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老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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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隊邊緣,盧秘書長被人三名尺軍士兵拽著,準備押向車尾。

    此刻,老盧嚇得都快尿褲子了,他心裏清楚,現在尺軍的人將他帶下去,肯定是要進行處決,他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賭一把地喊道:“蘇天禦,蘇天禦,救我!”

    為啥老盧會喊蘇天禦呢?因為他在第一次被釋放的時候,就懷疑過蘇天禦串通尺軍,他覺得二人之間是有聯係的,所以想在這個時候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車內,蘇天禦被摘掉手銬子之後,邁步就衝向了黎明笙所在的位置。

    “他媽的,你不救我,你全家都得出事!”盧秘書長歇斯底裏地吼道:“他們在城內早都被圍上了,不信你打個電話。”

    蘇天禦聽到這話,猛然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盧秘書長。

    “救我,救我……!”老盧還在喊。

    蘇天禦猶豫一下,邁步衝過去,伸手抓住對方的脖領子喝問道:“你說什麽?!”

    老盧聽到蘇天禦的聲音,以及感受到他抓著自己胸口的雙手後,內心終於鬆了口氣:“你……你果然和他們有聯係。”

    “別踏馬廢話!你剛才說什麽?”

    “指揮部懷疑你跟尺軍有聯係,所以命令我,提前派人控製了你家裏人。”老盧立即說道:“你帶我回去,他們才能沒事,不然就是通敵!”

    “放屁,你死了,誰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看著你家裏人的,都是我的人,我不回去,他們肯定玩完。”盧秘書長極度無恥地回了一句。他原本讓人圍住蘇家,隻是怕蘇天禦跟匪徒有串通,必要時刻可以以此威脅,但沒想到這時卻發揮了保命的作用。

    蘇天禦目光複雜地看著對方,額頭冒著冷汗。

    這個變故是他提前根本算不到的,而此刻想證實盧秘書長話的真假,顯然也沒那個條件。

    能賭嗎?

    蘇天禦不敢賭啊,因為老盧這樣的人,為了政績和前途能把七八萬人都賣了,那還在乎弄他一個小小的蘇家嗎?

    蘇天禦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轉身就跑向了豬八戒那一側:“我還要個人。”

    “你踏馬別得寸進尺!”警衛營長此刻情緒也緊繃著,他甩開蘇天禦的手掌回道:“你沒那麽大的麵子!駐軍也沒有!!”

    蘇天禦盯著他吼道:“人質已經沒用了,你就是殺了他,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對嗎?!你把人給我,老子跟你保證,此事過後,哪怕就是整個歐盟區都不跟你們做生意了,我同濟會也會在暗中跟你做!”

    警衛營長看著蘇天禦,直接甩開了他的胳膊:“你再磨嘰,我踏馬連你一塊幹了!”

    二人正在說話之時,趙巍虎帶著麵具,拎著槍走了過來,他要進山。

    蘇天禦回頭又抓住趙巍虎,衝他吼道:“你賭一把行嗎?!”

    “賭什麽?”

    “人殺了也是白殺,沒有任何意義啊!你給我,可以賭一把,賭老子不死,賭這回我回去,同濟會能抱住一條大腿!”蘇天禦死盯著趙巍虎:“……也賭溫占波不跟共和讜穿一條褲子,怎麽樣?!”

    趙巍虎稍稍停頓一下,指著警衛營長說道:“把那個人給他。”

    “是!”警衛營長無條件服從。

    趙巍虎用手指點了點蘇天禦的胸口,趴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有一個條件……。”

    ……

    車隊後側大約兩公裏處,跟出來交換人質的特戰中隊車輛全部停滯,特戰中隊長拿著對講機,看著無人機反饋回來的畫麵說道:“他們已經命令人質全部下車了,好像是提前收到了風聲,準備處決他們。”

    “踏馬的!”

    衛戍兵團司令一拳砸在車座子上,咬牙罵道:“老子就知道,人質裏有對方的鬼,而且級別還不低,能打聽到市指揮部的消息。”

    “他們提前發現咱們的意圖了,怎麽辦?”

    “那就別藏著了,強打吧。”衛戍兵團司令,立即回道:“你們的主要任務,是牽製住對方主力,不讓他們逃跑,等主力支援。一定記住了,我要活捉對方第一指揮官,給上層交差。”

    “是!”特戰中隊長聞聲後,立即衝著車外的人喊道:“行動!”

    命令下達,越野車,皮卡車上的武裝士兵,全部下車,開始按照預定強攻計劃,包圍尺軍的逃竄部隊。

    與此同時,跟在車隊後方的七八架直升機,第一時間飛向現場。

    龍城方向,四個駐軍單位,全部接到了攔截尺軍的命令,也包括溫占波手下的一個營。

    此刻,尺軍雖然已經過了邊境線,但距離卡薩羅戰亂區,至少還有一百多公裏,而這一百多公裏,將是死亡距離,尺軍麵對的是龍城多個部隊的圍剿和屠殺。

    ……

    車隊旁邊。

    蘇天禦救了盧秘書長和黎明笙後,腦袋非常快地低頭直接扣出了那個指揮中心給他埋的定位芯片。

    蘇天禦嘴角流出了一些鮮血,邁步走到一輛尺軍卡車後方,從武器箱內拽出了一把自動步,兩把手槍,以及多個子彈帶,手蕾。豬八戒看到了這個景象,但卻沒有命令眾人阻攔。

    車隊後方,除了蘇天禦,黎明笙,盧秘書長,以及景言外,其他人質全部被摁在了地上,手銬拷在一塊,根本無法起身,而這其中就包括那個間接逼死肖玉成的卡爾。

    趙巍虎邁步走到樹林子邊緣,扭頭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質,話語簡潔地喊道:“誰當過勞工?!”

    “我當過!”

    “我踏馬也當過!”

    “……!”

    路邊的尺軍,起碼有三十多人喊話回應。

    趙巍虎聞言指著卡爾等人吼道:“那就幹死他!!!”

    “草泥馬的,你們這幫畜生……!”

    一名跟肖玉成之前遭遇差不多的尺軍士兵,從腰間拔出軍刺,邁步直接走了上去。

    卡爾帶著黑色的頭套,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吼道:“我是物資管控部的部長,我是監管會主要負責人……你們不能殺我,不然會遭到無休止的政治抱負!!!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

    “去尼瑪的!”

    尺軍士兵上去一刀穿透對方的脖子,凶殘地轉動著匕首,直接將對方的脖子割下了一半。

    “呼啦啦!”

    三十多號人上前,全部用刀,將剩下所有人質割喉。

    階層,種族的仇恨,是根深蒂固的,肖玉成死得很慘,但與他同樣痛苦出身的尺軍士兵,也用最殘忍的方式,替他報仇了。

    鮮血流了一地,趙巍虎上山。

    蘇天禦拽著黎明笙的脖子吼道:“市長,我會全程保護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