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斬朱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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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周馬在缺馬的南方,絕對是神級的存在,就沒有人不對它動心,馮玦把丁利要引區景上鉤的消息傳回去之後,朱山一麵通知朱橫率水軍北上,與關平合圍,全殲區景,一麵命自己的兒子朱蟠率兵五千,急馳定周,搶奪那裏的定周馬。
隻是朱蟠不知道區景的老窩在哪,率軍收複定周之後,卻完全找不到戰馬,連著拷問了十幾個土匪,這才知道了方向,於是又帶著人馬過去,隻是才行半途,就見一隊人馬趕著數百匹定周馬過來。
朱蟠看了,不由得就在馬上頓足:“卻是讓他們給搶了先了!”雖然對麵沒有旗號,但是朱蟠也猜出來了,對麵的應該是漢軍。
看著對麵那些驃肥體壯的定周馬,朱蟠眼饞的哈喇子都要出來了,他的樣子早被身後的親信看在眼裏,一個小校湊到他的身邊,小聲說道:“公子,他們既然沒打旗號,那我們隻把他們當成土匪,把馬搶回去不就完了嗎。”
朱蟠眼前一亮,但馬上搖頭道:“這如何使得啊。”
“有什麽使不得的。”那小校慫恿道:“他們能平定鬱林,全靠老爺,您把這些馬給搶了,他們又敢說什麽啊,事後就向那位丁郡馬賠個禮,馬都進了咱們家了,那丁郡馬還能讓我們吐出來不成。”
朱蟠越聽眼睛越亮,交州諸郡早就沒了法令的約束,各家太守就和土皇帝一樣,他們的子女為所欲為,無所顧忌,雖然朱山一再叮囑朱蟠不要和漢軍起衝突,但是朱蟠也不過就是一個耳朵入一個耳朵出罷了,本來看了馬,就有了搶奪的心裏,被這個親信一慫恿,就無所顧忌了。
朱蟠催馬上前,攔住道路,一橫手中青銅刀,沉聲道:“定周馬匪,還不站住!”
邢道榮當先而行,他的馬頭前麵,係著一顆人頭,正是蔣和的,他一斧斬了蔣和,正是意氣風發之時,眼看有人攔路,就叫道:“哪裏來的山貓野獸,竟然敢攔我大漢天軍的路!”
“某乃鬱林太守朱山之子,鬱林馬軍都校尉朱蟠是也,你們這些馬匪聽著,我奉我父之命,來這裏剿滅爾等,爾等還不下馬,將那些戰馬獻上,本公子還能放爾等離去!”
邢道榮一聽這是誤會了,急忙舔著臉說道:“朱公子,我們不是馬匪,是大漢軍,是劉皇叔部下,是丁郡馬派我們來的,那區景的部下已經被我們給剿滅了,他們的人也都被我們給抓住了。”
朱蟠一心要馬,哪裏聽這些,大刀一揮:“少廢話,我說你們是馬匪,你們就是馬匪,要想離開,就把那些定周馬交出來,不然……哼哼,你家公子的大刀就不客氣了!”
邢道榮也是老江湖了,這會還有什麽不明白了,這是要明搶啊,隻是他這個人向來欺軟怕硬,若是別人來這裏硬搶,他就頂回去了,這是朱山的公子,若是得罪了,回去會不會被丁利處置,他也沒有底啊,不由得滿麵為難,不知如何是好了。
此時中軍押著哈木勤的鄧艾得到消息,匆匆趕來,邢道榮一眼看到,急忙過去,就把情況和他說了,然後道:“艾少爺,這是朱山朱太守的兒子,我們應該如何回應,小人不知,都請您做主吧。”他心道:“你是丁利那廝的徒弟,出了事你們師徒來計賬吧。”說完就閃到一旁去了。
鄧艾催馬上前,就橫掌中劈風斬金刀道:“朱、公子,小、小、小可是,丁郡、郡、郡、郡……馬的徒弟,鄧、鄧艾,我們奉了,丁郡馬之命,剿、剿、剿滅了馬匪,還請;讓一條路。”
“我呸!”朱蟠冷笑道:“你少在那裏胡說,丁郡馬是什麽樣的人物,豈能收你個結巴當徒弟,快把那些定周馬交出來,不然你們走不了!”
“朱、朱、朱公子,你、你、這是要強搶嗎?”
朱蟠聽得心煩,忖道:“我和一個結巴爭什麽口,一會把我都給帶得結巴了,於是催馬上前大刀一抖,就向著鄧艾劈過來了,心道:“我就看你怕不怕!”
朱蟠真沒想殺人,他隻是想要嚇嚇鄧艾,鄧艾卻不知道,眼看刀來,提刀一格,催馬向前,反手一刀劈去,正劈在朱蟠的腦袋上,偏偏朱蟠紈絝性子,嫌鐵盔帶在頭上太沉,就讓人打了一個輕盔,又好看,又不沉,卻不知是匠人哄他,用錫給他打得,如何擋得住鄧艾的寶刀啊,隻聽卟的一聲,劈風斬金刀一下而過,就把朱蟠的腦袋給削去了半個。
兩軍愣住了,就是鄧艾都傻了,半響過去,對麵一片嘩然,那些鬱林的兵將也不管鄧艾,就搶了朱蟠的屍體,一哄而散。
鄧艾他們的身份大家都知道,這些人不是朱蟠,沒有直接動手的膽子,而且鄧艾他們都是騎兵,而鬱林兵這麵全是步兵,在這平坦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打得可能,所以鬱林兵這才散了,至於接下來怎麽辦,那是朱山的事,和他們無關了。
鄧艾呆呆的立在原地,他自然清楚自己殺了朱蟠會是什麽後果,鬱林大好形勢,就因為他這一刀,可能全盤崩潰。
邢道榮這會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艾……艾少爺,我們……?”
鄧艾苦笑一聲,道:“你拿我的腦袋,回去交給我師父吧!”他心中暗道:“我師父對我天高地厚,我給他惹了這麽大的禍,那我就用我的命來了結吧。”想到這裏,回手拔劍,邢道榮早有準備,一伸手就把鄧艾抱住了,而且他抱得有技巧,把鄧艾的雙臂都給箍住了。
“老邢,你放開我,放開我!”鄧艾拚力的掙紮著,口中同時大叫,這會卻是不結巴了。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邢道榮下了死力把鄧艾給抱住,同時回頭叫道:“你們都是一堆蠢驢嗎?還不過來幫忙,看著艾少爺自殺嗎?”
後麵的人漢軍一齊過來,不由分說的把鄧艾給控製住。
邢道榮累得呼呼直喘,站在那裏,看著鄧艾心道:“你要死,回去再死,不然你師父那個混蛋再殺了我。”
當下邢道榮特有氣勢的一揮手:“軍馬聽我的令,立刻趕回漳中!”這些人就那樣控製著鄧艾,押上俘虜,趕上那些定周馬,就向漳中轉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