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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分地後，村裏還有幾十畝的老梨樹園，沒有人願意要。

    大哥主動要求管理，在村長的主持下，還簽訂了合同，還經過了鄉裏的公證。

    大哥與牤牛哥整日忙在果園裏。娘很生氣，因為多年的梨園，幾十年了，都沒有什麽管理經驗，再說也不一定能賣出去，再耽誤了家裏的糧食收成。把大哥與牤牛哥狠狠地罵了一頓，他們後來都是在幹完地裏的活後才去果園。

    很多村民，開始了笑話大哥。

    三哥的閨女、牤牛哥的閨女與二嫂生的女孩，在娘的指令下，每日跟著二嫂學習武術。娘要求，必須把這幾個寶貝疙瘩教育成花木蘭。

    娘每天給二嫂做好飯送去。

    傻嫂的羊群，更大了，五間屋子勉強能容下。她每日笑嗬嗬地。

    四哥又參加高考了。這次四哥報考的是北大呀！

    都笑話他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四哥隻是笑笑。考完試回來，他什麽也不說，每日陪著傻嫂放羊。傻嫂到哪兒，他都跟著。全村人都很奇怪。

    娘也奇怪。也不好問。

    每次回來，傻嫂趕著羊群，四哥抱著幾個小羊，跟著。

    整個暑假，在這樣的日子裏等待著過去了。四哥收到了錄取通知書。是有人直接送到家的。因為，往村長家送村長不敢收。

    學費與路費難住了四哥。四哥找大哥借錢。大哥把所有的錢都投入到了果園，大哥要賣房子，四哥不願意。

    四哥找三哥借錢，三哥說行。但是一會兒三嫂就罵著出來了。

    四哥又給五哥發了電報，可是一直等到快開學了，五哥也沒有音訊。四哥哭了。第一次，哭了。

    那夜，他走進了傻嫂的屋子，抱著傻嫂哭了，哭的絕望，傷心。

    哭完後，四哥從家裏走出來了，去了學校，扛著一大堆的書。

    村民都聽到了四哥的讀書聲，那聲音響了一夜。聲聲動情，聲聲悲愴，聲聲鏗鏘，聲聲歇斯底裏！

    不過，天亮後，四哥收拾好了行囊。一隻蛇皮袋，裏麵有一些書，還有一件破棉襖。四哥用胳膊夾著就走了。

    這時，娘追出來了。給四哥五塊錢。二嫂也四哥五塊錢。

    四哥還給了他們，苦笑著退著走了。

    從家到縣城的火車站要四十多裏路。不知道四哥用什麽樣的心情走了這麽一段路。

    下午五點半的火車。五哥車了。

    當火車快發車的時候，四哥遠遠的看見了傻嫂，還有大哥，他們開始追逐著火車。

    火車冒著白煙，開始啟動了。

    傻嫂好像急了，飛快地跑到了火車頭的前麵，雙手敞開著，攔著，終於火車停下來。來了很多警察與工作人員。

    傻嫂被駕出來了。

    “四糟，錢，錢，錢，”傻嫂掙紮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