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月、有風！
    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魯南支隊的戰士們早就已經磨刀霍霍，準備宰殺鬼子了。他們看到被包圍著的鬼子們不再有槍口焰出現，也沒有了槍聲和喊殺聲了。
    看來鬼子的內訌這個時候已經平息下來了，接下來就要看看鬼子會有什麽樣的行動了吧！
    麻生五十六聯隊長和中島步夢聯隊長聯合給井上宗武旅團長發出去電報：“卑職率領千餘勇士，被困李樓、趙莊之間。
    秋日炎熱，日間無水，卑職等決定夜間向徐州方向突圍。”
    收到電報的井上宗武旅團長拿著電報，完全無計可施，它現在手上無兵，想去接應都不可能。
    並且它還清楚：從李樓到徐州這一路上還有上百裏路，一千多個鬼子現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不能夠逃得回來，這是一個問題。
    盡管這樣，井上宗武旅團長還是把兩個聯隊長的電報，轉發給了山寶次郎司令。
    還在火車上的山寶次郎司令收到電報後，隻回複了三個字：“知道了！”
    三個字後再無下文，這就讓井上宗武旅團長還有一絲僥幸的心，完全冷下來了。
    “就知道是這種情況！”井上宗武旅團長在指揮部裏麵怒吼。
    如果上午的時候就派出一個聯隊去增援中島聯隊，這個晚上增援的隊伍完全可以繼續前進，接應突圍的隊伍。
    現在想要接應它們完全都是不可能的了，距離太遠了，鞭長莫及啊！
    發出最後的訣別電報，麻生五十六和中島步夢兩個聯隊長也在黑夜當中，默默地就著鮮血吃著幹糧。
    它們的戰馬早就死在不知道什麽地方了，今夜的突圍，它們跟普通鬼子一樣，隻能夠依靠雙腿奔跑了。
    兩個聯隊的鬼子鎮壓完了那些叛亂的傷員時候，已經是九點鍾了。
    距離突圍的時候隻有一個小時，現在這六十分鍾像一年那麽長。
    不隻是那些坐在屍體邊等候著命令的普通鬼子們感覺到度日如年，就算是麻生聯隊長也是如此。
    它已經第五次看手腕上的時間了：現在才九點半。平均每六分鍾它就看了一次手表。
    是緊張還是焦慮或者是害怕？麻生聯隊長說不清楚，它隻是感覺到了時間第一次過得這麽慢。
    上方太一上士盯著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道：“時間怎麽還沒有到？”
    “時間怎麽還沒有到？”山下拓真重複著。
    它們這些鬼子們都對前途死了心，現在隻感覺到頭頂上有一把刀懸著，與其一直這麽提心吊膽，還不如來個痛快。
    早點發起衝鋒，早點突圍，早死早超生！
    有這樣想法的並不隻是它們，許多鬼子都是這樣子想的。
    鬼子們原本低迷的士氣，在剛剛的鎮壓行動中，再次受到重創。
    剛剛它們才親眼目睹了一起參加鎮壓叛亂的同僚，受傷之後立即就轉變了陣營，從鎮壓者變成了叛亂者。
    這是一支多麽荒唐的隊伍，就在剛剛它們這睦僥幸沒傷又沒死的鬼子們，又聽到聯隊長組建了督戰隊。
    讓這些鬼子們心裏所有的小九九全部落空：最初準備的假死；衝鋒途中溜走；假衝鋒這些想法全部都收了起來。
    今夜它們這些鬼子，隻有向前衝鋒的一條路！
    十點鍾！
    時間終於到了，鬼子的兩個步兵聯隊開始了悄悄地行動。
    它們趁著黑夜，悄悄向前摸過去。
    衝在最前麵的仲代次郎大隊已經前進二百米，防守的魯南支隊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讓兩個聯隊的鬼子們心裏都升起了一點點的希望：也許能夠突圍出去呢！
    魯南支隊五團一連長陳長生這個時候已經發現了鬼子衝上來了。
    按照團長的命令：“全連有序撤退！”
    三百米！
    衝在最前麵的渡邊駿一小隊長，跳進空無一人戰壕，興奮得全身顫抖起來：“包圍著它們的魯南支隊竟然是擺的空城計！”
    收到消息的中島步夢聯隊長興奮得差點叫起來：“天助我也！”
    好在它還清醒：現在是突圍時候，悄悄地逃走，打槍的不要，喧嘩的不要！
    就在這個時候，“砰！砰！砰！”幾聲槍響。
    好幾枚照明彈升上天空，緊接著就是密集的爆炸聲響起。
    “轟隆隆！轟隆隆！”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不隻是已經衝時空了戰壕裏麵的渡邊小隊遭到了爆炸。
    就算是處在整個突圍隊伍中段的聯隊部也沒有逃脫無數碎片的襲擊。
    落在整個突圍隊伍最後麵的督戰隊，同樣也被定向炸彈籠罩著，炸得這些鬼子們全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衝進戰壕裏麵的渡邊小隊，在這次爆炸中無一生還。陳長生連長他們在撤離的時候，特意在戰壕裏麵留下了足夠的炸彈。
    就是為了保證衝進戰壕的鬼子不能夠活下來一個。
    黑夜當中，無數的機槍開始向著暴露在空地上的鬼子掃射。
    林凡原本還想著留下這群鬼子，讓它們多活上幾天的。
    沒有想到這些鬼子竟然主動找死，它們要趁黑突圍，魯南支隊就隻能把它們殲滅掉了。
    這一次圍殲這夥不到一千鬼子的隊伍，已經不需要六個步兵團全部參戰了。
    今晚隻有山華燦的三團和安平的五團參戰，林凡也已經下達了全殲這夥鬼子的命令。
    按照林凡的計劃，如果這夥鬼子不突圍，就圍而不打。如果它們突圍就直接殲滅。
    一種計劃，兩種準備！
    既然不再留下鬼子的性命，五團打得就狠了許多。
    全團的重機槍推在前麵頂著鬼子的子彈。
    就這麽硬頂著槍林彈雨向前硬壓，就是要把鬼子的生存空間完全壓縮。
    已經知道上當的麻生五十六和中島步夢聯隊長，它們現在明知這是一個陷阱，也還是命令鬼子們繼續衝鋒。
    “衝鋒！衝鋒！”麻生五十六聯隊長揮舞著指揮刀，突然站起來，向著前麵衝過去。
    聯隊長親自帶頭向前衝鋒，立刻就讓已經崩潰了的鬼子隊伍又恢複了一點點的士氣。
    就有部分鬼子跟在麻生聯隊長身後向前衝鋒，麻生都開始衝鋒了。
    中島步夢聯隊長手下的幾個大隊長也穩不住了，它們清楚得很：今晚如果衝不出去，明天就算是魯南支隊不進攻。
    整個聯隊的鬼子們隻是渴也被渴死！
    突然之間，兩個聯隊的高級指揮官們全都冒著槍林彈雨站起來，向著北邊衝鋒。
    中島步夢聯隊長也不得不站起來跟上，這個時候它如果不跟上，萬一前麵的衝鋒突圍出去呢？
    它待在原地，不是等死嗎？
    有了指揮官們帶頭衝鋒，剛剛在定向炸彈襲擊中僥幸活下來的這些鬼子們全都興奮起來。
    它們呐喊著向前衝鋒，這些鬼子們躍過一連的陣地，對躺在陣地裏麵的渡邊小隊那些鬼子們的屍體完全無視。
    現在它們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還去管這些屍體做什麽？
    仲代次郎大隊長和它的幾個衛兵，現在成了整個聯隊衝在最前麵的尖刀。
    仲代次郎大隊長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剛剛從學校出來帶兵時候的感覺：那個時候，逢戰爭先，每次作戰它都是衝在整個小隊的最前麵。
    自從當上真正的小隊長後，它就再也沒有衝在隊伍最前麵了。
    更不要說後來官職逐漸上升，做到大隊長後，它連衝鋒的事情都做得少了。
    今夜再次重溫衝鋒的感覺，像是回到年輕時候。這種感覺真好。
    它們這些鬼子，衝過了魯南支隊的第一道防線，已經有二百米了。
    前麵又是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如果不是這條大路一直通向徐州，仲代次郎大隊長都會找不到方向。
    身後還是槍聲激烈，照明彈明晃晃地掛在空中，跟它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光明與黑暗兩重天。
    “我們已經突圍出來了！”仲代次郎大隊長興奮得大叫起來。
    是啊！它們已經衝過了戰壕三百米，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攻擊，這不是突圍出來了是什麽？
    跟在它周圍的鬼子不多，它能夠感覺到的隻有十幾個。回頭看去，還在照明彈下麵苦苦掙紮的鬼子也不多。
    那些鬼子也全都在向著自己這個方向衝過來。
    仲代次郎大隊長也不知道中島聯隊長和麻生聯隊長突圍出來沒有。
    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統計到底有哪些鬼子突圍出來了，甚至連統計一下到底有多少鬼子突圍出來都做不到。
    它們現在距離戰場還太近！還需要趁著黑夜繼續潛行，至少再跑它一個五公裏，還能夠算是真正安全。
    就在仲代次郎大隊長這麽想的時候：“砰！砰！砰！”幾聲槍響。
    幾枚照明彈突兀地從身邊升起，箭一般地竄入高空，高高地掛在空中，久久不再落下來。
    慘白的光芒照耀著仲代次郎它們這一片區域，這些鬼子們聽著熟悉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大地又在顫抖，這樣的感覺太可怕了。
    剛剛還對劫後餘生，感激涕零的鬼子們，大多數都倒下了。
    這一回仲代次郎大隊長再也無法僥幸了，它被猛烈的爆炸氣流推得向後退了好幾步，無數的彈片擊中了它的身體。
    它倒下了！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死了。沒有一個鬼子再關注它們。
    就連仲代次郎大隊長的幾個衛兵也在這次爆炸中死了！
    已經跟著大隊伍一起衝鋒的中島步夢聯隊長再一次遭到了定向炸彈的襲擊。
    剛才它心裏實際上跟仲代大隊長的想法差不多：認為它們已經通過了魯南支隊的一道防線。
    這裏的黑夜靜悄悄，並沒有一枚子彈打過來！就認為暫時安全了。
    讓它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想法剛剛才冒頭，就遭到了滅頂之災。
    在它們的身後，衝鋒過的道路上已經有魯南支隊的戰士們在打掃戰場了。
    兩個聯隊的鬼子全都聚集在這長不到三百米，寬不到二十米的公路上。
    中島聯隊長看著再次遭到炸彈襲擊後的隊伍：能夠站著的鬼子寥寥無幾，數不出來二十個。
    如果說突圍之前，它的絕望已經在地獄十八層。現在它才清楚地獄十八層才隻是開始，在那下麵，還有一個十八層。
    中島步夢聯隊長，再一次舉起指揮刀，向著徐州方向：“衝鋒！”
    這一回它的聲音當中，充滿了悲憤與絕望！甚至還帶著一些哭音。
    安平的五團負責在北麵阻擊，山華燦的三團這個時候已經館著鬼子的屁股在追殺。
    這個夜裏，被包圍著的鬼子們都清楚：它們如果衝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因此鬼子留給三團的，隻有傷員和屍體，所有還能夠跑得動的鬼子全都是追隨著大部隊向著北麵突圍去了的。
    隻是它們在連續兩次被定向炸彈轟炸之後，剩下還能夠站著的鬼子竟然不足二十個。
    最後這十多個鬼子，在中島聯隊長的指揮下，奮力向著北麵衝過去。
    這些鬼子們已經沒有突圍成功的想法，它們隻有一種執念，向徐州衝過去。
    陳長生連長看著最後的十幾個衝鋒的鬼子在重機槍掃射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興奮地命令全連立刻打掃戰場，五團長安平看著已經沒有一個鬼子站著的戰場。
    有些遺憾地說道：“老子還在後麵準備了一個戰場呢，這下完全沒有用了。”
    天空中的照明彈剛剛熄滅下來，立刻又有新的照明彈升空，地麵上的魯南支隊戰士們認真打掃戰場。
    隻要是鬼子，一律都補一刀，這是特種旅的規矩！
    林凡走在戰場上，借著照明彈的光芒，查看著鬼子的情況。
    當他看到每一個鬼子的嘴唇都是幹裂的。
    從地上撿起的水壺裏麵搖了搖，許多都是幹涸的，有些能夠有些響動，倒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裏麵裝的竟然是鮮血。
    這不是紅色的水，濃鬱的血腥味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分辨得出來。
    看著有些鬼子的嘴唇上還帶著血絲，林凡這才明白：“這些鬼子不顧一切地想要突圍，原來是因為它們缺水了。
    人沒有糧食還可以熬上幾天，沒有水，在這樣炎熱的時候，是真的堅持不了幾天的。”
    “都是我的錯，想得不夠周到！這麽好的圍點打援計劃，竟然敗在沒有水這件事情上。”林凡笑著對身邊的山華燦團長、安平團長說道。
    兩個團長和周圍的戰士們全都笑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旅長說的就是一個笑話。
    包圍了鬼子，還要給它們送水不成？
    林凡也到了鬼子之前的陣地上察看，看著那些倒在中間，身上纏繞著不少繃帶的鬼子。
    原來鬼子突圍之前是想要把這些鬼子傷員殺掉，引起了傷員的反抗，它們這才起了內訌。
    看著這些傷員身體上的牙齒印記和深深的長長的刀口，結合剛才看到水壺裏麵的鮮血。
    林凡哪有不明白的：那些可以突圍的鬼子們，是把這引起傷員當做水壺來用了。
    清晨的時候，九團、十團、十一團的戰士們正在緊張地挖掘大坑。
    他們要把這些死掉的鬼子埋進土裏去，否則的話這些鬼子多放一天，臭不可聞啊！
    好在鬼子們為了找水，挖掘出來的大坑還不少，戰士們就把這些大坑擴大一些，把這些鬼子埋下去。
    候文天率領著炮兵團趕到趙莊的時候，戰鬥已經完全結束，就連戰場都已經打掃完畢。
    今天林凡沒有命令隊伍有新的行動，魯南支隊在這裏聚集了七個正規團，兩個保安團。
    連續作戰近十天，殲滅了鬼子一萬四千多個，魯南支隊的戰士們是應該休整一下的了。
    七個團的戰士向著徐州方向前進了一段路，就在李樓邊上駐紮下來。
    這裏就在河邊，方便戰士們下河洗澡。
    昨天晚上，井上宗武旅團長從十一點過後，一直就在命令自己的報務員聯絡中島步夢聯隊和麻生五十六聯隊。
    所有人的呼喚都如同泥牛入海，沒有收到半分回答，就連它試著呼喚深川大誌大隊，也沒有得到半點回音。
    這樣的呼叫一直持續到了天明，一直都是無人應答。
    太陽再一次升起，井上宗武旅團長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終於絕望了：它明白自己的兩個步兵聯隊全軍覆沒，再也沒救了。
    這個結果，從山寶次郎司令下令要讓整個徐州特遣支隊到齊之後才出發，去解救自己的兩個步兵聯隊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睜著血紅眼睛的井上宗武旅團長看著剛剛走到院子裏麵散步的齋藤大雄旅團長。
    齋藤大雄旅團長昨天晚上過得非常愉快，萬田悠鬥旅團長的招待非常周到。
    這就讓齋藤旅團長的心情很不錯，它笑著打招呼：“井上君！晨好！”
    井上宗武旅團長還在絕望之中沒有走出來，它緊緊攥著拳頭，強忍住要衝上去揍死這個可恨的鬼子這個念頭。
    最終它隻是“哼”了一聲，轉過頭，沒有理睬那個可惡的惡人，走進了自己的指揮部。
    不死心地再一次問道：“呼叫有回應嗎？”
    幾個鬼子麵麵相覷，它們不敢報告，怕激怒了已經在爆發邊緣的旅團長。
    井上宗武血紅的眼睛，在這些鬼子們身上掃來掃去，最終它的參謀長不得不回應：“報告旅團長！沒有回答！”
    這是多麽無奈地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井上宗武旅團長連續吐出幾大口鮮血，向後就倒。
    倒在地上的井上宗武旅團長能夠聽到整個指揮部裏麵亂成了一團，許多鬼子都在喊叫著：“旅團長暈倒了！”
    “旅團長暈倒了！”突然提醒了它，這回損兵折將，足足上萬的鬼子被自己葬送了。
    想要升任師團長，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怎麽樣保住旅團長這個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井上宗武旅團長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病！”自己病了，這次的作戰指揮就是由山寶司令指揮的。
    也許、可能從大本營上麵去疏通一下，這次的鍋就由山寶司令背去了。
    自己還能夠東山再起，想明白了這一點後，井上宗武旅團長這次昏迷的時間就有些長了。
    這幾天它一直操心著前方的戰事，早就疲憊不堪，這個時候突然放鬆下來，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井上宗武旅團長夢到了自己接替山福司令的位置，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指揮若定，大獲全勝，徐州特遣支隊竟然受命調往武漢繼續作戰任務。
    ……
    “井上宗武旅團長病倒了！”剛剛才下火車的山寶次郎司令就收到了這樣一個不幸的消息。
    接下來還有更多不幸的消息傳上來：“昨天晚上麻生聯隊和中島聯隊發出突圍電報後，再也沒有發出半點消息。
    所有的呼叫都沒有回應，深川大誌大隊也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有聯絡得上了。”
    山寶次郎司令走在平坦道路上的腳步，突然一個踉蹌。它明白這些匯報的意思：
    “就是說麻生五十六聯隊和中島步夢聯隊已經全軍覆沒，深川大誌大隊也被全殲了。
    兩個聯隊全軍覆沒對它的影響太大了，這是山寶次郎司令第一次掌握實權，手上有了五萬鬼子的實力。
    這出師未捷已經先丟了一個旅團的主要戰鬥力，無論怎麽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管怎麽樣，井上宗武旅團長病了，山寶次郎司令都要去看一看，表達一下慰問之情。
    它趕到醫院的時候，看著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井上宗武，擔心地問主治醫生：“井上君！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病人的心跳時快時慢，已經在病床上麵躺了四個小時，卻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現在無法確定它什麽時候能夠醒！”醫生不敢保證。
    山寶次郎司令隻能夠遺憾地看著這個前幾天還鬥誌昂揚跟自己叫板的手下。
    搖著頭走出了病房，對院長和醫生指示一定要用最好的醫生的，最好的藥，一定要救治好井上旅團長。
    這次前線作戰失利，肯定是需要一個鬼子站出來承擔責任的。
    麻生五十六聯隊長和中島步夢聯隊長都已經戰死，它們是不用承擔責任的了。
    作為這兩個步兵聯隊的直接上司，井上宗武旅團長當然是第一責任人了。
    不過這也需要它清醒之後才能夠追究的。
    因此山寶次郎司令是真的是非常關切井上旅團長這個病情的，它是真的希望井上宗武旅團長可以立刻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