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變化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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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上邋遢的方士的身體一點點的浮現,眼看著就出來了一半,隻留下一條腿還在門上,就在這一刻他看了看耳房,雖然裏麵沒有什麽動靜,但是方士還是停住了,就半個身子在門外,一條腿在門上的站住,把酒提起,長飲一口,讚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而屋外的簷下,那個看上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卻走了出來,他向外每走一步身上的肅殺之氣,就濃烈一分,當他從簷下走到廟門階下的時候,那殺氣幾乎就要凝為實質了,隻是他站在階上片刻,卻收斂了殺氣,緩步側行,就到土地廟邊上的鎮門石獸身前,然後:“枯站太累,我且靠一靠!”說完就靠在了石獸之上。

    千斤重的石獸被靠得徐徐後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後滑,可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中年男子的腳動,可他又一直都靠在石獸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跟上石獸的。

    張寧臉色大變,她看出來了,那方士和這中年男子,一個法術高明,一個武功深不可測,而兩個人的目標和於家七子一樣,也都是衝著她來的,也可以說是衝著她身上的三寶,還有《太平要術》甚至是山上能換《太平經》的南嶽寶石來的,而隻所以沒有出手,都是被耳房之中,那人的神乎其技給震住了,可是耳房中人,是敵是友,她也完全不知道啊。

    於日眼看情況不對,他們是為了山上的南嶽寶石來的,這是他們師父用托夢的方式給他們下得命令,他們也不知道那寶石能幹什麽,但是‘師有命,不可違’所以他們來了,而襲擊張寧是他們有宿怨,恰好遇上了,他們七個自覺七星鎮魔法能收了張寧,這才半夜襲擊的,但是隨著七星鎮魔法被張寧破解,現在不管是張寧,還是門口的兩個怪人和耳房中再沒有動靜的那一個,都不是了他們能招惹得。

    於日就一揮手,幾個人緩緩向著門外退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小心的看著那個邋遢方士,隻是那邋遢方士根本不看他們,還在不停的喝酒。

    張寧看著於家七子退到大門口,知道那方士雖然放過了他們,但是自己要是想出去,卻是萬不可能,於是向著廟祝道:“我屋子讓一群老鼠給壞了,你再重給我安排一間。”

    廟祝答應一聲,引了張寧就走,此時廟外又走來一人,他做道人打扮(不是衣服,是頭發),隻有一臂,背上背劍,到了大門外,就沉聲道:“張姑娘,你是在這裏嗎?”

    按照係統的安排,張寧接了丁利的任務,是因為她已經是密衛的秘密成員了,所以丁利傳信給他的,而吳臣的接應,也是丁利在得知他掛冠雲遊,才請他出手的,因此張寧和吳臣兩個約好了在衡山腳下小鎮的土地廟相見,這也是為什麽張寧早就查覺到有人跟著她,她卻還留在衡山小鎮的原因。

    此時吳臣中氣十足的一聲斷喝發出,張寧眼前一亮,尖聲回道:“我在這裏,助我上山!”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張紙鶴,就向空中一拋,然後飛身而起,坐在鶴上卻不飛走,就隱在廟祝的身後。

    黃紙化鶴的一刻,那個中年人猛的動了,就如一隻巨獸一般的衝天而起,他身後靠著的石獸本來是在徐徐而退,這會疾向後去,撞在了土地廟的牆上,直接撞塌了半邊。

    中年人的目標自然是張寧,但是他才一動,吳臣跟著就到了單臂抽劍,身在半空一招‘斜畫七星’向著中年人刺去,把他身上七處大穴都給籠在了劍尖之下。

    “好劍法!”中年人有些吃驚的叫了一聲,也在背後拔劍,他這口劍,從劍身到劍柄,都是金的,就連劍的絲絛,也是用金絲做的,整劍僅二尺六分,其中六分還是劍柄,握在手裏就像是一件器物,根本不像是兵刃,可是中年人快速出劍,瞬間連出七劍,把吳臣的劍都給接住了,隨後兩個人一起落下,卻都落在撞了牆的石獸頭上,隨後以快的打快,眨眼就都向對方攻了七、八劍,自己也也擋了對方七、八劍。

    邋遢方士這會也動了,他收起戲弄之意,沉喝一聲,“張姑娘好計謀!然吾何懼哉!”隨後脖子一動,一口酒從肚子裏返上來,化成一道酒箭,就向著張寧射了過來。

    張寧這才一拍紙鶴的頭頂,紙鶴長鳴一聲飛起,酒箭就向著廟祝打過來了,耳房之中那聲音再起:“我不喜歡被人算計,但是你既然太平道的張姑娘,這次就算了!”說話間一人飛身而出,就抓住了廟祝,提著了一轉。

    這一轉,廟祝躲開了酒箭,而來人手裏的提著一個茶壺,向前一送,酒箭就都打進了壺中,邋遢方士的酒箭可以穿鋼破鐵,可是這會打在茶壺之中,隻是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並沒有把茶壺打壞。

    “我不喝酒,還是還給你吧。”來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手中吐氣,茶壺直接飛去,向著邋遢方士過來,邋遢方士麵色凝重,張口一噴,一股酒液噴了出來,就化成了三麵酒盾,這是他能盡得最大力量了。

    砰、砰、砰,三聲疾響,三麵酒盾同時被茶壺給震碎了,茶壺來勢不停還向前,目標就是大門,邋遢方士驚呼一聲,飛身從門上出來了,就地一晃,已經到了對麵的門上了。

    茶壺撞在門上,整體炸碎,無數的碎片就標在門板上,每一片上麵還都掛著一滴酒珠。

    邋遢方士以為這就完了,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一聲悶響,隨後大門就被碎掉的茶壺碎片,給一一分割開了,而茶壺碎片上的酒珠飛揚而去,都打在了他的頭上,雖然上麵已經沒有力量了,但是邋遢方士被打得一頭一臉都是濕的,不由得也是心下懾然。

    “天晚了,先生雖然是睡在門上,但是風吹不到,雨打不著,還是歇下吧,我也回去了,也許明日我們就再不能相見了, 這一夜的緣份,還是珍惜吧。”那人說完,就把廟祝放下,自行回去了。

    邋遢方士聽出他的意思,過了今晚,大家各走各路,他絕不再插手這裏的事,他想了想,雖然自己還有手段沒有使出來,但是無端招惹一個能避開的強敵,實無必要,於是喃喃的道:“這酒喝得我好醉,當真是好醉啊。”隨著話音,一點點的隱入門中去了。

    就在邋遢方士隱去的一刻,石獸上的兩個人也同時停手,這會張寧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兩個人情知再打下去,沒有百合,他們都分不得勝負,於是各自收手,就在石獸頭上坐下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