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破安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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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樓上朱然被尹禮逼得慌亂無措之時,城下臧霸有如猛虎一般,抱著一根巨大的撞木拚力撞著城門,安鳳不過是小城,雖然城上朱然做了改動,用沙袋、土石堆高了許多,但那隻是在南城,隻是城牆之上,這城門是來不及改造的,隨著臧霸的撞動,城門搖晃益甚,眼看就要撐不得了,臧霸深吸一口氣,抱著撞木突兀的大吼一聲,猛的向前一衝,巨大的撞木猛的撞在了城門上,撞木的前端撞得劈成了幾十股,就像弓一般的彎了起來,就那樣頂在了城門上。
臧霸回手撥劍出來,用力一劈,就劈在了撞木的中間,長長的撞木應聲而斷,而臧霸的寶劍也跟著折為兩截,他把斷劍一丟,用肩膀抵住了斷的一端,用力向前抵去,斷木的木碴就抵在甲上,讓鐵甲向內凹去,甲後的衣服跟著被抵破,裏麵的皮膚綻開,肉被抵裂,血就流了出來,但是臧霸這會沒有了深思沉謀的樣子,而是變得也如野獸一般的瘋狂,又是一聲怒吼,猛力向前衝去。
撞木前端劈開一截全部炸碎,向著兩邊迸散開來,臧霸抵著的下半截撞木狠狠的撞在了門上,城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本來嚴絲合縫的門扇就那樣被抵開了,歪歪扭扭的向著兩邊倒去,城門後麵的吳軍發出驚恐的叫聲,用力頂住了城門。
臧霸把已經不堪一用的撞木給丟了開來,從身後抽出一對丙靈錘,連吼三聲,連砸三錘,兩個門扇再也撐不住了,轟的一聲倒下,把後麵的吳軍都給壓在下麵了。
臧霸舞著一對大錘就向城中衝去,口中大聲的叫著:“灌啊,灌啊!”
泰山徒就像瘋子一般的跟在臧霸的身後,一擁而入,吳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任由他們殺戮著。
城頭上的朱然正拚力和尹禮鬥著,突然城下傳來驚懼的叫聲:“不好了,破城了,破城了!”不由得神色一滯,手上也跟著一慢,尹禮一鉞過去,就把他右臂上的團牌給劈成兩半,鋒利的鉞刃還把朱然的手臂上的皮肉給劃開了,血如泉湧一般的流了出來。
朱然情知再也鬥不得了,單臂一振,兩截斷牌就向著尹禮的頭上飛去,尹禮雙鉞一合,就把斷牌給封出去了,但是朱然左手的單刀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著他的肋下抹了進來,尹禮驚怒交加,這會他想躲已經躲不開了,於是用力揮鉞,鉞刃向著朱然的脖子上抹去,卻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了。
眼看兩個人的兵器就要傷到對方了,朱然突然變招,手上勁力逆衝,單刀震斷,斷刀向前疾飛,還是抹進了尹禮的肋上,而他手臂閃電而回拿著斷刀柄就擋在身前,斷刀就抵在了單鉞之上,橫溢的鉞刃勁力飛泄,已經把他脖子上的嫩皮都給割開了,但是一抵之下,總算逃過了抹項之災。
朱然也不追擊,用斷刀柄向著尹禮一丟,然後轉身就跑。
尹禮勉力向前追了兩步,隻覺得肋下痛不可止,低頭看去,肋下被抹出一條手掌長的口子,腸子都流出來了,他一下跌坐在地,罵道:“奶奶個的,終日打雁,卻讓雁給啄了眼了!”他看看自己手下那些泰山徒還隻顧著四下找人來殺,知道等他們救自己不現實,於是就把戰袍解下來,先把腸子給塞回去,然後用力把肚子勒緊,撿了一條長槍當拐杖,一步一步的挪著,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了。
朱然在守城校尉的屍體邊上,撿了一條鐵鐧,就從城頭逃下來,一邊跑一邊用戰裙把自己受傷的手臂給勒住止血,心中暗道:“爹爹還在城中呢,我要救他出來才是。”
隻是才一下城,就見臧霸抓著雙錘就像一尊天神一般,往來衝殺,擋在他前麵的吳軍一個個被砸得骨碎筋折,皮爛肉酥,朱然想想自己這個樣子絕不是對方的對手,於是也不管那些吳軍了,就尋了一條小巷鑽了進去,向著城中的九登湖而來,朱治就住在那裏。
臧霸把城下的兵士都給殺完了,這才注意到城上已經沒有戰鬥了,但是尹禮卻不見下來,他心下生疑,就上了城樓四下尋找,正找得心焦的時候,就聽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大哥,救我!”
臧霸急忙尋聲找去,就見尹禮癱坐在地上,腰腹之間纏著戰袍,這會已經被血染成紅色的了,不由得疾呼一聲:“四弟!”
尹禮已經沒力氣了,就向臧霸點了點頭,話都沒有能說出來,臧霸回身扯過來幾個泰山徒,狠踹了幾腳,罵道:“還不救你家四將軍!”這幾個泰山徒這才停止了殺戮,把尹禮給抬下城去了。
朱然到了九登湖,就見朱治也已經穿了盔甲,帶著親兵出來,一看到朱然急忙叫道:“然兒,城中怎麽了?”
“不知道北邊哪裏來的曹軍,已經破了城了,爹爹,這安鳳守不得了,我們快走吧!”
朱治無奈,隻得上馬,就和朱然兩個向南門逃去,才到南門,正好和率軍殺過來的臧霸碰上,朱然提了單鐵鐧就要上去動手,朱治看到他胳膊上的傷,急忙道:“然兒先走,待為父戰他!”說完舞一雙鐵劍上前來戰臧霸,交手不過三合,臧霸的東嶽大帝槍抵在朱治的劍上,用力一挑,朱治的兩柄劍就都飛出去了。
臧霸才要來殺朱治,朱然拚死擋住他,大聲叫道:“爹爹快走!”
朱治這會雙臂被臧霸震得酸麻不止,情知留下來隻能是拖累,於是撥馬就走,徑出了安鳳南門。
臧霸這裏一條槍舞開,直如搖頭獅子,翻身怪蟒,殺得朱然全無還手之力,他也不敢戀戰,就邊打邊走,此時朱家父子身邊的親兵都已經被泰山徒殺淨了,那些瘋子就像惡狗一般的在後麵窮追朱治,朱然心道:“若是我攔住這曹將,我爹爹應該還能從這些曹軍手裏逃得一命,若是讓這曹將過去,隻怕爹爹就要死在這裏了!”想到這勒住戰馬,立在吊橋之上,不顧生死的硬拚臧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