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⑦章 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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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父臉上已經笑成一朵花,他做夢都想自己的兒子有大出息,沒想到鄭東果真成就了他的心願,他有濃厚的軍人情結,早年在部隊當兵時,最佩服的人就是上級領導了,覺得他們威風,同時他也受到了部隊領導的關心和照顧,連長看他沒文化,命汽車班培養他當了汽車兵,他精湛的駕駛技術就是那會在部隊學到的。

    鄭父開了一輩子汽車從未出過事,連尾都沒追過人家,他這個老司機技術確實非常過硬,也很老道,就是開車的速度稍微慢了些,人家一個小時能到的路程,他至少要一個半小時,因此經常被人笑話他是“老黃牛”。

    “小子,小心行的萬年船,這事你不要告訴你媽。”鄭父為兒子的顯赫身份欣喜,但也提防兒子的身份被泄露出去,“你媽那個人乖不乖蠢不蠢,那時是因為我們家裏太窮,不然我絕不會娶她,她真是太蠢了,哎,我氣都氣飽了。”

    “哈哈,爸,你逗不逗?媽都跟你一輩子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呀。”鄭東忍俊不禁,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種搞笑的話,“爸,您就脾氣放小一點吧,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氣大傷身。”

    “哎,你是不知道,跟蠢人活一輩子多難受,我就是沒文化,有文化的話我也是個局長,哪要開一輩子小車。”父親真是一百個看不上母親,而且內心有些孤傲,總認為自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其實他的脾氣才是問題的關鍵,致使同事和領導們不怎麽待見他,“現在你有出息了,今後我也看得開了,你走這十年,我越想越惱火,感覺生活沒盼頭,我還到公安局去打聽你在哪裏服刑,可他們沒一個對我說,有個人還說這是機密,不許我打聽,我當過兵不傻,因此對你身份懷疑過,就著這點希望支撐到今天,前不久你拿出刑滿釋放書,我馬上就傻了,當時對你媽發脾氣,就是因為看到那紙刑滿釋放書,覺得天一下子塌下來了。”

    “爸,對不起,我也沒辦法,情況有些複雜,讓您受苦了。”鄭東滿是感慨,眼含熱淚,覺得愧對父母和家人,讓他們因為自己的“惡名”受盡人家白眼,“爸,您要保重自己,不要喝太多的酒,您年紀也不輕了,要好好珍重,聽媽說您一身的病,得抓緊治,現在國家對退休人員待遇好,您不要舍不得花錢。”

    “嗯,是啊,是好,我這輩子雖吃了很多苦,但我一生都感謝國家,感謝領導,我是個窮山溝的窮小子,12歲起就當家,不是因為當兵入伍,學了技術,我們家哪有今天的光景,我這把老骨頭興許早就爛掉了。”

    “爸!”,鄭東無言以對,既感懷父親對國家的忠誠,又不想聽父親總把一個“死”字掛在嘴邊,作為兒女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長輩常說這個“死”字,這如一把利劍插在兒女的心坎上,使做兒女的心裏極為難受。

    “你放心,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至少還可以活個十年八年,現在醫療條件好,我聽你的,馬上去檢查,該住院住院,該吃藥吃藥。”

    “是嗎?那就好,我來安排。”聽到父親這句起勁的話,鄭東如釋重負,“明天我就叫鄭浩送你去省城的xx醫院檢查,請專家會診。”

    “行,都聽你的。”父親不再固執,露出欣慰又燦爛的笑容。

    這時母親在外麵敲了兩下房門,喊道,“你們在幹什麽,麵條煮好了。”

    鄭東母親的智慧確實一般,她是基督教的忠實信徒,由於這點鄭父也對她極為惱火,經常罵她:“什麽神不神的?沒有我這個神,你們早都餓死了。”

    信仰是人生的自由,我們國家對宗教信仰放的很寬,不然也不會發生法輪功的事,時至今日,有些邪教信仰已經成了社會的一大難題,並且暗中與國家為敵,鄭東早對邪教注意上了,那個鍾平已經進入了他的視線,等南都qh間諜組織一案處理好後,接下來他準備花重力整頓國家邪教一事。

    “爸,我出去吃點,肚子還真的有點餓了。”鄭東從椅子上站起身。

    鄭父也站起來,拍拍鄭東的肩膀,“好,我們好好喝兩杯。”

    “嗬嗬,行啊,我敬您。”鄭東知道父親心裏高興,便沒勸阻。

    不過,在父子倆喝酒時,二人再沒談在房間裏談的事,而是扯七扯八說些趣事,母親看父子倆其樂融融,也加入談話的陣容。

    下午2點,鄭東接到一個電話,是劉俊東打來的,說冷知然醒了,要求見他。

    “有什麽事你就去忙吧,經常回家看看就好了。”母親體貼兒子,希望兒子以事業為重,“吳董是個好女人,對你好,你就抓緊時間把她娶了吧。”

    “你不是說她不是什麽好女人嗎?”鄭父突然嗆鄭母一句,“哼,見錢眼開。”

    “哎呀,我是說做人要有良心,人家對我們兒子好,如果真能嫁到我們家,你們老鄭家就燒高香了,什麽錢不錢的,我們又不缺錢。”

    “哼,什麽話都讓你說了。”鄭父欲對鄭母發大火,但見鄭東尷尬著臉便強忍了下去,“行了,東東,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們明天就搬家,你安排就是了。”

    “好,謝謝爸。”鄭東點下頭,再對母親說,“媽,我走了。”

    “嗯,開車慢點。”鄭母起身送鄭東出門,邊走邊說,“你爸就是那個臭脾氣,不要同他計較,我這輩子算是倒血黴了,攤上他這麽一個男人。”

    “媽,您回吧,我走了。”

    鄭東哭笑不得,走到門外,轉身讓母親回屋。

    鄭母留步,“好,走吧,慢點。”

    “是!”鄭東轉身向樓下走去。

    鄭東到院子準備開奔馳車離開時,見地稅局長曾小凡從樓上下來,但曾小凡裝作沒看見鄭東,而是從車後轉了過去,再向辦公大樓走去。

    “嗬嗬!有點意思。”鄭東對此表示理解,不以為然,隻是苦澀地笑了笑。

    鄭東開車到市第一人民醫院,不一會來到冷知然的病房,先向冷知然表示問候,見病房裏除了劉俊東和冷知然沒有外人,便問冷知然有什麽事。

    冷知然說:“鄭處,我有個重要情況向你匯報,昨天我在青純置地財務部的電腦裏發現一個沒有清除幹淨的文件夾,發現劉啟明和陳副總對嚴市長行賄七百萬,還有對主管城建的各個領導行賄上百萬,累積金額一千六百多萬。”

    “哦?!好,看來南都反貪局又有得忙了。”鄭東對冷知然的工作表揚,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稱讚,“行啊,剛去第一天就有這麽大的收獲。”

    “一點點成績而已,我想接著查下去的話,興許會查出更大的窟窿。”

    “一定會的,但你現在是養好身體,工作不要著急。”鄭東擔心冷知然的身體扛不住,而且深怕她再次遇到不測,“昨晚你真是危險,他們下手也太快了,幸好及時發現,不然就出大事了。”

    “謝謝鄭處關心,我沒事的。”冷知然感激地笑下,忽然想起郭威,“鄭處,威子呢?他怎麽樣?聽俊東說,小小想暗害我們。”

    “是的,我都處理好了。”鄭東安慰冷知然一下,轉頭看眼劉俊東,見劉俊東點下頭,便向冷知然如實說道,“威子現在已經深入虎穴,但不要擔心,想必他有解決難題的好辦法,對於qh組織的一些情況,我也跟他透露過,相信他會有辦法周旋的,如今餘部長已被上頭控製,這些消息都是從他嘴裏撬出來的,現在就等著我們做進一步地努力,爭取在年前把qh組織一網打盡,你有信心嗎?”

    “有,鄭處。”冷知然甜笑一下,回答得幹脆利落。

    鄭東拍拍冷知然的肩膀,衝她一笑,“好好養身體,你的身體才是大事。”

    “嗬嗬!謝謝鄭處。”被鄭東如此安慰,冷知然這下笑得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