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給我支棱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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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

    蘇木神色淡漠,並沒有放過剩下北燕人的打算,指尖所向,金光閃爍中,大片石頭落下。

    “啊,隕石!”

    “妖怪!這是妖怪!”

    “逃逃逃!”

    ……

    這些北燕人臉上,被巨大的恐懼所扭曲。

    但。

    恐懼也改變不了什麽,他們的命運,就是被巨石淹沒。

    殺戮!

    無情地殺戮!

    蘇木麵無表情,看向何處,意念所動,就是一大片石頭砸落。

    這般的大招aoe,效果堪稱洗地,對敵人完全是虐殺!

    他如同一個移動天災,所過之處,北燕人馬……被大片地抹除。

    頃刻之間,一百精騎,死了九成多,隻有少數幾個,慌不擇路,騎著馬想要逃跑。

    蘇木依舊沒放過,取出【木弓】、箭矢,三五箭之間,將他們一一點殺。

    於是。

    在這短短不到一分鍾內,一百人北燕精銳騎兵……全軍覆沒!

    ……

    血!

    到處都是血!

    這血淋淋的場麵,讓所有工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噤若寒蟬。

    哪怕死的這些人,都是胡人、北燕人,但,工人們對蘇木的畏懼,也到了頂峰,連話都不敢說,仿佛生怕驚擾了蘇木,帶來殺身之禍。

    其中隱藏著的兩個張家探子,更是恐懼地瑟瑟發抖,隻感覺冷寒徹骨。

    他們心中在悲呼:“老爺啊,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招惹的,到底是何等人物啊?!不,他不是人,是仙!是魔!”

    就連一向傲嬌嘴利的顧盼,這時看到蘇木,也是下意識身體一縮。

    那般殺神的形象,深深印刻在了她腦海,覆蓋了之前那個白衣翩翩、舉世無雙的公子,將她從前所有的旖旎、曖昧,澆滅一空。

    ——當然,若是蘇木知道,或許會慶幸,終於擺脫了一個麻煩。

    唯有韓石,一如既往。

    對他來說,蘇木是信仰、是精神支柱,怎麽會害怕?!

    ……

    “這些北燕人該死,但殺戮他們,造成的後遺症,似乎也有一點點麻煩……”

    蘇木看著這些工人,對他畏如蛇蠍,知道他們也沒心思再繼續做工了。

    於是。

    蘇木宣布今天的挖礦結束,發放工錢、獎勵。

    值得一提的是:張家的一個探子,得了第二;第三,是老熟人李妞妞;而第一,另一個魁梧大漢。

    或許是被血惡心住了,他們都沒當場吃靈果,蘇木察覺到他們的心態,提醒了一下之後,也就懶得去管了。

    隨後。

    蘇木收攏了所有磁礦石,就放出‘木車’,載著這些人離開。

    半路上。

    還遠遠地,再次遇到了阿木爾那批人,不過,蘇木沒有搭理他們的打算,疾馳而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殺了疤臉漢子那隊北燕精騎,也算是救了他們一命。

    ……

    “小王子,是之前的那些虞國人。”

    “我看到了。”

    阿木爾驚奇開口:“他們拉車的馬,真是雄壯有力,拉著那麽大的車,都能跑得如此之快!”

    距離隔得遠,再加上【木牛流馬】非常逼真,他還真沒辨認出來,那二馬一牛,竟然是木頭做的。

    “是啊!我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見到這種怪事……”

    巴圖附和著,瞪大眼睛:“小王子,要不要喊住他們,留下來一敘?”

    “也好。”

    阿木爾想了一下,頷首讚同:“畢竟,是咱們牽連了那些人,將他們喊過來,也可以聯合抵抗二兄的追兵。”

    “小王子,您睿智啊!”

    巴圖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您一定是想:若他們答應,就聯手共扛二王子的追兵;若他們不答應,咱們就奪了他們的馬,也好逃跑……”

    阿木爾神色奇異:你又懂了?!

    不過,看著一群護衛敬服的眼神,他又將自己的話,給默默咽了下去。

    “小王子,我親自去喊!”

    巴圖勒馬上前,施展大嗓門開口:“那邊的虞國人,等一等,我們小王子,有請你們停下一敘!”

    可惜,蘇木對這喊話,嗤之以鼻,理都懶得理,就絕塵而去。

    “小王子,那些人沒有停下。可能是:那些虞國人之中,有著高人,識破了您的計謀。”

    巴圖唉聲歎氣回來。

    他卻不知道:或許,正因為蘇木沒停下來,才讓他們躲過了一次覆滅之劫。

    “胡說,明明是你的計謀。”

    阿木爾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表麵卻道:“好了,出門在外,那些虞人有防備,是應該的。”

    “再說了,他們是虞國人,咱們是北燕人,天生就沒有信任嘛!”

    他說到這裏,搖了搖頭:“後麵還有我二兄的追兵呢,咱們加快速度,等到了虞國的城池,我給大家發錢,再好好休整一番。”

    “小王子,您睿智啊!”

    巴圖連忙拍馬屁。

    其它護衛聞言,一個個也是亢奮起來,發出歡呼。

    於是。

    他們這一行人,繼續向著西寧城而去。

    ……

    西寧城外。

    木車停下,放這些工人下車。

    隨即。

    蘇木帶著韓石、顧盼,各自騎著一頭【木牛流馬】,返回臥牛山家園。

    卻說:

    直到這時,顧盼對之前看到‘十八禁’血腥場麵的惡心情緒,才稍稍好轉,但對蘇木的畏懼,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更加深刻了。

    表現就是:也不敢和蘇木說笑搭話了,調侃嘴碎,更是半點都無。

    ——蘇木還以為這丫頭轉了性子,不過,也樂得輕鬆。

    “不知道,我接下來一月的住處,會是怎樣?”

    顧盼遐想著,帶著一絲忐忑,隨著蘇木、韓石,去往了臥牛山。

    ……

    張家。

    “……老爺,就是這樣。”

    兩個被派去的探子,跪在地上,低垂著頭,將今日發生的經過,一一講述出來。

    包括:變出木車、神奇的‘木頭牛馬’、會拐彎的箭射殺群狼,以及最後……召喚‘隕石’,在頃刻之間,覆滅一百北燕精騎。

    他們至今,回憶起那種血流成河的場麵,身體都不由如篩糠一般抖動。

    “這般無敵麽?”

    張家父子,聽著兩個探子的講述,都被驚呆了,震撼莫名,久久不能言語。

    特別是張金,此時,輕揉著太陽穴,都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計劃,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這些年。

    張府在西寧城,就是土霸王一般的存在,要整治誰,從來都是無往不利。

    ——某書記刑人,還要一百種合法手段呢!但張家不用,無需理由,也不用理會合不合法,說弄你,不就弄你了?這種封建時代下,你找誰曝光,都沒用!

    這般的背景下,張金沒有盲目自大,還保持著動腦子、用計謀的習慣,已經相當難得了。

    哪怕上一次於中探查之後,張金對蘇木的印象,也隻限於:一個會法術、有些真本事的修道人。

    可以說:重視是足夠重視了,但還沒到那種‘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行差踏錯、就身死族滅’的最高程度。

    ——他沒有上帝視角,而且,長久以來,一次次的成功,也給嚴重麻木了張金的‘危險嗅覺’。

    可這次。

    張金聽了兩個探子的稟報,立刻敏銳認識到:蘇木是那種超出常理、足以碾碎規則的存在。

    中午,龐管事回來轉述蘇木的狂言,他還以為,是誇張之語,現在看來,卻是‘據實描述’了。

    “必須改變計劃。”

    張金心中凜然,感覺自己,一刹那間,回到了當年‘初出茅廬’那種謹小慎微的心態。

    “放棄一切強硬、不入流的手段,以交好為主。”

    “但,就怕那位蘇真人,眼裏揉不得沙子……若是那種剛正不阿、軟硬不吃,或者喜歡多管閑事的性格,那才麻煩大了。”

    “即使到了那般‘萬不得已’之時,寧可疏遠,也決計不能得罪。”

    “再大不了,跑路總可以吧?”

    張金暗暗下定決心。

    “爹?”張焱的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知道了。”

    張金拍拍腦袋,回過神來,看向還跪著的兩個探子:“你,取回靈果有功,按照我之前說的,下去領賞吧!”

    “至於你,本應懲罰,但念你帶回消息,也算有小功,功過相抵。”

    “哎,謝過老爺。”

    兩人聞言,都是大喜拜下。

    打發走這兩個下人。

    張金起身關上門,回轉過身,對自家兒子開口:“焱兒啊,你也聽到了,那位蘇真人……是個超出常規的存在。”

    “我這麽和你說:官府、咱們張家,以及城中其它大家族,製定了一套規則體係,城中所有人,上到知縣,下到平民百姓,都在這個體係中運行。”

    “咱們作為規則的製定者,可以利用規則,甚至,小幅度撥動規則,去主宰其它人的命運。”

    “而一般人,想要反抗,麵對的,就是整個規則體係的壓力。”

    “但,那位蘇真人,他不同!他就是個怪胎!”

    張金說到這裏,臉上浮現出一抹濃重的忌憚:“那位蘇真人,力量太破格了,破格到……能硬頂著反噬,將咱們這整個規則體係碾碎。”

    “嘶!”

    張焱聞言,倒吸了口涼氣:“這麽說,就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也不是。”

    張金搖搖頭:“你可以把‘規則體係’看成一張網,咱們西寧城這個網,自然是縛不住那位蘇真人的。”

    “但,整個大虞國,這張大網,卻未必縛不住他。”

    “要知道:王朝之力,真要調動起來,足可移山填海……麵對十萬、百萬大軍的圍剿,那位蘇真人能如何?”

    “怕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當然,越大的網,調動起來,越麻煩……看那位蘇真人自己了,他若是真的肆意猖狂,到了一定限度,上麵的大人物,不會視若不見的。”

    “話說回來。”

    張金神色鄭重:“無論如何,咱們西寧城這張小網,是縛不住那位蘇真人的……所以,你記住:不要去招惹他,之前定下的一切不入流、下三濫的手段,都暫且取消。”

    “哎,我明白了。”

    張焱聞言,自然是慎重答應。

    “爹,那這兩顆靈果怎麽辦?要還回去嗎?”

    “這倒不用。”

    張金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從兩個靈果上削下一點果皮來,喂給早就準備好的兔子。

    等了片刻。

    他見兔子沒有事,似乎還更加活潑了,這才削下薄薄一片果肉,放進口中嚐了嚐。

    “味道甘甜,入腹之後,似有一股暖流……嗯?”

    張金微闔上眼睛,細細體味著:“這靈果……可以補充體力,蘊養精神,使人神思清明。”

    “好寶貝啊!”

    他讚歎著,睜開眼睛:“焱兒啊,這兩顆靈果,應當都是沒問題的,你吃了罷,看有無效果。”

    “哎!”

    張焱嗅著果子的馨香,早就忍不住了,這時聞言,頓時拿起來,哢嚓哢嚓吃了。

    很快,兩個靈果入腹。

    “神了!爹,真的有暖流……”

    張焱驚喜地叫著,感覺那暖流遊走全身,包括下身那個部位,讓某個不可言說之處,微微支棱了一下。

    “哦?”

    張金騰地一下站起,激動地靠近過來,關切地盯著自家兒子。

    “有效!真的有效!給我支棱起來啊……”

    張焱秉著氣,腦海中拚命想著不可描述之畫麵,臉色憋得通紅。

    但——

    沒用。

    那玩意兒,也就僅僅支棱了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呼!

    張焱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沮喪:“爹,有用,但用處不大……完了,咱老張家完了啊!我就是個廢人……”

    ——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希望又瞬間泯滅,讓他情緒都快崩潰了。

    “吾兒勿慌。”

    張金安撫道:“想必是靈果太少的原因,並且,那位蘇真人那裏,未嚐沒有更好的仙藥。”

    “你忘了嗎?”

    他提醒道:“你於叔可是說過的,那兩隻被他重傷的仙鶴,須臾之間,就恢複了傷勢。”

    “也對。”

    張焱聞言,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許:“不過,爹,那仙藥,可是在蘇真人手中,咱們也拿不到啊!”

    “慢慢來吧,總比以前,沒一絲希望的強。”

    張金目光閃爍:“這樣,咱們先把能做的做了……明日,那個送禮計劃照舊,不,要更加盛大才行。”

    “先看看這招管不管用……就算不行,也有以後呢——雖然強硬手段不能用了,但,還有懷柔之策嘛!”

    他語氣堅定:“鐵杵還能磨成針呢,我就不信,那個蘇真人的心,是個冰疙瘩做的……就算是冰疙瘩做的,老子也要給它融化嘍!”

    “哎,爹,我聽您的。”

    張焱連連點頭,想了一下,他又問道:“那……爹,以後城外挖礦,咱們還派不派人了?”

    “這……”

    張金猶豫了一下:“還是派吧!不過,不必再扮成難民了,就正常去,正常應聘。”

    “若是那蘇真人問起原因,就讓底下人坦誠回答,說是為了靈果;問起是哪家的,也不必遮掩……當然,若是不問,那就不必主動說了。”

    “與此同時,還可以從城外那些流民手中,高價收購靈果。”

    他說到這裏,叮囑道:“這個注意保密,不要讓其它家族發覺!”

    “爹,我明白!”

    張焱認真點頭。

    這可關係到他的一生‘性福’,怎麽可能不用心?

    ……

    而就在張家父子談論之時。

    蘇木、韓石、顧盼三人,騎著【木牛流馬】,來到了臥牛山家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