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雲蟹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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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今日?前輩,你之前可是說的既往不咎的。”林楚本就隻是敷衍拖時間,這話裏的明顯漏洞怎麽會不抓住。

    “那是之前,你們拖了這麽長時間,以為老夫沒有火氣的嗎?”

    “這樣啊,那前輩你還需保證下,不會以這事報警,讓聯邦來抓捕我們。”

    “報警說什麽?堂堂金丹被你們幾個小輩偷襲困住?老夫還丟不起那個人。”報警不是自投羅網,我在聯邦係統裏麵可沒有身份,韓進對林楚的擔心很是不屑。

    “不對,前輩你的誓言有陷阱啊,改成今日不會對我們出手才能讓我們放心。”既然是拖時間,那麽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細節,而且若這韓進真的發下這誓言,自己等人不是就安全了?當然,清楚韓進目的的林楚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萬一這個金丹被繞暈了呢?

    “休想。若是發下這種誓言,爾等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謀算老夫了?”韓進當然不會同意,修真者的起誓可不是隨便起的,而他怎麽也不可能放過這些人。

    ……

    八分鍾之後。

    韓進深吸一口氣,取出最後幾顆紫血草,將其塞進腹中,閉目調息休息,不再理會林楚的話語。

    對麵這小輩從糾纏誓言到突然改口說“這次憑白得罪一名金丹卻沒得到任何好處”,要求自己給出一兩把靈器,甚至到了後麵還扯到讓自己出一部分陣法消耗的靈石之類的,這要是沒看出來林楚是在拖延時間,與自己一般都是毫無誠意,那他也就真枉費活了這麽長時間了。

    一分鍾後,韓進睜開雙眼。

    看來,隻能犧牲那個了,這些小輩是不會上當的,而且,這麽長時間,一直就是一個小輩回話,說不定他們是留下一人纏住自己,其他人正在逃跑。

    隻是,可惜了這隻妖獸了。

    韓進雙手結印,眉間綠光熠熠。

    “陰神命燈符,爆。”

    ……

    “前輩,怎麽不說話了?對了,我的一個同伴剛才出去查看了,幾十裏範圍內都沒有前輩你所謂的黑煞獸啊?前輩能否為我們解下惑?”林楚繼續說著拖延時間的話語。

    “快看。”一直含笑看著林楚表演的孟丹晨猛然指向地麵。

    包裹著那隻雲蟹的靈器綢帶已被崩開,露出全身完好,但卻毫無氣息的綠色雲蟹來。

    跑出來了?而且這雲蟹怎麽變成綠色的了?

    林楚一愣。

    “姓韓的好像找到破陣方法了。”孟丹晨又是一聲急叫,已是顧不上節省靈力,全力催發起陣盤。

    林楚猛抬頭,隻見陣中一片靈力化成的刀劍風潮中,韓進硬頂著攻擊直直朝著兩人所在疾馳過來,眼見離著兩人已是不足百米。

    百米對於金丹期修真者而言需要多久?一秒,還是兩秒?

    怎麽會毫無預兆的找到破陣方法?不對,這種困陣的設置就算是被看破了,按照正常的方法那也是朝著陣外衝出去,怎麽會如此精確的朝著陣盤的方向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曆氏父子二人眉間隱現的青綠,厲濤伴隨著綠光爆裂的頭顱,詭異的綠色雲蟹,三者在林楚腦中突然浮現了出來。

    抄起地上的雲蟹,林楚就欲丟出,一轉念又頓了一頓。

    (回收)

    綠瑩瑩的雲蟹消失不見。

    果然是死了。

    林楚長出一口氣,他本是想著將其丟遠,卻突然想到這怎麽說也是個築基期的妖獸屍體,價值不小,這才起意回收了下。

    該死,怎麽感應不到了。小輩們,倒也有些手段,居然能抹去我的神識。

    陣中一路狂飆突進的韓進疑惑之中帶著些審慎,陡然間停了下來。

    此時他與林楚二人的直線距離隻有三十米不到,然而,就在剛剛,在韓進感應裏燦若明燈的那縷神識突然不見了。

    “陰神命燈符”控製他人基礎就是他種在符上的一縷神識,隻是當此符未被激活時,被包裹於他人神魂之中的那縷神識他卻是無法感應到的,隻能是讓此符生效,滅除所壓製的神魂之後,他方可感應到這縷神識的所在,之前他能夠尋到林楚等人,就是靠的激活厲濤身上的“陰神命燈符”。

    而雲蟹的神魂之中,同樣有著他所種下的符。

    激活“陰神命燈符”,雲蟹神魂湮滅之後,他的那縷神識對他而言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火一般,輕鬆就讓他定位到了林楚他們的位置。

    孟丹晨這陣盤布下的困陣迷惑感官作用雖強,甚至還加上了影響神識的手段,但任何人自身分出去的神識與主神識之間的感應是最為堅固與玄妙的,這韓進靠著神識之間的感應,完全不理會其餘的幹擾,就讓這困住失去了作用。

    這也是孟丹晨那靈器綢帶上打的結被崩開的原因,她附在綁帶上的神識被衝散,僅剩下的普通結帶無法鎖住內裏充溢的靈氣,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比林楚更早發現異樣。

    本來韓進是舍不得這隻雲蟹的,可問題是他的紫血草沒有了,而預料中手到擒來的幾人卻意外的一個都沒有抓到,再拖下去,他那腹部的傷勢可是又要惡化了。

    而紫血草也沒了,倒不是他不想多帶,隻是這紫血草有個特性,被摘下之後,除非是練成丹藥,否則那藥性在一個小時之內會流失殆盡,就算是儲物空間都無法阻止這種藥性流失,帶多了也沒用,哪成想居然會被幾個最多築基初期的小輩給困住呢?

    至於煉丹,以他之前的傷勢,那是做不到的。

    他倒也果斷,立即就停下了,免得又被幻陣將方向帶偏。

    隻是這急停之下,他體內的靈力又是一陣翻騰,兩頰之上愈加豔紅。

    “小輩們,怎麽樣,嚇了一跳了吧,現在我離著你們可不到五十米了。”韓進負手而立,靈劍在身遭環繞,劈開依舊不停歇的陣法攻擊,“現在舍得撤陣了吧,老夫的手段可還多著呢,要不是老夫不願落個以大欺小之名,現在就可以金丹探路,直取爾等所在。快快撤陣,可別逼我落下麵子動真格的。再不悔改,老夫拚了驚動那黑煞獸也要先收拾了你們再說。”

    詐我?可惜你不知道我可是見過你那顆裂紋遍布的金丹的。

    林楚當然沒有回話,現在這種距離,陣法的聲音偏轉作用有限,得防著點,免得讓韓進借機確認方位。

    (沒事,這個韓進前麵的話不盡不實,但有一點是我可以肯定的,他受傷頗重,金丹是用不了的。)

    林楚傳音給孟丹晨讓她安心,同時示意她收起那靈器綢帶,這可是她的趁手靈器,也能給她增加不少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