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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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劍劈在博哈倫的胸上,竟然隻斬出了一道白印,博哈倫怪笑一聲,雙手抓住了金禕的雙肩,一下就把他拎起來了,用力向著地上摔去。

    金禕腰背用力,才一沾地就翻躍而起,寶劍一招‘變幻七星’就向著博哈倫的眼睛上點去,博哈倫向下一矮身子,寶劍就刺在他的麵門上,金禕隻覺手上被震得發麻,寶劍跟著彈開,而博哈倫竟然隻是麵門上多了一個白點。

    “啊!”博哈倫大吼一聲,一手抱住了金禕的腰,一手向著他的頭上推去,想要把金禕向後扳過去,真要讓他得逞,金禕就可能被逆向扳成一個圈,急切之間,金禕也無力從博哈倫的手上掙紮出來,就用寶劍向前一抵,劍身的一麵抵在了博哈倫的手上,另一麵自己用手擋住,借著寶劍的力量抵擋博哈倫。

    兩個人同時用力,寶劍就在兩股力量衝擊之下,一會彎曲,一會挺直,再不堪重負,發出一聲哀響,斷成兩截,博哈倫的手掌收力不住向前推去,直取金禕的麵門,金禕急向後仰,手掌就在他的臉上推過去,一陣疾風過去,刮得金禕臉皮一陣生疼。

    博哈倫抱著金禕的左手猛的向外一掄,金禕就空飛去,在空中打了個旋摔在地上,立時噴出一口血來,博哈倫不給他起來的機會就向著金禕撲了過來,眼看臨近,猛的躍起,向著金禕的身上砸去,這一下砸下來,金禕肯定是骨斷筋折,他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驚懼之色,但是剛才那一摔,讓他暫時無法站起來,隻能是看著博哈倫撲過來,不由得絕望的閉上眼睛。

    “讓開!”人群之中一聲大喝,跟著丁利衝了出來,手裏提著一條幾案橫砍出去,幾案這東西,用整個麵拍出去,很有可能自己碎了,都不會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這樣橫砍出去,是把整個幾案的力量都加諸在了對方的身上,造成的傷害更大。

    嘩拉一聲,丁利手裏的幾案直接碎斷,而博哈倫也被砍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怒火上衝,咆哮一聲跳起來,隻是才一起來,哀號一聲又摔倒在地,手捂著肋部卷曲在一起,口鼻之中滲出血來,原來他的左肋被丁利這一下給砍斷了三根肋骨,都凹進去了,若是不站起來,立刻複位,倒也問題不大,但他急著一站,錯位的骨頭直接刺進了內髒,造成了大出血,而這個時代這樣的傷勢,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無臣氐等人都向丁利看來,十幾個何家的家丁也圍了過來,丁利毫不在意的把斷幾丟開,叫道:“黎哥,還等什麽呢?”

    丁利砍人的時候,一直在吃的養黎就把身上的長衣解了下來,把背後的弓拿在手裏,他這弓並沒有那麽長大,上雕雲紋,下漆朱紅,內襯走龍,兩端牛角雕成鳳首,口中含著弓弦,內裏有一行小字‘故漢飛將軍李廣奪自匈奴之手’這就是曹六賣出去的那張弓,和丁利的刀是一對,據傳是當年李廣在和匈奴做戰的時候,失手被擒,在被押回王庭的路上殺了一位匈奴貴人,奪了他的弓馬,逃回大漢,而這張弓正是李廣奪來的。

    養黎也不起身,拉弓搭箭閃電一般的出手,正站在何慶的身邊的何勝被一箭穿心,向後倒在地上,嘴上還張大著嘴巴,卻已死得透了。

    全場皆驚,不敢相信的看著倒下的何勝,何慶眼前一黑就向地上倒去,林鳳在他身邊,一把將他托了起來,而無臣氐的身邊則是瞬間多了幾條大漢,把他護住,剛才何勝就和他站在一起,若是那箭偏上一偏,那的就是無臣氐了。

    “什麽人!”

    養黎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劉家養黎!”

    何慶這會緩過來一些,咬牙切齒的指著養黎叫道:“贅婿,你竟敢傷我兒!”

    “劉家的人都被你害得死光了,你們也該去幾個謝罪了,而自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當然也要讓你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

    “你殺我爹,我和你拚了!”何玉瘋狂的叫了一聲,抓了一把大刀,就向著養黎衝過來了,丁利突然叫道:“斷了子了,怎麽能不絕孫呢!”說著話在大衣裏麵一把抽出來飛將軍刀用力一擲,大刀飛去,直接從何玉的半邊身子上斬過去了。

    何玉跑得太快身子向前,後半截還在原地的倒在了地上,幾乎就被斬斷了,這樣一時之間還死不得,趴在那裏痛苦的哀嚎著。

    養黎走了過來,看著何慶:“當初你可是提意袁二,把我們家裏的人當著我祖父的麵都斬了之後,才斬得我祖父,現在你自己也得到了這樣的報應,不知滋味如何啊?。”

    何慶強撐著,不許自己昏倒,咬牙切齒的道:“把他們都給我抓住,我要把他們活著點了天燈!”

    家丁就向著養黎和丁利衝去,養黎先把何玉手裏的大刀奪下來,然後一腳踢在飛將軍刀上,那刀呼的一聲飛回,就向著丁利而去,半空中把一個家丁的腦袋給斬了下去,嚇得那些家丁又都站住了,舉著刀小心的戒備著。丁利伸手在飛將軍刀的刀盤上一勾,大刀順勢轉了半圈,然後猛的向下,就擦著金禕的腦袋落下,狠狠的刺進了地麵之中。

    金禕嚇了一跳,急忙坐起來,心道:“這人怎麽這般魯莽,這是要殺我啊,還是要救我啊。”

    “原來還沒死。”丁利陰陰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爬起來殺人吧,我們沒功夫護著你,你要想活,那就跟著我們殺出去,要是想死,那就接著躺著吧,對了;這口刀借你暫用。”說著手掌一招,三眼銃就出現在他的掌中,掄起來向著一個家丁狠狠的拍了下去,那家丁急用大刀來格的功夫,銃身砸落,大刀片片粉碎,刀沫子還沒有落完呢,丁利的大銃已經砸在他的腦袋上。

    頭骨炸裂,紅得白得出來,好似萬朵桃花一起盛開似的,跟著刀沫子散下,如同采蜜的小蜜蜂落到了花上一樣,點綴著花的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