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的事，在我們這個鄉鎮造成的幾乎是地震。

    鄉裏也認識到了發展水果產業的重要性。鄉裏組織人員到外地專門購置了果樹苗，每個村都免費發放了。這可能是改革開放以來，對我鎮農民來說，是最好的消息了。

    都去領果樹去了。等到大哥去的時候，果樹差不多都領完了。大一點的樹苗沒有了，隻有一堆有鉛筆粗的小苗子了。大哥沒有說什麽，直接抱著回來了。

    一家人都愣了，更多的是失望，或絕望，都認為這不可能是樹苗。而且，非常的賴。在我們去地裏種樹的時候，看著別人家的樹苗都比鐵鍁把還要粗，我們真的是很傷心。

    但還是堅持著夢想把樹苗種了。看著隻露出不足十公分的樹苗，我們感到有些東西太遙遠了。

    然而，在那時對於寄予瘋狂希望的農民們，還是瘋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全村的樹苗，隻要是大的，都被偷走了。然後，在田間隻要是晚，到處都能看到匆忙的黑夜，或偷樹苗的，或看樹苗的。

    唯獨我家的樹苗，無人問津，倒是省去不少的力氣。

    在守望樹苗的幾年裏，我們並沒有閑著。畢竟五哥大軍二軍他們已經走出了銷售水果的路子了。

    大家決定就這樣走下去。

    這次，大哥跟著大軍他們去了山西了。

    當拉著一車水果到了那兒後，大哥說是太原。就開始擺攤了。

    大軍二軍也不讓他問什麽事，傍晚回來算算帳。

    快賣完了的第二天早，大軍二軍沒有急於出門，而是關了房門。把大哥給綁起來了。大哥身就像一個十字架，屁股坐在了凳子，光著背，光著腳。

    大哥知道這兩個小子肚子裏的壞水，隨便他們怎麽著吧。

    綁好後，他們便開始了對大哥的“嚴刑拷打”。

    大軍撓大哥胳肢窩，二軍用雞毛撓大哥的腳心。

    “大爺，招了吧。”大軍說。

    “就是，大爺招了吧。”二軍說。

    “你們兩個混蛋小子，這算什麽本事，有能耐打我呀，打我呀，”大哥笑的氣不接下氣地說。

    “打你，不舍得。再說了，我娘要是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是吧老二。”大軍擠著眼說。

    “就是的。打你幹嗎。是吧大爺。”二軍撓著大哥。

    “大爺，你就招了吧。”大軍說。

    “我招什麽呀，混蛋。”大哥笑的快不行，咳嗽起來。

    “不行不行，大哥水，別讓大爺岔氣了。”大軍端水來。

    “你什麽時候娶我娘，你不能就這樣占著呀。”二軍說。

    “就是，你不娶她，還經常和她在一起，還生了個妹妹。真是的。”大軍說。

    “大爺，你給個痛快話，到底是娶，還是不娶？”二軍說。

    “你們兩個混蛋，胡說什麽呢。”大哥有些生氣了。

    “胡說，我媽你那兒去，我們都在後麵跟著呢。以前你們在快活的時候，我們都聽著呢。”大軍說。

    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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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兩個婦女衝進來了，進門對著大軍二軍就是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