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禍起無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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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實在是個小城,沒有大的酒家,也沒像樣的客棧,全城惟一的一個要處,就是汝南鐵佛寺的七層寶塔,這會僧人們都被趕進了寺內,韓穎兒就站在寶塔的頂層,向著自己的護衛頭領說道:“你現在帶著人下去給我找,這寶塔能通攬全城,我就站在這上麵看,監視你們有沒有偷懶。”
護衛頭目苦著臉道:“姑……公子,我們要是走了,您身邊沒人,誰來保護您啊。”
“閻行不是在下麵那一層嗎?難不成他走了?”
“沒……沒走。”
“沒瞳死了不成?”
護衛頭目一頭是汗,連忙道:“更沒有了。”
“那不就得了,有他在這,還怕什麽,他不是願意跟著我嗎,那就讓他給我做個護衛吧。”
護衛頭目不敢再說,他家這個小姐,性子實在跋扈,隻得從塔上下去。
那天神一般的男子就是有西涼第一勇將之稱的閻行閻彥明,他和韓穎兒在韓遂的主持下定了親,但是韓穎兒卻不願意嫁給他,就從家裏逃婚出來了,閻行一路追著找過來的。
看到護衛頭目下來,閻行以目訊之,護衛目叫胡健,向著上麵偷看一眼,然後低聲道:“姑娘說了,讓我們全城尋找那個人。”
“那是什麽人,她為什麽要找那個人?”閻行手背在身後,緩緩的握緊,臉上卻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變化。
“昨天武齊行刺姑娘,是他救了姑娘,姑娘就讓他以後跟著姑娘,但是他給拒絕了,還自己偷偷的跑了。”
“既是如此,你們就去找吧。”
胡健湊近一步,小聲說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找的。”
閻行滿意的點點頭,就道:“好了,你去找吧。”
胡健帶著人出去了,閻行就在塔裏來回踱步,走了幾圈之後,沉聲道:“能不能查到那個人究竟是幹什麽的。”
莫賓皺著眉頭道:“這個實在不知道,我昨天問了手下,說是跟著武齊來的,但他又打傷了武齊,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麽的。”
“找到他。”閻行冷冷的道:“我想看看,他有什麽能力,讓人這麽掂記他。”
莫賓暗自忖道:“都說閻行控製欲極強,嫉妒入骨,現在看來,果不其然。”當下就去尋了汝南的私鹽販子,請他們幫忙找人,莫賓知道,閻行是要他們找到人,而不讓胡健他們找到人,而找到這個人之後,隻怕這個人也活不了了,但是這與他無關,他隻要按著吩咐辦事也就是了。
丁利這會還不知道他閉門家中坐,禍中天上來呢,無緣無故就招了災了,他在客棧裏又悶頭大睡了一天,睡得足了,就在床上吃,吃飽了之後,抱著被子坐著,雖然這被不如他在荊州的香軟,但是也很舒服了,若是能一直這樣抱下去,就這麽不走了該多好啊。
丁利正在床上躺著發懶,門外有人輕聲敲響,他隻道是來收碗筷的小二,就懶洋洋的道:“自己進來。”
門被推開了,兩個男子走了進來,他們都穿著小二的衣服,但是腰挺著的,臉上也不見笑,就丁利走來。丁利突然抬頭向著他們一笑,雙手一揚,手裏的被子直接飛出去就蓋在他們兩個的頭上。
兩個大漢被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搞得懵住了,手忙腳亂的向下掀被子,丁利飛身而起,雙腳同時踹在他們的身上,把兩個大漢踹倒在地,隨後他就站在了兩個人的身上,看著兩個大漢把被子從頭上扒下來,冷笑著說道:“你們兩個是誰派來的?”
兩個大漢強撐著假笑道:“客人,我們是來收東西的。”
“既然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丁利雙足發力,壓得兩個大漢同時發出痛苦的悶哼,他們在丁利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意流動,知道丁利真要殺人,不敢再抗,急忙叫道:“爺爺饒命,我們是武大奎派過來的,他讓我們把您就抓到他家裏去。”
丁利眉頭深鎖,這武大奎是幹什麽的,他是真不知道,怎麽就派人來抓他了。
“那武大奎幹什麽的?他為什麽讓你們來抓我?”
“爺爺,這武大奎汝通的一個富戶,我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讓我們來抓您啊。”這兩個大漢自然不知道武大奎是私鹽販子,不然一說出來,丁利也能想到來頭,這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麽。
丁利思索片刻,心中暗道:“這武大奎為什麽要抓我雖然不知道,但是這說明我在汝南已經被人盯上了,看來這裏是待不得了,不然鬧出事來,泄露了身份就不好了。”想到這裏,丁利雙腳的大趾用力,就在兩個大漢的脖子下麵一壓,兩個大漢立刻昏了過去,他起身穿了衣服,把行李包裹,都用哨棒挑了,打開窗戶立在沒人看到的地方。
隨後丁利才從屋裏出來,向小二道:“我要出去轉轉,我屋裏有銀錢,你們不得隨意出入。”小二已經習慣丁利白天大睡,晚上出門了,就連聲答應了。
丁利出了客棧之後,繞到後麵,取了哨榛包裹,用草棍探到窗戶縫裏,撥弄著把窗戶栓上,讓外人一看,這人還在屋裏,都弄得妥當了之後,擔著哨棒急匆匆出來,就向著城門而去,這個時候,城門的開放都是有時有點的,他怕再走的晚些,城門關上,今天就出不去城了。
才到城門口,就見有人在那裏呦喝:“可有去陳國的嗎?有走陳國的嗎?我們顧家商號缺了幾個腳夫,若是有人願意走,一天一百製錢。”
丁利眼珠一轉,就走過來道:“我走!”
招人的管事聽到說話,就回頭看看,眼見丁利好大一條漢子,不由得滿意的道:“好,算你一個。”就指了指地上的貨物:“你看看,你能擔多少吧。”
丁利看看,地上都是一些瓷碗,都用稻草包著,這會雖然不是宋朝汝窯風糜的時候,但是汝南向來都是瓷的高產地,這些碗看上去也還精美,不用車子拉的緣故是,沒有辦法保證不發生磕碰,而這裏的腳行夫子,卻能保證挑到地方,也無破損,所以才雇腳夫。
丁利把哨棒別在腰後,就擋風了一擔,隻覺得也沒有多沉,就道:“我能挑兩擔。”立刻有人過來,給他的扁擔上係了兩挑,丁利試了試,還是覺得輕鬆,卻也沒有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