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空穀俊介的新戰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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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把前來偷襲的斯波秀樹大隊死死地按在地上打擊。
    這樣的順風仗,對於範經略他們這些新加入進來的戰士們來說,是最擅長的。
    他們現在一個個士氣大振,對著硝煙彌漫的戰場上開火。
    隨著清晨的微風吹過,戰場上的硝煙慢慢隨風飄散。
    那些匍匐在地上的鬼子完全暴露出來,這種情況對一連是特別有利的。
    因為一連的火力強大,重機槍、機槍、迫擊炮、火箭筒全都向鬼子打去。
    近處就用手雷炸,範經略他們這些人,看著鬼子被炸得起不了身,挪不動腳,一個個興奮得開槍的動作都麻利了許多。
    桂文連長看清楚了戰場上麵還能夠還手的鬼子不多,大聲命令:“衝鋒!”
    一聲令下,他率先衝出戰壕,帶著隊伍衝上去了。
    一連的戰士們全都跳出戰壕,向著鬼子發起了衝鋒。
    範經略他們這些才加入進來的新戰士們,也跟著一起向前衝鋒。
    他們已經看清楚了形勢:對麵的鬼子剛剛才來時可能數量很多,現在那些鬼子們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鬼子根本沒有半分鬥誌的。
    現在衝上去跟鬼子拚刺刀,就算是他們這些人也不怕了。
    實際上範經略還是想多了,班長就在他前麵,當真在他麵前現場示範起來。
    對麵有一個鬼子倉促從地上爬起來,步槍前端明晃晃的刺刀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
    班長頭也沒有回就說話了:“見到鬼子不要怕,估計雙方的距離,到了位置一腳在前,一腳在後。
    後腳跟用力,這股力從腳傳到腰,從腰到手。
    手上的步槍借力向前一刺,鬼子就死了!”
    範經略看到對麵那個鬼子,也是同樣的動作,卻不怎麽的,班長的刺刀又快又狠,一刀捅入鬼子的胸膛。
    班長還說道:“捅進鬼子胸膛後,放在槍托上的手稍稍旋轉半圈,讓刺刀在鬼子的身體裏麵打個滾,再回正抽出來。
    鬼子就算真的是鬼兒子,也活不成的了。”
    班長的刺刀抽回來,對麵的鬼子掙紮著用步槍拄地,還沒有倒下。
    班長一點也不尷尬,繼續解說:“要是一刀不夠,那就再給鬼子同樣的再來一刀。
    殺鬼子!沒有什麽是兩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給它來第三刀。
    反正上了戰場這麽久,我還沒有遇到過要補第四刀的。”
    範經略見到剛才的那個鬼子,胸膛前麵的已經露出兩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鮮血如同小溪一樣地流出來。
    從他這裏都能夠看透後背了,班長對自己解說時候說得雲淡風輕的,這動起手來可是厲害得狠啦。
    不過他喜歡,範經略這樣的老油條當然知道殺敵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
    並且在戰場,如果自己放過敵人一馬,害的可能還不是自己一個人,甚至是整個隊伍。
    就在這個時候,班長說道:“現在你已經學會了,就給地上的鬼子補一刀吧!”
    範經略答應一聲,隨手一刀刺入一個還在呻吟的鬼子胸膛上。
    班長笑了:“有膽識!不過方法不對。”
    說完親自示範:“不管地上的鬼子是活的還是死的,一律在它們的咽喉位置補一刀。”
    說著手上的刺刀不停,眨眼之間,就把他身邊的三個鬼子咽喉捅破,包括剛剛被他捅得前胸見後背的那個鬼子。
    見到這種情況,範經略才終於學會了:這樣被一刀,戰場上怕是沒有一個活的了。
    他剛剛試驗的時候,就是挑的一個在掙紮的鬼子,班長示範的時候,根本沒有挑選,他是挨個補刀。
    一連的正麵雖然是鬼子的一個精銳步兵大隊,隻是這些鬼子先是被定向炸彈炸了一波,又被槍林彈雨掃射一陣。
    現在倉皇起身跟一連拚刺刀,這雖然是它們從出發時候就一直想要的。
    但是現在斯波秀樹大隊長絕對不想要跟一連拚刺刀了,它隻想要撤退!
    可惜的是,桂文連長根本沒有給它和它的大隊這樣的機會。
    這個時候天色大亮,陽光普照,清晨的微風吹拂,還沒有中午時候的燥熱,正是微風習習的好時候。
    在斯波秀樹大隊後麵一千多米距離上的江源奏太憲兵隊長,已經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前麵的戰鬥。
    它先是感覺到燥熱無比,汗水不停地流下,後來又覺得全向涼颼颼的:它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它的憲兵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當督戰隊了,不是來監督前麵的斯波秀樹大隊不會有鬼子能夠當逃兵的。
    現在想一想憲兵們當務之急怎麽快些逃跑,早點逃跑回去送信。
    江源奏太隊長確信:對麵的隊伍絕對不會讓一個鬼子跑回來的。
    其實江源奏太憲兵隊長親自來督戰斯波秀樹大隊,它隻是前來學習的。
    江源奏太隊長是一個有上進心的隊長,它想在戰場上實地觀摩一下真正的精銳隊伍是怎麽戰鬥的。
    隻是它沒有想到:斯波秀樹大隊隻是給自己演示了精銳隊伍是怎麽揍的!
    這樣的反轉讓它措手不及,完全沒有任何準備。江源奏太隊長隻看到了斯波秀樹步兵大隊的情況。
    它不知道,在別處的地方,還有比斯波秀樹大隊更換慘的隊伍。
    要比慘的話,最慘莫過於四方堂敦司令手下的愛礦隊了。
    它這個愛礦隊全部是由在田家庵的普通鬼子組成,雖然沒有多少戰鬥力,但數量卻是最多的。
    整個愛礦隊裏麵的鬼子,都是跟著鬼子的大軍一起走的吸血鬼子。
    它們不是一路吸鬼子的血,而是在鬼子占領一個地方,就在這個地方吸血。
    這些鬼子們仗著身後有鬼子隊伍撐腰,每到一個地方,立刻就強占最好的位置,最好的資源做起了生意。
    像它們在田家庵這裏,這些鬼子們做的就是把當地所有的小煤窯全部收購了。
    大的煤礦,這些普通的鬼子們搞不到手,那是大人物們的禁臠。
    小煤窯是大人物們有意留下的殘湯剩飯,就是給這些膽子大沒本錢的普通鬼子的。
    隻要給了這些普通鬼子們一點點的好處,這些鬼子就會不停地說著它們的好話,支持它們繼續執政下去,繼續打下去。
    這也是為什麽原本計劃三個月的戰爭打了足足一年,還年不到結束那一天,同時它們島內的物價飛漲,漲到政府已經無法控製的時候。
    竟然發出個物價凍結令來:所有的物價一律不許再漲了,再漲就是違法的,違法的代價當然就是沒收物資,罰款!
    這就讓鬼子國內的經濟更加的雪上加霜:就算是存有貨物想要囤積居奇的商人們,也不願意輕易把物資賣出去了。
    因為它們賣出去容易,想要再進貨就沒有了,原材料的價格凍結,根本就買不到,也就再也沒有什麽生產了。
    於是在鬼子的國內,所有的民生生產差不多全部完蛋,整個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之七十都是軍工廠創造的。
    它們生產出來的產品也全是用於自家的軍隊打仗來了。
    鬼子國內的那些百姓飯每天如牛馬一樣的幹活,同樣連飯都吃不飽,這些年來的生活條件倒退了五十年。
    就算是這樣,島內那些瘋狂的百姓們還是同樣瘋狂地支持著這場戰爭。
    其中就跟愛礦隊裏麵這些鬼子們有莫大的關係:它們跟在鬼子的軍隊後麵,巧取豪奪強占百姓的家產。然後反輔回去,讓島內的百姓們感覺到有便宜占。
    內山佑樹就是這樣的一個鬼子,原本它是島內的一家小店的老板。
    戰前的時候,日子還過得不錯,它也就安心經營著自家的小店,安心地過著小日子。
    鬼子的侵略戰爭開始的時候,內山佑樹還積極地捐助了兩次款,每次都把一個月的利潤捐出去了。
    但是它的熱情很快被現實潑醒,商人的頭腦裏麵不隻有熱情,本性中的算計在半年後終於開始抬頭。
    內山佑樹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家的店鋪從開戰以來,雖然東西賣出去的價格高了。
    但是卻一次又一次的虧本,沒有其它原因,隻是因為每次它提高售價的速度及不上進價漲的速度。
    這種情況下,內山佑樹不得不準備關門,店鋪裏麵的留下的貨物,它自己家裏還要用的。
    可是:讓它尷尬的一幕發生了,它的店鋪不許關門,就是說無論如何的虧本,店還得開。
    否則的話,就是沒收貨物、罰款、抓人去開礦。內山佑樹也想著把貨物標上一個天價,讓所有人看著買不起。
    對一起,物價凍結法令出來了,無論你的進價是多少,售價是不能提高的。
    內山佑樹急得差點跳海,就在它到了海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海對岸的侵略戰鬥。
    戰爭是戰爭販子們的盛宴,它當然夠不上上桌子的資格,但是前線戰鬥的勝利,它還能夠鑽到桌子底下撿到幾塊骨頭啃一啃的。
    從一開始,內山佑樹就沒有想過要加入鬼子的隊伍裏麵去,賣命的事情它是不想去做的,它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於是內山佑樹把家裏的現金一卷而空,留下老婆孩子守店,它跟著一群想要發財的鬼子來到了田家庵。
    在這裏果然到處都是機會,鬼子大軍占領之後的地方,對於它們這些來自島內的同夥是非常認同的。
    內山佑樹在田家庵鎮上看中了一套院子,給四方堂敦司令送了一百塊錢,這套院子就被愛礦隊從原主人手裏征用了。
    然後就成了內山佑樹的私宅,住處有了,它考察之後終於看中了三個小煤窯,於是這三個小煤窯的原主人因為通敵被抓起來。
    現在都不知道去處,三個小煤窯已經成了內山佑樹的搖錢樹了。
    整個愛礦隊裏麵的鬼子全是這樣的,它們這些小煤窯生產出來的煤礦,是需要通過上之門佑介司令統一出售的。
    上之門佑介司令每個月需要先把華北方麵軍定下來的任務完成之後,有多餘的產量就可以高價賣給需要的掮客。
    至於這些掮客們把這些煤炭運到什麽地方去賣,上之門佑介司令一點也不關心,隻要錢到手,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個清晨,從來沒有想過上戰場的內山佑樹還是上了戰場。
    它的身邊全是平常跟它一起做生意人同鄉、同黨。這一回內山佑樹不是沒有給四方堂敦司令送錢。
    隻不過四方司令這一次不收錢,隻收人,並且它還惡狠狠地命令:“所有鬼子這次打仗,隻能夠向前衝,不能夠向後退。
    在身後有憲兵隊督戰,就算是受傷了,也隻能夠等到仗打完了才能夠撤退下去。”
    如果說內山佑樹它們這些鬼子商人有一個怕的人,那麽就是江源奏太憲兵隊長了。
    它們這些商人都不喜歡這個不講情麵的鬼子,送錢它收,送人它也收,辦事卻不行。
    知道身後有憲兵督戰,愛礦隊的五千鬼子們一片哀嚎,它們都是些聰明的鬼子。
    能夠看準機會,跟在鬼子軍隊後麵來吸血賺錢的鬼子沒有一個是笨蛋,它們膽子很大。
    但是它們的膽子很大是放在賺錢這上麵,為了賺錢這些鬼子們可以跟做生意,可以跟遊擊隊做生意。
    但是這並不代表它們願意跟在戰場上對打,就算是跟遊擊隊對打,它們都不願意。
    隻是今天這一仗是由不得它們的了。
    愛礦隊是今天早晨出擊的鬼子當中數量最多的,它們發起衝鋒的對象,並不隻有一個連。
    實際上它們是分為了四個大隊,同時對一團的四個連發起了偷襲。
    鬼子的偷襲在黎明到來前最黑暗的時候,已經被一團發現。
    陷阱是早就布置下來的,早一些發現隻是讓各個連隊早一些進入戰壕,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十連長何飛語看著衝上來的這些鬼子,久經沙場的何連長隻一眼就看出來這些鬼子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
    這些衝鋒的鬼子們,身上穿著五顏六色,有些鬼子西裝革履,有些鬼子穿著長袍馬褂,也有些鬼子穿著軍裝,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些鬼子是臨時拚湊起來的。
    四方堂敦司令也沒有辦法,它的愛礦隊被一團打得落花流水,損失到隻剩下一個大隊的地步。
    這些新補充進來的鬼子們,能夠給它們把武器湊足,就已經花了它許多的心思了,至於統一服裝,在田家庵根本就沒有這麽多的儲備。
    因此它這支隊伍才這個樣子,像是土匪一樣的向著前麵的特種旅營地發起了衝鋒。
    內山佑樹到現在,有一點還算是安定:至少已經衝到戰壕前麵一百米了,還沒有看到對麵的有任何動靜。
    現在它隻求天照大神保佑對麵是一個空營地,最好是一個都遇不到。
    這不隻是它一個鬼子的願望,在它身邊的這些鬼子們都是這樣想的。
    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的殘酷早就超過了它們的想象。
    內山佑樹一直保持著安定的心態,已經衝到距離戰壕五十米了,還沒有發現一個的身影。
    甚至連活動的痕跡都沒有發現,這就給了衝鋒的愛礦隊這些臨時客串的鬼子們地的想象。
    它們不是正規軍,它們沒有斯波秀樹大隊那樣嚴格的軍紀,這支臨時拚湊起來的隊伍加快了步伐衝鋒的同時,也發出了呐喊。
    這些喊聲不為殺敵,隻為了壯膽,雖然身邊有上千個鬼子陪著,雖然對麵看著空無一人,內山佑樹的心裏還是害怕。
    它身邊的鬼子們都一樣的害怕,害怕的時候,就要弄些聲音出來,喊出來,表示自己不怕。
    這樣麻醉自己,等到自己都相信不怕的時候,就真的不怕了。
    現在衝鋒的這些愛礦隊的鬼子們就是這樣的,它們呐喊著衝鋒。
    符元緯是昨天才加入十連的新兵,跟他一起加入十新兵足足有二百三十個。
    他們看著對麵衝上來的鬼子足足上千個,心裏打鼓一樣:這麽多的鬼子,怎麽打?
    更關鍵的是:何飛語連長還命令所有人沒有命令不得開槍。
    為了防止他們這些新兵們走火,竟然讓他們的槍不忙上膛,這樣的話,就算是他們再怎麽的緊張,扣動扳機也打不出去子彈。
    可是那麽多的鬼子已經衝到五十米距離來了啊!
    這樣近的距離,這麽多的鬼子,符無緯相信:自己隨便開一槍都可以打中一個鬼子。
    可是沒有命令,不準開火!
    他看著身邊的李鴻業,這是一個老兵。他已經打了十多仗了。
    看著身邊的李鴻業,臉上神情除了興奮,就隻有興奮,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
    李鴻業感覺到了身邊的新兵在盯著自己,轉頭低聲道:“看我做什麽,看前麵,別眨眼,有好戲看了。”
    “什麽好戲?”人在緊張的時候,有人跟他說話,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就不會那麽緊張了。
    符元緯雖然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卻被李鴻業的話給吸引住了。
    李鴻業另一邊的新兵同樣也非常緊張,他也被吸引了,問道:“李大哥,有什麽好戲?”
    李鴻業笑著說道:“鬼子進了我們的陷阱,馬上就要遭殃了。”
    “陷阱?昨天我們隻挖了這些戰壕啊!我看清楚的,鬼子過來的方向,我們沒有人去挖坑。
    李大哥,是你們天黑了後又去挖的坑嗎?”
    秋鴻誌想得多,他一連串的發問,心裏在想:原來他們悄悄在外麵挖了坑,不讓我們這些新兵知道。
    隻要我們昨天晚上有人逃跑,一定會掉進坑裏麵去的。
    李鴻業不敢大聲發笑,隻能夠強憋著笑,連連點頭。
    在他們身邊的十連老兵們,也都是同樣的表情。
    好在對麵的愛礦隊這些鬼子們,雖然膽子不大,但是步伐還是夠大的。
    從五十米到二十米的距離,隻用了說話這麽一會兒時間就到了。
    符元緯的臉色發白,這個時候他想要站起來逃跑,都感覺到雙腳發軟,站不起來。
    他看著十連的這些老兵們,一個個臉上都是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在這片空間回蕩:“炸!”
    “轟隆隆!轟隆隆!”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剛剛還涼爽的空氣都被這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給刺激得翻滾起來,似乎都燥熱起來。
    符元緯終於看到了好戲:他們這些新兵們都得承認這是好戲,這也是一個陷阱,雖然他不是一個坑!
    秋鴻誌現在明白了陷阱有時候,它就不是一個坑,卻比一個坑更能夠裝。
    這一生裏,他無數次說過:天下最能夠裝的,就是十連的陷阱,一次裝了一千多個鬼子。
    他們這些新兵們,在十連的老兵提醒下,全都看到了鬼子踏進二十米距離的時候,連長一聲令下。
    陣地前麵突然閃爍無數的火光。
    陣地前麵的鬼子,像是鍋裏的螞蟻被拋起來一樣,全都東倒西歪起來。
    雖然這一幕很快就被爆炸引起的硝煙和灰塵給遮掩起來。
    但是這一幕如同刻印一樣,深深地刻印在每一個新兵們的腦海裏。
    何飛語連長在發出第一個命令後,沒有停頓。
    第二個命令立刻發出:“衝鋒!”
    李鴻業聽得清楚,立刻站起來,跳出戰壕大聲呐喊起來:“衝啊!”
    所有的十連老兵們全都站起來,跳出戰壕:“衝啊!”
    符元緯、秋鴻誌他們這些新兵們,幾秒鍾前的害怕早就拋到爪哇國去了。
    他們親眼看到了衝上來的鬼子雖然多,剛剛倒下的鬼子更多,這種順風仗,他們打起來最拿手了。
    這些新兵們隻是稍稍愣了一下,立刻就站起來,用更響亮的聲音呐喊著:“衝啊!”
    他們站起來的時候慢了一步,衝鋒的時候就想要跑快些,好彌補剛剛這一步之差。
    對於他們這些才從偽軍隊伍裏麵轉化過來的新兵們,腦海裏麵還有偽軍的習俗:因為剛才的害怕,因為剛剛的慢了一步,現在他們要加快腳步,衝到那些老戰士們前麵去,表示自己這些人的勇敢。
    符元緯已經用出了最快的速度,他敢發誓,就算是前些天逃跑,他也沒有跑到這麽快的。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剛剛的一步之差,在自己全力奔跑之下,不但沒有把差距拉近,他跟李鴻業之間的距離還更大了些。
    整個戰場上,十連衝鋒的隊伍當中,立刻就有一條鮮明的分界線:衝在最前麵的全是老戰士,落後他們一二米距離這條線後,是才加入的新戰士。
    沒有辦法:這就是實力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