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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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立賢望著兩輛皇冠車,苦笑道“賓哥,你知道我做什麽進的班房嗎?”

    “飛車啊!”

    “要這兩輛車要飛起來簡簡單單。”

    張國賓遞給他的一支煙。

    羅立賢叼住煙嘴,走近兩輛車前,傲氣道“車頭撞車尾,後車頂前車,等到前車橫移一半,一頭撞上頭!”

    “前車直接淩空飛起。”

    “砸地上起碼翻兩圈,點樣,夠巴閉嗎?”

    張國賓將火苗遞給羅立賢。

    羅立賢吸上一口煙,連忙彎腰,討笑“謝謝張生,謝謝張生。”

    張國賓收回打火機,低頭點上支煙,將火機放回西裝褲袋。

    “我叫你飛車,不是叫你玩命,不過撞車倒是很勁爆,前提要考慮一下演員的安全。”

    羅立賢“火”、“動”、“飛”、“爆”、“演”五字訣當中,最早就是靠飛車出頭,而且他自小酷愛飛車,有一群飛車黨好友,當即就講道“我可以做替身,況且別人是玩命,我隻是玩車。”

    “我欣賞你,拍電影就要搏命的精神,沒點精神,怎麽出頭?”

    張國賓點頭認可道“你有其它愛飛車黨朋友,可以一起拉入公司,開出的薪水不敢保證大富大貴,但是絕對夠你們玩車。”

    “敢搏命的人,我不會吝嗇金錢。”

    羅立賢眼前一亮“這倒是不錯,我那群好友一起都沒錢賺,要是能一邊飛車,一邊揾錢,簡直是件大好事。”

    能把愛好變成職業,再通過愛好賺錢。

    絕對是一件幸事。

    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何況,飛車黨在家中人厭夠嫌,若掙到錢,還會來感激張老板。

    另一個時空裏,羅立賢創建的“猛龍特技隊”,最初便是一群熱愛飛車的飛車黨作骨幹,後期又加入一些武行,道具搭班子。

    “你要是拉到人組建搭起班子,我直接給你組一支特技隊,在公司裏專門有間辦公室,點樣?”張國賓以一幅豪氣幹雲,闊氣十足的樣子說道。

    明明是撿便宜,卻能說的很大氣。

    羅立賢還真的露出感激之色“多謝張生,如果有這種機會,我一定給張生好好做事。”

    “放寬心,別太激動。”張國賓卻甩甩手,扭頭朝黎大偉道“就讓他在《省港旗兵》裏試一試,ok的話留下來做工,不行話我知。”

    目光一掃羅立賢“金三角那裏的地下拳擂還挺賺錢……”

    羅立賢立即汗毛豎起。

    差點忘記老板紅棍大底的身份了。

    黎大偉點頭道“明白張生,《省港旗兵》裏正好有兩場追捕戲,可以用來飛車。”

    “另外拍電影講究的是不斷挖掘,別光把目光放在飛車上,有很多方式可以製造出勁爆的場麵,多琢磨琢磨,也許能有更好效果。”張國賓點了一下,黎大煒、羅立賢都張口答應,導演與特技師的組合,可以碰撞出多少火花?拭目以待。

    猛龍特技隊。

    正式成立!

    張國賓在公司看黎大偉、羅立賢兩人試了一場飛車戲,心中感歎不由感歎飛車效果是真不錯!能給電影增色很多!

    動作電影若是欠缺火爆場麵,武行打的再逼真都沒用。

    難怪,難怪,難怪風靡70年代的功夫片,轉眼就會被80/90年代的動作片打敗。

    你人跟人打的再漂亮,能有車撞車,人跳樓,爆炸,火場令人驚歎嗎?

    有些電影觀眾買的就是特技,看的就是場麵,藝術,演技?唔好意思啊,鄉下人看不明,火爆的畫麵最吸引眼球,後來,票房最高,熱度最高的電影,往往都欠缺不了大場麵。

    80/90的動作片,

    將來也會被特效片打敗,就像戲劇被電影打敗一樣,藝術,總是需要不斷探索與前進,順應時代是最好的辦法,而張國賓已經搶在時代前,於特技/特效領域都做了布局,特效領域要搭成班子,做出效果還早,但特技即將上場,《省港旗兵》拍攝效果不會差。

    羅立賢倒是很會做戲,演完一場飛車戲,脫掉夾克,臉上帶著傷,走到張國賓麵前,說道“張生,來支煙。”

    “這包送你。”張國賓看他臉上掛彩的樣子,丟出一包好彩。羅立賢雙手兜住香煙,賤笑道“多謝賓哥。”

    “說過了,在公司叫我老板,張生,唔要叫賓哥。”張國賓揚揚眉頭,笑道“你要開心,叫我阿賓都得。”

    “賓哥講笑,我是有件事情要找您幫手一下。”羅立賢講道。

    張國賓眼神一凝,望他笑道“點樣,第一天上工,大戲都沒正式開拍,就準備預支薪水?”

    “你要是開心,預支你一個月薪水,三千塊,前去請飛車黨的好友吃燒雞,再請老母去做個馬殺雞都行,盡管放話。”

    “不是的,賓哥。“羅立賢卻搖搖頭“我想話您知件事,五天前,我跟屯門的左手飛車,左手輸我兩萬塊,欠錢不給,我帶人燒了左手兩輛車,我蹲班房的時候,左手的人放話要斬死我,看在我大搖大擺跟你開工,害怕有人來片場找麻煩。”

    張國賓眼神驚訝,上下掃過他一眼“你不是不混社團嗎?”

    “可在香江玩飛車,哪裏能甩開社團的人?”羅立賢苦笑道。

    “阿昌,這位左手是邊個?沒聽說過。”張國賓抬頭朝旁邊的狀師昌喊道。

    “屯門大興社的爛紅棍,平時帶一群在新界玩飛車,賺賺學生仔的錢,沒出息的家夥。”狀師昌滿臉不屑的說道。

    “大興社?那就和勝興嘍。”張國賓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講道“一個在屯門做水車的夕陽社團,總計不過三百幾十號人,還沒我一塊地盤的兄弟多,驚他啊!”

    張國賓表情一變“沒事,上賭桌不服輸,賭桌下耍陰招,對方不講道義在先,你待在我們片場,大興社的敢進油尖旺,我一句話鏟了他!”

    “可是他綁了我兩個兄弟在屯門,說我出班房不找他,就砍斷我兩個兄弟的左手,寄給他們老母啊。”羅立賢憤恨的喊道。

    張國賓扭頭看他“要是我沒找你,我準備點辦?”

    “報警。”羅立賢歎出口氣。

    張國賓笑了,摘下嘴裏的煙頭,攤開手道“找警察,哪兒有找我管用?”

    一個夕陽社團的坐館,跟一個當紅社團的紅棍,邊個更牛一些?

    這件事張國賓看不慣,要出頭。

    他要去屯門好好教教一個坐館怎麽當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