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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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界戰的具體情況,他還是不甚了解。
“莫急,貧道既已說出,自然會一一告知於你。”
妙然真人沉聲道:“每十萬年一次的界戰,勝者晉升為大千世界,敗者淪為末法世界,這是千古不變的規律。”
“若是在界戰的過程中,有世界投降,並入到另一方世界,倒也能免去末法之憂。”
“隻是,這種事情,極少。除非,另一方世界太過強勢,叫別的世界早早就無法抵擋,才會中途認輸。”
妙然真人說到這裏,看了越塵一眼。
“每次界戰來臨之時,天道都會降下福澤。
不論是特殊體質,還是天材地寶,各種機緣,應有盡有。
隻為了提高本界修士的境界,用以抵抗大劫。
所以,每個界戰之期,也是黃金盛世。
不過,每個黃金盛世的來臨,都會降生氣運之子。”
“本來,經各大宗門老祖聯手撥開天機,發覺你師父太霖真人,正是此界的氣運之子。
待界戰開啟之時,要帶領各個星球的天驕,進入中界天,去爭奪天道本源。”
說到此,妙然真人神色有些古怪,就連妙竹真人也雙眼炯炯地看了過來。
“但是,自從你拜入宗門後,天機就紊亂了起來,貧道一時還未察覺。”
“直到上次,你與你師父一起來找貧道時,貧道才驚覺不對,連忙起卦。”
那次的情景,越塵如今還曆曆在目。
一百零八根大洐神簽,竟然有七十二根,立在他的身前。
剩餘的三十六根,才在師父的身前。
越塵的心,開始砰砰直跳。
果然,接下來掌教真人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
“經貧道反複的測算,赤明界的氣運,你獨占七成,你師父占據二成,剩下的一成,才被整個赤明界的修士分潤。”
妙然真人驚歎道。
越塵隻覺得腦瓜子裏嗡嗡作響。
他眼神發直地看著掌教真人,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個的氣運有些不正常。
那真是想啥來啥!
就算得到的東西是暫時不需要的,那也是以後必得用到的。
掌教真人的話,還在繼續:“所以,任何與你交好之人,都會沾染一些你的氣運,進而改變自身的命運。”
越塵想起了小山子兄弟倆,想起了霧影毒之事。
若不是他去了黃石城尋找土靈,又怎會認識小山子,進而破壞了劉家的陰謀,整頓了赤明星。
越塵的心中思緒萬千,倒是未想著怎麽推卸責任。
畢竟,此事不是他來擔責,就是他師父的責任。
他們師徒倆,是跑不掉了!
而且,越塵隱約覺得,他的到來,之所以改變了本來的天機,其根本原因,在於諸天善惡榜。
不管如何,這是一件遠超赤明界上限的先天靈寶。
誰也不知,這件先天靈寶以後能爆發出多大的威力。
想起諸天善惡榜,越塵的心定了下來。
界戰還有百餘年的光陰,就會來到,在這之前,他一定要修煉到元神之境才行!
這般想著,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修煉了。
妙然真人看著他陷入沉思,不禁出言安慰道:“你也莫怕,界戰並不是一人之事。
整個赤明星域並不小,星球眾多,天驕也不少,勝出的希望極大!”
身為赤明界第一大宗門,妙然真人有這般的底氣說話。
越塵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多謝掌教師伯祖解惑,玄霄明白了自身的責任,此後定當努力修煉,早日進階元神!”
“唔!孺子可教也!”
妙然真人欣慰地點頭。
妙竹真人也老懷大慰,不愧是他的徒孫!
隨後,越塵告別了掌教真人,隨著師祖離開了神霄峰。
直到回了神雷峰,見到眾人,他才想起來,還未向師祖等人報喜。
“師祖,四公主有孕了,玄霄就要有孩兒了!”
越塵有些得意。
這神雷峰從上往下,一峰的光棍。
隻有他與二師弟王銘兩個,娶了龍族的公主。
如今也隻有他,將要有後代了!
王銘與五公主敖玥兩人又驚又喜。
他們一同結為的道侶,如今大師兄將要為人父了,他們還一點動靜都未有。
敖玥有些懊惱的摸了摸肚子,深感自個不爭氣。
王銘有些哭笑不得。
他瞅著越塵得意的神色,不禁出言打擊道:“師兄,待師侄出世時,恐怕就是界戰之時,你,放心麽?”
越塵不禁一呆,遂在心中升起各種可怕的想法。
萬一到時候界戰失敗,他的崽子,剛出生就要經曆末法世界,再無未來可言麽?
不成!不成!
越塵被自個的想法給驚到了,連連搖頭。
他這會兒,倒是真正的下定了決心,界戰時,定要全力以赴,隻為了給妻兒老小,一個安定的世界!
隨後,越塵將師弟妹幾個安排妥當,自個回了清虛仙府。
雲嬙與嶽堅二人,早已天罡圓滿,隻等著結丹了。
上回弟子大比,他二人也得了一些時光秘境的修煉時光。
於是越塵一聲令下,雲嬙與嶽堅兩個,忙手持弟子令牌,進了宗門洞天,結丹去了。
至於鍾元與越恪二人,越塵想了想,一人分發了些靈石與丹藥,打發他二人出門凝煞了。
當然,鍾元臨走時,將草龜給帶上了。
否則,越塵還不能放心,必得暗地裏派人保護才行。
如今他倆結伴而行,還有草龜這個神秘莫測,老奸巨猾之輩跟著,越塵就不必再多此一舉了。
越塵的速度極快,運起雷遁,很快,清嶼山就遙遙在望。
轟隆隆!
遠遠的,越塵就聽得一陣雷霆之音傳來。
他心下一驚,莫非有人來鬧事不成?
當下,他加大了遁光,宛如一道閃電,直衝清嶼山!
等越塵到了近前,看著在那漫天劫雷中,翻滾不休的銀白色巨龍時,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原來,是敖琳的雷劫到了。
她在靜室內打坐收斂心緒,卻怎麽也不得其法,依舊是煩躁不安。
沒奈何,她隻得出了靜室,在水府內等待越塵的歸來。
隻是,左等右等,也不見越塵回來。
敖琳有些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