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禪城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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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利兵出高要,就向著禪城而來,這裏是南海郡城番禺縣下麵的一處小城,又喚作‘季華鄉’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天下四大名鎮’之一的佛山鎮的前身,丁利騎在碧眼金睛獸上,四下看著,想找找那些在農田中勞作的百姓裏,有沒有一代大俠黃飛鴻的祖宗。
虞翻親自出麵寫信邀丁利到禪城相會,丁利欣然接受,就帶了賴恭、劉巴、吳臣、朱橫一齊前來,由羅憲、董白二人率軍三千衛護,又讓關平直接駐軍高要,隻要有事立時可至。
豈實丁利實際上根本不怕,必竟有虞翻在,士家完全搞不出小動作來,擺出這個架勢,隻不過是做個士家看而已。
軍馬漸到禪城鄉中,虞翻、士燮、士壹、士?、士武、士文一齊來迎,見麵之後,虞翻滿麵堆笑的向著丁利道:“郡馬英姿,再次相見,實悅於心啊。”他們兩個在周瑜軍中見過一次,並不太熟,不過是互相能記住臉而已。
丁利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仲翔之儀,才令丁利傾慕呢,一別有日,還是這樣神色,難得,難得啊。”
兩個哈哈一笑,虞翻又把士家眾人給丁利引見了,丁利也把身後的幾人一一引見給虞翻,都見了麵之後,這才進入早就準備好的大廳之中,分賓主落坐,早有人送上酒肴來,虞翻笑著道:“今天我借士太守的地方宴客,諸位卻先請一杯,我自飲為敬。”說完一仰頭把酒給喝了,士家五子,也都跟著喝了,這麵丁利、賴恭、劉巴、朱橫也都把酒給喝了,隻有吳臣,碰都沒碰那酒,而且眼睛噴火一般的看著士武,他和士家以前不過是意氣之爭,但現在卻是仇深似海了,又怎麽肯喝這杯酒啊。
虞翻也知道吳臣為什麽不喝這杯酒,他也不去勸,省得碰一鼻子灰,就向著士燮丟了個眼色。
士燮端了一杯酒就向丁利道:“郡馬,我敬你一杯。”
“士公敬我一杯酒,不知道有什麽題目啊?”
“前番舍弟無知,冒犯到了郡馬,我這裏特向郡馬賠個情了。”
丁利就在士家兄弟之中掃了一眼,就道:“是這位士家四將軍率兵進襲的蒼梧吧?倒是沒有冒犯到我,隻是和吳子卿卻結了些仇怨,士公若是覺得對不住,那還是向著吳子卿賠禮吧。”
士燮沒有想到丁利直接把事情端到了台麵上,讓他一時之間無從招架,虞翻急忙道:“軍彥,你還不向子卿賠罪啊。”
虞翻的意思是讓士武接過去,省得士燮下不來台,但是士武看到吳臣,就想起自己在蒼梧的大敗,恨火也自雄雄升起,就道:“吳子卿,你大哥死了,我那兒子也死在了你的蒼梧城頭,一命抵了一命,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了,反倒是你大哥沒了,你得了蒼梧,倒要謝我才是。”
“好賊!”吳臣怒吼一聲,飛身而起,疾箭一般的射了出來,人在半空寶劍出鞘,就如一道疾電似的向著士武刺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吳臣會直接出手,更讓士家這麵沒有想到的是,吳臣的劍能這麽快,眼看著士武就要死在吳臣的劍下,誰也做不出應對之時,一個少年突然從廊下閃出來,扯著士武向外一甩,就把他丟開了。
士武逃過一劫,但是那劍就向著少年而來,少年深吸一口氣,就抄起地上士武麵前的幾案,在身前一格,嘩啦一聲,那幾案應劍斷成兩截,左右分開,但是吳臣的劍也被擋住了,並沒有刺到少年的身上。
少年把抓著幾案的手向後一背,恭敬的道:“吳大人,多謝手下留情。”
吳臣冷哼了一聲,就收劍後退,回歸本位坐下,此時早有人把士武又給扶了回來,隻是他嚇得腿都軟了,站在那裏哆嗦個不停,士壹看到他的樣子,不由得心下不忿,就道:“吳大人,遠來是客,我們士家對你客客氣氣,你這就太過了吧。”
吳臣冷哼一聲:“客客氣氣?剛才那話,也是人話嗎?”
士壹還要再說,士燮擺手製止,然後道:“子卿,軍彥所為,妄自而行,並沒有通過於我,我這裏先代他向你陪禮了。”
士燮說完站起身來,就向著吳臣一禮,然後又道:“吳家和我們士家這是結下大仇了,但是今天是虞大夫設席,宴請我們,所以這個大仇,還請子卿先自放下,我們以後再來算過,這會卻給虞大夫一個麵子,如何?”
丁利聽得暗道:“這老狐狸好生了得,他這是用話把吳臣給逼住了,吳臣要是再爭執,那就是不給虞翻麵子,若是就此不說話了,那則在這裏輸給了士家,接下來士武在他麵前說什麽,他都沒辦法再反駁了。
劉巴突然開口道:“原來士四將軍那翻言語隨意說來,刺人心疼,激人拔劍,是給虞大夫麵子啊,在下這裏卻是受教了。”
一語破功,士燮把所有罪責推到吳臣的身上,被劉巴一句話給打破了,士燮站在那裏,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卻是不知道如何回應。
虞翻急忙打圓場道:“威彥、子卿都不要說了,大家坐下,就是給我麵子了。”
丁利笑道:“既然虞大夫這麽說了,那子卿我這裏向你討個臉,回頭也說恩怨吧。”
“好,我給郡馬這個麵子。”
吳臣知道丁利這是給台階下,立刻回了一句,卻不接上麵那句‘虞大夫麵子’的話。
眾人重新坐下,但是士武卻是怎麽都坐不得了,就在那裏哆嗦,剛才那一劍,實在是把他的膽都給嚇破了,士燮沒有辦法,就讓人把士武送回去休息。
眾人盡量回避了不愉快的事,隻是說些閑話,慢慢的吃酒,酒席上的氣氛漸漸又恢複了,丁利就指著剛才擋了吳臣一劍的少年道:“士公,這位是……?”
“啊,他是我五弟士文的兒子;士平,少年時曾隨隱士在深山學藝,才回來不到半年,以後想來是就是我士家的天驕之子了。”
丁利微微一笑,道:“那士公還是讓你家的天驕之子快包包手吧,不然流了太多的血,對身體不利。”
士燮先是一怔,隨後急忙向著士文丟了個眼色。
士文早就坐不住了,起身去看兒子,果然士平背過去的手上皮破肉綻,卻是被吳臣的劍給傷到了,士文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吳臣,同時也明白了他兒子為什麽要說一句‘多謝手下留情’若是吳臣沒有收住寶劍,士平傷得就不隻是手了,於是他拉了士拉,匆匆下去包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