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夠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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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沫有些慌,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握著,瞪著宋寒擎反駁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我願意!”

    宋寒擎瞧著她晶亮的眸子,有片刻恍惚。

    在他眼裏,華沫的性格一直都是十分淡漠的,她這人不喜歡跟別人交流相處,平日裏總是一個人悶在一個房間,唯獨對他跟奶奶十分熱情,那熱情,就像是裝的一樣。

    所以,宋寒擎是看不起華沫的。

    他覺得華沫這人,心機極深,深沉到連喜怒哀樂都可以掩飾,仿佛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用盡了肮髒的手段。

    宋寒擎是從小在豪門世故中長的,見怪了豪門中為了爭權奪利使的肮髒手段,他打心眼裏覺得惡心。

    “你有事嗎?”華沫羞紅了臉,說話有些衝。

    宋寒擎淡睨著她,“我的睡衣呢。”

    華沫覺得宋寒擎有些可笑,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他腦子被踢壞了。

    “宋先生,我記得你已經要搬出雲水灣了,至於你的睡衣,我怎麽會知道在哪裏,我又不是你老婆了。”

    宋寒擎眸色微深,“你說你不是我老婆就不是了?別忘了,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華沫被他的話堵得有些心酸。

    心口漫著諷刺。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他卻讓秦羽懷了孕......

    宋寒擎,可真是夠渣的啊!

    華沫嗤笑著,喚來了小梅。

    小梅原本就擔心華沫,一直站在樓下,這會兒聽到華沫叫她,連忙起身上了樓,“少奶奶!”

    華沫吩咐,“幫少爺找一下睡衣。”

    說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小梅立刻轉身進了宋寒擎的房間將睡衣找了出來,顫顫的看著滿臉陰鬱的宋寒擎,輕咳了咳將睡衣擺放在床上,笑嘻嘻的說,“少爺,睡衣給您找出來了。”

    “出去。”

    宋寒擎眉頭皺的很深,黑眸似是深潭一般,黑的深不見底。

    小梅聞聲趕緊轉身朝門口走了出去。

    宋寒擎瞧著床頭的睡衣,再回想著華沫看向他那厭惡的眼神,隻覺得心裏一陣泛堵。

    該露出這樣眼神的人該是他吧!她憑什麽!

    她才該是惡心的人!

    宋寒擎突的一下起身,直接抬步朝樓下走去。

    小梅剛下樓,便見宋寒擎氣呼呼朝外走,嚇得忙問道,“少爺,您去哪兒啊!”

    “少爺!”

    宋寒擎腳步聲漸行漸遠,小梅嘟囔著嘴,緩緩搖頭。

    宋寒擎出去後便開車離開了。

    樓上,華沫聽到了車發動的聲音,輕恍了恍神,起步走到了窗前,見宋寒擎開車離開了,眼睫輕閃了閃。

    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宋寒擎驅車去了春風十裏。

    他去的時候順便叫上了沈卓跟江寂。

    到的時候,沈卓跟江寂早早的便到了,見宋寒擎姍姍來遲,倆人都哀怨道,“我說你到底要幹嘛!大晚上的擾我清夢!”

    江寂眼皮下掛著兩個偌大的黑眼圈,說話有氣無力的。

    宋寒擎瞧著,半開玩笑,“這次精力耗費不少,還是悠著點吧!小心哪天真猝死了!”

    江寂打了個嗬欠,“說什麽呢!我這是做手術弄的,我接了一天手術了,好不容易休息會兒。”

    宋寒擎挑眉,“我記得你以前也做過一天手術的,好像以前沒累成這樣啊!老了?”

    江寂朝宋寒擎扔了個抱枕,“胡說什麽呢!你才不中用了。”

    沈卓笑眯眯的解釋,“是唐梧突然跟阿寂提離婚了。”

    沈卓這話一出,江寂立馬黑臉,“沈卓,你少胡說八道,是我要跟她離婚!”

    “她跟個木頭似的,一點趣味都沒有,當初我跟她結婚,不過是家裏催的急,我才不想娶她呢!她倒來勁兒了,居然還敢跟我離婚!”

    宋寒擎倒是沒想到,唐梧會跟江寂提離婚,畢竟唐梧這人他見過,很聽家裏的話,當初唐家要她跟江寂聯姻,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應下了。

    他跟唐梧交涉不多,隻知道唐梧是個十分冷漠的人,冷漠到即便是知道他們是江寂的兄弟,也不曾對他們有過一絲笑意,每天都將自己關在繡房裏。甚至她跟江寂婚禮那晚,還進了繡房,這事也在封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惹得江家至今在封城還臉上無光。

    但因為唐家是刺繡名家,極有威望,而且唐家跟江家是世交,江寂跟唐梧的婚事是從娘胎裏便定下的,江家老爺子十分喜愛唐梧,所以江家也不敢說唐梧什麽。

    宋寒擎瞧著江寂,有那麽一刻,恍惚看到了他自己,怔愣了幾秒,隨即彎唇道,“玩兒脫了?”

    江寂頂了頂腮幫子,嗖的一下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仰頭悶了一口,癟著嘴,“她說她愛上別人了!我去!她一個木頭人,她居然還能有感情!我真想知道那個讓她非要跟我離婚的男人究竟是誰!”

    “你們說,女人是不是愛上其他男人,就真的是鐵了心了啊!這個唐梧,跟中了魔似的,硬要離婚!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爺爺交代!”

    江寂說著,眼睛有些發紅。

    又悶了口酒。

    這死女人!要是讓他知道那男人是誰,非弄廢他不可!

    宋寒擎凝著眸子瞧著江寂,腦子裏不停響著他那句“女人是不是愛上其他男人,就真的鐵了心了”,垂在桌上的手緩然收緊,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有些心神不寧。

    突然。

    沈卓說了句,“寒擎,阿寂,那不是諸葛昀嘛!他怎麽來封城了?”

    聽沈卓這麽說,倆人都將目光轉了過去。

    隻見離他們不遠的包廂內,一身黑色西裝搭配暗紅色領結,五官陰冷的諸葛昀正斜斜的坐在沙發卡座上,眼神睥睨冷幽。

    而他的對麵,坐著的是一身黑色西裝,搭配同色格子領帶,冷峻緊抿著唇角的華桉。

    “那不是華桉嗎?他腿這麽快就好了?”江寂皺眉瞧著輕勾著淺唇的華桉,眉頭皺了一瞬。

    他檢查過華桉的腿,是正常摔斷的,但是他替他做了治療後,少說也要半年他才能正常直立行走,但是現在華桉並沒坐輪椅,所以他腿傷已經好了?

    他的腿傷,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好,除非,他有著常人沒法忍受的忍耐力。

    這個華桉,不簡單啊!