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成都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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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任隻顧思考,並沒有注意到劉璝,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張南和冷苞一場,雖被劉備定為平局,但實際上都看得出來,張南贏了,現在高崇又贏得這般徹底,再上場去,就算是贏了,也板不回臉麵,還隻能是落一個自取其辱的後果,所以張任就不想比了,可是劉璝卻是另一翻念頭,他心中暗道:“冷苞平了,鄧銅雖然輸了,但隻要汪射能贏回來,一家一平一勝,不分輸贏,我們也不算丟臉。”想到這裏,就給汪射丟了個眼色。
汪射早就按捺不住了,就走出來,向著田豫道:“這位田將軍,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卻不知道我們要如何個比法啊?”
田豫輕鬆的道:“一切由你來定好了。”
“那好!”汪射大叫一聲,道:“我們兩個各出一匹馬,都要烈馬,不放鞍韉,來製服這匹馬,誰快,誰就贏了。”
田豫不以為意的道:“可以!”
兩個人就下來把長大衣服脫去,換了短打,隨後就換了兩匹馬來。
蜀中本地的馬雖然矮小,屬於南馬,但是靠著西涼,這西域大馬,也有不少,這會牽出來的,就是一匹西域大馬,,而田豫這麵牽出來的,卻是一匹定周馬,站在一起,隻有汪射那匹馬的一半高矮。
汪射看在眼裏,不由得譏笑道:“人說南地少馬,我還不信,如今看來,確是如此啊。”
田豫就伸手在自己的馬背上拍了一掌,笑道:“是啊,我這馬矮,汪將軍可是能輕易收服了。”
汪射冷笑一聲,道:“不如我們打個賭,不管誰贏了,輸得馬就歸對方所有,你看如何啊?”
田豫微皺眉頭道:“我這麽一匹小馬,將軍要它何用啊,這麽打賭,將軍不是虧了嗎。”
“我要了它,回去殺了喂狗!”
“哦!”田豫也不惱火,就道:“原來如此,若是殺了喂狗,倒也能用,那我就和將軍賭一賭。”
汪射看到田豫一臉平靜的樣子,心下有些忐忑,暗道:“這劉備是涿郡人,他手下應該也有不少北地健兒,若是這田豫出身北地,隻比馴馬,我隻怕不能穩壓他一頭,不如……。”
汪射想到這裏,就又道:“等一會,若是打賭,就這麽一樣,就太不公平了,到時候顯得我欺負了你,不如再加一樣,你看如何?”
田豫笑道:“無礙,我都聽汪將軍的就是了。”
“就在這亭前,設兩條百步跑道,我們兩個馴完了馬之後,各在一邊,道的兩頭分別放一盔一甲一槍一盾,一張弓、一壺箭、一柄刀,出發的時候,不許拿任何的東西,跑到對麵之後,不能下馬,就要拿一件東西在手,然後在馬上穿著,是盔,就戴到頭上,是甲就穿到身上,是槍在手,是盾在臂,是弓箭斜挎,是鋼刀懸腰,終點拿一次,起點拿一次,一次隻能拿一樣,最後誰拿得多了;誰贏,若是拿得少,或是出了跑道,就算是輸。”
田豫笑道:“這是西域羌、氐、戎等族玩得,我還真沒有玩過,那好;就和你玩一玩好了。”
當下就命人畫好了跑道,隻有百步,對於好馬來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而跑道非常的窄,戰馬回頭,若是騎術不行,直接就會出界。
汪射看著人把跑道畫好之後,就一揮手:“放馬!”
看著馬的兵士,立刻放開韁繩,兩匹光板馬就衝了出來,田豫和汪射兩個一邊一個的站著,卻都不上前,隻是看著兩匹馬在他們麵前跑,大概來回跑了幾圈之後,田豫突然動了,飛身下場,這會正好兩匹馬跑得拉開了空擋,他向著汪射的西域大馬就衝過去了,眼看近了,飛身一躍,就到了馬上。
汪射看在眼裏,不由得暗暗冷笑,心道:“原來不過是個棒槌!”這馴馬一道,不等馬跑得沒力氣就上,非讓馬給甩下來不可,所以汪射並不理會田豫,而是盯著那匹定周馬。
田豫飛身上馬之後,雙腿牢牢的夾緊了馬腹,雙臂抱住了馬脖子,不管那匹西域大馬如何折騰,就是不能把他給甩下來,看看時間將近,田豫抱著馬脖子的手鬆開,一隻手就在馬項下麵,用力的按下去,五指在馬項最後麵,向前一路推過去,不過幾下的功夫,那馬就噅噅哀鳴,卻是再沒有力氣了。
田豫另一隻手再次用力,就勒得那馬呼呼直喘,跑動都沒有那麽多了,又轉了兩圈,田豫突然打了個呼哨,那馬就像酥了骨一樣,四腿發軟,向下倒去,田豫又呼哨一聲,那馬哀鳴不已,但又不得不重新站好。
如是者三番,西域大馬變得老老實實,再沒有一點異動了,田豫向著還盯著定周馬的汪射一笑,道:“小弟先去了!”催馬就向著跑道衝去。
汪射怎麽也沒有想到田豫竟然能這麽快的製住那匹馬,急得大叫一聲,也不管那麽多了,就向著定周馬衝過去,猛的躍上了它的後背,這馬個矮,他上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可是讓汪射沒有想到的是,那馬怪叫一聲,人立而起,隨後向後倒去,汪射嚇得急忙跳了開來,否則這馬倒下,把他壓在後麵,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他了。
汪射一下去,那馬仍然倒下,但卻沒有傷到哪裏,打了個滾又站了起來,汪射怒喝一聲:“畜牲!”飛身過來,二次上了定周馬的背,但是那馬就勢向下一臥,然後在地上連著打滾,汪射無奈,隻能再次起來。
就這會功夫,田豫已經衝到對麵了,人一俯身,就撈了一頂盔在手,然後拔馬回頭,那馬就在小範圍之內轉回來,完全沒有出跑道,田豫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回頭向著起點跑回來,田豫騎在馬上,不緊不慢的把頭盔戴好,摟海帶係緊。
汪射又急又怒,再向定周馬衝過去,這馬這回卻是換了招法,原地不住的轉圈踢他,汪射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而這會田豫衝回起點,又抓了一麵甲在手上。
說是甲,其實就是一件皮坎肩,兩片皮子裁開,中間有一個窟窿,能把腦袋伸出來,腰上用大帶係緊,田豫用腳踢著馬腹,讓馬回頭,然後還是不急不慢的穿著甲,係著大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