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丁利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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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公。”周魴一把抓住了鄧當的手:“陸家家主對我有大恩,你能不能幫我……。”
鄧當就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把周魴的手給甩開了:“子魚,此事卻怪不得我,我在江東,有老有小,若是別的事也就罷了,在這件事上幫你,一但出事,我承擔不起。”
周魴臉色難看,才要再說,鄧當又道:“我謝你幫我找到這兩個對子明下手的小賊,剛才一場大鬧,這仇也算是報了,這個情我在心裏記著,以後報與你就是了,至於這裏……那就請恕我不能相陪了。”說完招呼了自己的人,匆匆走了。
周魴站在那裏,看著鄧當帶著人走得無影無蹤,眼中流露出幾分恨意,隨後跺了跺腳,就圍著宅子轉了起來,隻是他和丁利那樣無頭緒的亂轉不同,他小心的看著,尋找著地上的暗記,不過片刻工夫,就按著暗記,找到了唯一那段沒有護衛的牆垣。
此時這裏已經站了三個人,看到周魴過來,當先一人冷聲道:“朝登郭解堂,幕宿朱家室。”
周魴回道:“因重季布諾,輕身不惜頭。”隨後拱手道:“陽羨周魴。”
對麵三個人同時一驚,也都回禮道:“豫章錢霸,廣陵薛強,吳郡費昆。”
幾個人搭手為禮之後,費昆滿麵堆笑的道:“周大俠,聞名不如見麵,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你了。”
周魴就道:“我有一個手下李崖,應該在這裏等著的大家的,他沒來嗎?”
錢霸道:“李兄弟應該早來的,他給我們消息,說要先探探裏麵的消息,至於我們三個卻是剛到的,因李兄弟讓我們等他的消息行動,這裏麵一直沒動靜,我們也就一直沒有進去。”
周魴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好!”急忙道:“隻怕事情有變,三位不必再等了,且和我來!”當下四人縱身上牆,他們都是有輕功的,這麵矮牆根本就擋不住他們。
翻過牆頭進院,薛強抽了抽鼻子,皺眉道:“怎麽有一股新鮮的血味?”他的武功雖然不是絕佳的,但是嗅覺卻是一等的,馳名江東。
周魴心裏擔憂,就道:“薛兄弟,你卻找找,這血味在哪來。”
薛強就不停的嗅著,帶著幾個人轉過一棵大樹,指著地上的泥土道:“這血味就從這裏來的。”
周魴用劍撥了撥了土,丁利和熊二隻是簡單的蓋住了,也沒有刻意去掩埋,土被劍給撥開,立刻露出來他們兩個脫下來的血衣,還有蒙麵人以及那婆子的屍體,周魴強忍心火,就用劍把蒙麵人的麵巾給挑了下來,看到臉之後,不由得長歎一聲,正是他那個兄弟李崖。
“李兄弟,怎麽死在這裏了?”錢霸有些驚慌的說道,三個人同時對覷一眼,他們雖然頂著大義的名頭過來,但是若明知道這裏是陷井,他們也不是來送死的。
周魴急忙把他和丁利的事說了,不過為了掩人耳目,隻說是他幫著朋友報仇,可沒說自己出賣朋友的事。
“那兩個人應該也是從這裏進了宅子了,李崖隻怕就是著了他們的毒手,倒未必是驚動了江東孫家了。”
費昆也道:“不錯,若真是驚動了孫家的人,他們豈能不在這裏安排人手,埋伏我們,又怎麽會把人留在這裏,給我們警醒啊。”
錢霸、薛強兩個都道:“隻要沒有埋伏,那怎麽都好說。”
周魴想了想道:“我們卻把兵器收了,隻做失路的客人,若是有機會找到孫家大姑娘,就下手殺她,若是沒機會的就走,這樣行吧?”按照風俗,雖然大喬夫人去城中向孫權謝恩了,但是孫紫芝,也就是孫家的大姑娘,卻不能出門,還在家中,周魴他們就是來找孫家大姑娘的,本來那婆子能把他們直接帶過去,但是現在卻是不行了。
幾個人商量一下,都覺得周魴的主意可行,於是就把凶器收了,就在院子裏轉了起來。
周魴他們隻顧說著如何殺人,卻沒想到,他們的議論都被一個小姑娘給看到了,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小姑娘用力的捂著嘴巴,驚恐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隻是她正退著的時候,腳下一歪,就踩中了一根枯枝,發出喀嚓的一聲輕響。
周魴四人同時回頭,向著一棵葡萄樹看去,就見葡萄藤的掩映下,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四個人立時飛身就向著這身影撲過來了。
小姑娘再也承受不得,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她常年在這葡萄藤裏玩,知道來路,三轉兩轉的出來,就向著後廓而去,周魴四個卻被樹藤給擋住了,急切之間薛強揮刀連砍,把樹藤分開,縱身追了過去,就在小姑娘躥進後廓的一刻,他閃身抓住欄杆,身子向前一滑,然後就在小姑娘的前麵一翻身,先到廓下,把小姑娘給擋住了。
小姑娘驚恐萬分的看著薛強就向後退,薛強二話不說掄刀就砍,眼看著雪亮的刀就到了小姑娘的臉上了,薛強身後一聲疾喊:“著!”隨著叫聲,一柄銀刀飛擲而到,直接就從薛強後心進去,前心穿出來了。
丁利飛步過來,一腳踩著薛強,拔刀出手,把小姑娘給護住,道:“囡囡別哭,有大哥哥在這裏保護你。”他在廓中轉了半天,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四下裏都有吳軍守著,隻能和熊二兩個潛在廓中,正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小姑娘的叫聲,跟著看到薛強行凶,偏周魴帶著人在後麵過來,丁利立刻就想到了脫身之計,這才出手救了小姑娘。
周魴、錢霸、費昆三個急匆匆圍了過來,錢霸和費昆一左一右站在廓下,防著丁利逃走,周魴卻是走上廓來,長劍虛指丁利,冷聲道:“劉衝,你不要壞我的大事,我可以放你離開。”
丁利冷笑著指了指小女孩兒:“你什麽大事?殺小孩兒嗎?”
周魴冷哼一聲:“她看到我們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周子魚的腦袋是讓驢給踢過的嗎?又蠢又呆,什麽事都沒有辦法,身不得已,你怎麽不去問問你爹你媽,為什麽把你生下來啊,是不是也是沒有辦法啊?”
“好賊!”周魴怒不可遏,大喝一聲,一劍向著丁利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