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山村大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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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純甚為鄭東與胡非的“兄妹情”而感懷,心裏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親妹妹,妹妹是華南省公安廳副廳長,身居高位,由於工作繁忙,二人一年都難已見上一麵,而且電話也很少打,這時他看到鄭東對胡非兄妹情深,不由想念起自己的親妹妹來。

    “鄭總,你認識張婷嗎?”想起妹妹時,張純突然問鄭東一聲。

    鄭東愣了一下,馬上裝作沒有印象,“不認識,這個張婷是誰?您親戚嗎?”

    冷知然和劉俊東也相視一下,對於張婷,他們當然知道她的身份,但身為隱蔽戰線人員,包括鄭東在內,也沒和她打過任何交道。

    “她是我妹妹,我們華南省公安廳副廳長,主管經濟犯罪和出入境。”說起妹妹,張純產生一絲驕傲,同時也順帶地對鄭東等人顯擺了一下他妹夫的權威,“我妹夫也是主管政法的省政法委書記和省委副書記,叫陳克非。”

    “哦?陳書記是你的妹夫呀?電視上經常看到。”鄭東裝作驚訝,一副很羨慕的神情,“怪不得張總您的事業幹得這麽大,原來有這麽大的後台。”

    “不,我有點成績與我妹妹無關,更和我妹夫沒有一絲關係,純粹是我自己打拚出來的,靠的是其他重量級的朋友,早幾年我一直都在海南和北京從事房地產,後來才把業務擴展到上海,這兩年把業務涉及我們華南,是想老了為家鄉做點貢獻,不留遺憾,南都之星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下誕生的。”

    “張總真是了不起,我們向您學習。”鄭東眉開眼笑,恭維張純。

    張純受之有愧,“嘿,不比當年了,常言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把前浪拍在沙灘上,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一輩算是老了。”

    “哪裏?您是老當益壯,薑是老的辣,我們隻有向您學習的份。”

    “後生可畏呀,如今已經真的變了天下了,自從互聯網起來後,多少行業遭到重大打擊,簡直是明目張膽地搶劫,尤其是馬雲、馬化騰、史玉柱那些人,在互聯網上搞得風生水起,翻看我們中國富豪榜,大部分都是他們這些從事網絡的,像我們搞實業的生存和發展空間越來越小,舉步維艱,每當想起這些我就心急如焚,就像我女兒說的,真的是out了。”

    張純心事很重,仿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對鄭東說的似乎也是心裏話,鄭東理解他這種心思,推想他是受了肖堯地重創有了某些感悟,合乎他這種心境。

    “張總,您不必這麽悲觀,時代變革是發展的自然規律,互聯網風生水起,必須以實業做支撐,我們要這麽看,互聯網隻是工具,永遠也離不開實業,就像您賣房子一樣,線上預定,線下交易,再說了,我們中國首富是王健林,也是像您一樣搞房地產的,這正好說明隻有實業才可興國嘛。”

    “嗬嗬,鄭總真會說話,我文化少,爭不過你。”張純微笑一下,心裏對鄭東的說道產生一絲安慰,“不過,我覺得企業還是要多元化,多項業務發展,即使哪項業務不行了,也還有其他業務頂著,現在我們青純置地成立了青純文化子公司,接下來我們青純文化要更大地發展,再多元化,趁互聯網的春風撈一杯羹,音樂、影視和網絡遊戲,都希望爭取占有一席之地。”

    “真是了不起,張總您真是運籌帷幄呀,比我們的腦子好使多了,您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都多,我們理當向您好好學習,您不愧是大企業家,眼光就是比我們年輕人看得遠,我們隻有您老學習的份。”

    “嗬嗬,我也隻是班門弄斧,我看得出來,你前途不可限量,長青集團在你的帶領下,肯定會有更大的成績,吳藹琴有你這匹千裏馬,盡可高枕無憂了。”

    “謝謝張總誇獎,我會更大努力,希望張總一直支持我們長青集團。”

    “會的,合作愉快,有機會的話,我們爭取更大地合作。”

    “是的,謝謝張總不棄。”

    “嗯,跟你談話很愉快。”

    “我也是!”

    看話談得差不多了,鄭東才告辭張純離開。

    張純本想同鄭東繼續談談肖堯,但一直沒把話說出口,主要原因是羞於啟齒,覺得自己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心懷鬼胎打著吳藹婷的主意,還有看鄭東一副剛毅的臉,像是把他的心思看穿了似的,因此心裏有點覺得無地自容。

    目送鄭東一行三人離去,張純感慨了好一會,覺得對鄭東有點看不穿。

    “這人城府真是太深了,不管怎麽樣,以後還是得防著他點。”這就是張純對鄭東的真實印象,覺得鄭東就像第二個肖堯,讓他有種下屬見上司的感覺。

    鄭東帶領劉俊東和冷知然走出張純的病房後,向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三人正要進電梯時,突然有個身穿紫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旁邊的樓梯口上來,詫異又驚喜地喊住了鄭東。

    “嘎啦,是你呀,好多年沒見你了。”

    “你是?我們認識嗎?”

    鄭東疑惑,回頭打量中年男,但半晌也認不出他來。

    “嘎啦!”是鄭東小時候的綽號,他那時受當司機的父親影響,經常同發小們在山村裏玩開木頭車的遊戲,嘴裏經常“嘎啦嘎啦”地開車和急刹車,因此發小們就把他“嘎啦嘎啦”地叫上了,而給鄭東起“嘎啦”綽號的人就是這個中年男人,小時候他們幾乎天天玩在一起,同他有很多童年趣事。

    都說女大十八變,但男大也變化很大,這個中年男人的變化就太大了,與小時候幾乎判若兩人,小時候的他長相乖巧,聰明可愛,算是一個小美男子,可如今卻長相凶惡,一臉橫肉,而且一口大黃牙,像極了電影裏演的那種十惡不赦的大惡棍,而且還一副貪婪好色的嘴臉,一雙色眼不時往冷知然身上瞄。

    冷知然頓感厭惡和惡心,白中年男人一眼,別過臉去。

    劉俊東也懶得多看他一眼,鄙夷的表情同冷知然相視一笑。

    說起來,鄭東的記性算是很好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是超好的那種,但印象中就是一時想不起這個中年男人來,對他完全沒有一丁點印象。

    “嘎啦,你真的不認識我啦,我是朱聖軍呀,小時候我們一塊上學,一塊抓泥鰍,還一塊到水庫裏洗過冷水澡,我還救過你的命,你全都忘了。”

    “哦,是你呀,臭小子,你咋長成這樣子了?我怎麽還認得出來?”在中年男人的自我介紹下,鄭東終於想了起來,欣然打他胸前一拳,“好家夥,你也長得太著急了吧,跟我說說,這些年你受什麽苦了?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嘿,我一個農民,就是瞎混唄,能有什麽好不好的?過一天算一天,不像你跟你爹媽進了城,變得人模狗樣了。”

    朱聖軍一點也沒慚愧,反而一副無賴的樣子,得過且過的態度。

    “我也是瞎混,對了,你來醫院做什麽,誰病了嗎?”

    “我伯母在住院,我來看看他。”

    “伯母?哪個伯母?”鄭東對朱聖軍的家庭關係有些熟悉,記得他和朱夢嬌是堂兄弟關係,他管朱夢嬌應該叫堂哥,“是夢嬌他娘嗎?”

    “是呀,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呀。”鄭東回想起前幾個月帶小小回老家時見過朱夢嬌的情景,“帶我去看看,鄉裏鄉親的,我應該去打個照麵。”

    “好啊,那一起過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