肖堯這樣的人牽著鼻子走,而且毫無反抗能力。

    經過一番折騰後,小小穿衣下床,向肖堯說說一句,“我去洗洗。”

    “嗯!”肖堯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瞪著雙眼,他是個性情很野蠻的男人,占有欲極其強烈,即使現在被警察追得到處躲藏,他依然三天兩頭會找個女人放縱一下,小小隻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女人而已,在南都像小小這樣的地下情人一抓一大把,而且太多是各個單位的女公務員,有些還是某單位的領導。

    這廝玩女人講究品味,一般的街頭女子根本看不上,自己髒反而認為她們比他更髒,他對女公務員有種強烈地占有欲,對她們像是一種報複和發泄,盡情地在她們身上馳騁,好些女人因此也陶醉在他的瘋狂中。

    小小走到廚房,從水缸裏舀了幾勺水倒在旁邊一個木架上的塑料盆裏,然後取下木架上一塊破毛巾開始擦洗身體,就在她洗身體時,廚房前的門縫裏似乎有隻眼睛偷窺她,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棟房子有兩扇大門,正屋一扇大門,這廚房又一扇小一點的大門。

    “誰?!”小小突然感到有人窺視自己,朝廚房的大門看去,正好看到那隻眼珠子綻放著綠光,立即朝那喊過一聲。

    那隻眼珠子即時閃掉,隻聽見一陣腳步聲快步走遠,小小頓時明白,那晚與鄭東回到這家時,那個人可能就是這個偷窺她的人,她原先以為那晚與她親近的人鄭東,今天進門時又以為是肖堯,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男人躲在背後。

    小小頓覺惡心,依據判斷這人可能是這村裏的哪個農民,她忽然想起那晚與鄭東回來時見到的那個村民朱夢嬌,朱夢嬌那天看她時的目光有些猥瑣,而且他在與鄭東交談時,窺視過她的身體,尤其盯著她胸前凸起處看過好一會。

    “呸,不會真是他吧?額,真惡心!”

    想起朱夢嬌的醜陋模樣,小小頓時反胃,她似乎天生看不起農民,沒想到會被這樣一個又醜又髒的農民給上了,這比殺了她還痛苦。

    “好了沒有,你在幹什麽呢?”正當小小狐疑時,肖堯穿條褲衩走了進來,看她緊張兮兮,問道,“你怎麽啦?臉這麽紅。”

    “沒事。”小小趕忙掩飾,再洗了洗手,“你也要洗嗎?”

    “廢話,給我舀水。”肖堯瞪她一眼,吼道。

    小小趕緊把自己洗過的水往水缸旁邊的地溝裏倒掉,再拿勺子舀了一盆水放到架子上,“奇怪,肖堯,這水從哪來的?我沒發覺有水管呀?”

    “我挑的,附近就有自來水。”肖堯把這裏當成另一個家似的,對這片很是熟悉,“農村太多家庭都從山上挖水井接上水管掏上水了,很方便。”

    “哦。”這點小小不覺得奇怪,農村用上自來水已有十多年的曆史,雖然她一直生活在城市裏,但她農村有很多親戚,也曾去過親戚家幾次。

    “你趕快走吧,沒事不要來煩我。”肖堯洗下後,把小小趕走。

    “嗯,那你小心點。”

    小小早就想離開了,一刻也不想多呆,她到門外不遠處的村道上開上法拉利跑車揚長而去,在路上正好看到趕著一頭牛的朱夢嬌朝村外走。

    朱夢嬌戴著一頂草帽,活生生地一個山野村夫,臉色黝黑,皮膚粗糙,而且牙齒又黃又黑,身穿一身灰色發白的“中山”裝,渾身上下看來就覺惡心。

    “呸,臭農民。”小小瞟了朱夢嬌一眼,開著法拉利跑車從他身旁掠過。

    由於昨晚下了點雨,村道上的坑裏還殘留著水漬,小小的法拉利跑車掠過時,正好濺了朱夢嬌半身水。

    “草,臭娘們,奔喪哇,開這麽快。”

    朱夢嬌拍打被泥水濺的衣服,抬頭朝飛逝遠去的法拉利跑車憤恨地罵句。

    小小走後,肖堯繼續回到破敗不堪的房裏睡覺,這時若是警察前來圍捕,定然把他拿下,可這寂靜的村子裏,除了雞鳴狗叫,一般很少有外人來,警察以為他鑽進了原始森林,根本沒想到肖堯還會膽大包天躲在這村子裏。

    肖堯一覺睡到晌午,突被進屋來的朱夢嬌吵醒,他以為警察來追捕他了,立即從床上翻起身,迅疾地一個閃跳,竄到睡房的樓上。

    這間睡房有兩層,樓上是用木板砌著的,放著一些農具和壇壇罐罐,想必是鄭東家早年從事農活時用過的東西。

    房門被朱夢嬌推開,他狐疑地朝裏看看,見床上被褥淩亂,走了進來,嘴裏罵道,“肯定是那個臭娘們在這裏偷漢子,媽的,連被子也不折一下。”

    鄭東的家是由朱夢嬌負責照看,他家離這不遠,就在隔著村道對麵的一排村居裏,時不時會過來看看,閑暇時幫著撿撿漏水的瓦片和幫著打掃屋子一下,即使這屋常年不住人,相對來說也算幹淨。

    不過因為這棟房子,他也賺了不少外快,經常接待來齊雲山旅遊的城裏人,一年下來也有一筆不小的收入,本來鄭東父親是叫鄭東的表叔幫著打理,但他表叔已生病臥床,便把看管鄭東老家的事交給與他走得比較近的朱夢嬌。

    朱夢嬌也樂意而為,反正除了一些農活也沒什麽其他事,而且還可以借助這房子留客住宿,又可賺驢友們的錢。

    樓上的肖堯發覺朱夢嬌遲遲不離去,麵露殺氣,隨時準備對朱夢嬌徒手殺害,若是朱夢嬌這時上樓去看的話定然沒命,幸好他折下被子後離開睡房,把房門拉上後,再在其他房裏看了一會便走了。

    “呼!”肖堯輕舒一口氣,慶幸未被朱夢嬌發現,當他準備下樓時,卻聽到門外不遠的朱夢嬌似乎邊走邊朝村裏大喊,“快來人啊,出大事了!……”

    “啊,糟糕,被發現了。”

    肖堯趕緊從樓上跳下,拉門出去,奔到廚房,拉開廚房大門往背後的山林裏逃竄,他擔心村裏人趕來把他“抓”個現行,雖然他自認為對付幾個農民不足掛齒,但若被村民一起圍攻,那他就一時難以逃脫了。

    村裏人聽到朱夢嬌的喊聲,紛紛朝鄭東老家奔來,在朱夢嬌的帶領下奔到已廢棄的豬槽前,狐疑地察看肖堯掩藏在這裏的那輛警車。

    原來朱夢嬌是發現警車覺得大事不妙,把村裏人叫了過來。

    “奇怪?這車什麽時候藏在這裏的?”

    “還是輛警車,鄭師傅回來過嗎?”

    ……

    村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全都猜測和狐疑警車藏在這裏的可能性。

    “不管那麽多了,報警!”朱夢嬌從口袋裏掏出一部破的掉色的山寨機,忽然遲疑一下,向村人問道,“110是什麽號來著?”

    “就是110啊,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