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病了。躺了有三個星期。

    三哥沒臉沒皮的幸福著，娘隻好起床了。

    隻有睜隻眼閉隻眼地生活了。從那次三嫂虐待鬼子媳婦的事件過後，一切都“平靜”了。人們不會再當著麵說了，但三嫂肯定是婦女的反麵典型了。

    我們在娘不聞不問的管教下，都自覺地拚搏著。

    因為，我們兄弟有著最親近的榜樣。所以，大家學習都很努力。我們成績都很好。七哥八哥是雙胞胎，十弟十一弟也是雙胞胎，他們與我正好在三哥年級學。三哥的兒子劉峻與我一個班級。

    其實，我們都很聽話。隻是十弟愛惹娘生氣。無論什麽他總會抱怨的。挨打的總是他。但是，他挨打一定是在娘抓住現行的情況下。

    一旦是事後追究責任，把十弟十一弟放在一起，娘是分不清的。所以，往往是十弟一人惹事，兩個人挨揍，因為娘沒有功夫分清是誰，隻好一起打了。

    特別是三嫂的這事發生後，娘的視力更是下降了，她沒有了區別的心情了，一股腦地都教訓了。

    近來家裏老是發生怪事，娘說，她怎麽看著缸裏的豆子少呢？

    一開始，缸是冒尖的。現在變平了，怎麽回事呢？

    娘找來大哥，專門查看怎麽回事。到底也沒有發現什麽原因。

    最後，大哥在缸旁邊裝了五個老鼠夾子。而且，用塑料蓋了缸，在缸的周圍放了老鼠藥。

    娘認為是放心了。也就不再關心了。

    一天，娘讓大哥去賣點豆子去，要為我們幾個準備學費了。

    當大哥走到缸跟前的時候，驚呆了。急忙把娘喊過來了。

    一看，老鼠夾子，老鼠藥都好好的，就是豆子已經少了一大半。那隻缸，大哥說能裝下七八百斤的豆子，培尖的話，能達到一千斤。

    那時的豆子一塊多錢斤。娘心疼呀！

    最後，大哥拿來了錢給我交了學費。那時，我們分別著初一初二初三。

    娘開始注意了，想到底看看是誰。於是，安排大哥不要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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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學校學的時候，三哥的兒子的劉峻待遇最好，因為三哥三嫂都疼愛他。他能吃棒子麵玉米麵少的雜麵饃。

    我們兄弟五個，哪怕是純棒子麵的，還吃不飽呢。有時候，半夜餓了，還會偷偷地在床找饃渣子吃。

    在學校裏，無論什麽事，按照常理來說，兄弟應該一起，最起碼七哥八哥一起，十弟十一弟一起，但是，十弟從不與十一弟一起。

    有一天，我們兄弟五人的饃，在食堂的籠裏溜的時候，放學去的慢了一點，結果沒有了。我們隻能捧著缸子幹喝湯了。

    然而，十弟跑了，跑的時候，還把鹹湯給倒在了地。其實，我們很心疼，一方麵心疼他，同時也心疼那些湯，倒掉可惜。

    快課的時候，十弟回來了，十一弟一直在班級門口等著他。

    快吃晚飯的時候，我與其他的同學一起去食堂了。我的同桌告訴我：“你們兄弟怎麽回事，你十弟都是吃罐頭，牛肉的，真的！”他說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的心中有著莫名的難過，因為當時十一弟在我旁邊，他也聽到了。記得，他聽到那句話，他用力地抓了我的衣服。

    “十一，老十有什麽不對勁的嗎？”我問十一弟。

    “他都是吃好的！”十一弟很是委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